“主子,既然此物如此重要,交给属下保管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啊?”
既然这个木匣子里面的东西那么重要,庒诗翰瞬间也亚历山大了,
这么个烫手山芋,落在自己手里,难道不会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吗?
庒诗翰话音一落,顾祁镇当即就笑了。
“你担心什么?我都不怕你将此物弄丢?将心放回肚子里吧,不会有问题的,没人会想到,我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意交给旁人保管,何况如今我已经‘退居幕后’,又有几个人会将注意力放在我顾祁镇身上。”
“他们都还在忙着应付属于自己或者本国的危机,哪里会关心我一个‘边缘化’的人呢?我只需要你保管三天而已,三天之后,也许情况会有更大的变化,到时候,此物就应该回到它原有的主人手里了,”
顾祁镇明显是话里有话。
顾祁镇话音一落,庒诗翰的表情倒是有所缓和了。
但庒诗翰还是不免心有惴惴。
他皱了皱眉,苦着脸,如此跟顾祁镇抱怨道,“阁主,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你这话总让我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要不你还是自己收着行不行?”
庒诗翰是真的心慌意乱。
闻言,顾祁镇轻扯薄唇笑了笑。
“我意已决,东西你收好,三日之后还给我便是。”
顾祁镇摆明了是不打算将庒诗翰手中的木匣子重新拿走就是。
既然顾祁镇已经决定了,庒诗翰哪里还敢置喙什么。
“我看我这几日还是呆在苑里好了,不然,我恐怕日日都不敢入睡了。”
庒诗翰小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闻言,顾祁镇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半晌的沉默过后,顾祁镇再度打破了沉默,他如此跟庒诗翰说道,“诗翰,你通知你的人,这段日子,在西凉国,大家都低调些,不要惹出别的乱子来,更不要去招惹齐王府,血煞阁的人,我们尽量离权利的核心战圈远一点。”
顾祁镇这话一出,庒诗翰当即就点了点头。
“属下明白,属下会吩咐下去,让兄弟们都谨慎行事。阁主,你放心吧,这次跟着我们出来的都是阁里的老人,他们自有分寸。”
庒诗翰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手下人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庒诗翰话音一落,顾祁镇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提及齐王府,庒诗翰突然想起了早上属下回禀给他的情报,他黑眸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很快,庒诗翰就如此跟有些走神的顾祁镇开口道,“阁主,一组回禀说,端木骏的人被一帮操着銮御口音的暴徒给袭击了,端木骏的人折损得很厉害。”
“为此,端木骏都勃然大怒了,听说将书房里的东西都砸了个七七八八,发了好打一通脾气,如今一组的人还在核实这帮暴徒的来历,想看看究竟是谁敢跟齐王府正面杠。”
说到这里,庒诗翰停顿了一下,他表情认真地看着顾祁镇,明显是想知道顾祁镇到底对此事持有何种想法。
庒诗翰话音一落,逸仙阁阁主顾祁镇就笑了。
“銮御,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西平王沈傲跟銮御帝沈宇峰叔侄的争斗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在锁定胜局之前,想必这两人也无心介入他国的斗争之中的,但是不介入,不代表不可以使使绊子。”
顾祁镇说这话的时候,眉眼之间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算计之意。
庒诗翰好歹也跟了顾祁镇多年了,耳熟目染,经过顾祁镇这么一番点拨,他自然也秒懂了顾祁镇的意思。
思绪千转百回之后,庒诗翰就如此跟顾祁镇说道,“阁主,你的意思是,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重挫端木骏的人,难道是西平王沈傲?毕竟沈傲跟已故的西凉皇端木琦关系密切。”
庒诗翰脑海里想到的是西平王沈傲。
庒诗翰话音一落,顾祁镇黑眸微微闪烁道,“沈傲的确有最大的嫌疑,但这未必代表就只有沈傲有攻击齐王府的可能,你可别忘了,銮御还有一个皇帝。”
顾祁阵这话让庒诗翰脸色一变再变。
他想到了什么,而后语调微微拔高道,“阁主,难道你是说沈宇峰介入了这件事?可他这么做,貌似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如今銮御国本就乱成了一锅粥,沈宇峰跟沈傲相比,如今已经算处在下风了,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还能腾出手挑事端呢?”
庒诗翰脑海里充斥着n多问题。
庒诗翰话音一落,顾祁镇语调清冷道,“你说他如此迂回行事,还能是为了什么?”
庒诗翰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他脸色一变再变,很快,庒诗翰就恍然大悟道,“难道沈宇峰是为了将脏水泼到西平王沈傲身上,毕竟很多人都会认为是沈傲在故意‘挑衅’齐王府,好为已故的端木琦报仇。”
“反正先前我并没有怀疑过沈宇峰,毕竟跟沈宇峰相比,沈傲更有对齐王府出手的理由。、”
说到这里,庒诗翰轻吐口中浊气,眉眼之间也带着一抹深意。
庒诗翰没想到这件事情背后居然还藏着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庒诗翰话音一落,顾祁镇就从椅子上起身了。
他径直朝着书房门口走去,顾祁镇一把拉开房门,走到了院中央,北面吹来一阵清冷的风,拂过了顾祁镇那冷峻的面孔,他看着不远处那方荷塘,语调清冷道,“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