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穆凌肆,司徒刑闵还有司阡黎都从穆熙儿房间退了出来。
待三人走远之后,司徒刑闵才皱眉跟司阡黎说道,“你为什么要阻挠我?”
想来想去,司徒刑闵还是有些琢磨不透。
穆凌肆落后司徒刑闵跟司阡黎几步,不过两人之间的对话,穆凌肆还是可以听清。
穆凌肆只是目光幽幽地扫了一眼司阡黎,而后就移开了视线。
穆凌肆倒是没有因为就跟在他们身后,所以不正面回答端木徜羚的问题,他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俊脸表情有些不太好看的司徒刑闵,而后语调清冷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曦儿不是很想谈端木徜羚的事情?”
司阡黎观察入微,尽管穆熙儿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司阡黎还是察觉到了。
虽然司阡黎也不知道穆熙儿为什么会这样,但既然穆熙儿不愿意说,司阡黎当然不会逼问什么。
所以才会制止司徒刑闵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司阡黎这话一出,司徒刑闵当即就挑眉道,“为什么?”
跟在司阡黎,司徒刑闵身后的穆凌肆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知道穆熙儿不是很想深入解释端木徜羚的事情。
但对于其中的缘由,穆凌肆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此刻,穆凌肆跟司徒刑闵一样的想法,他也很想知道司阡黎有何高见。
司徒刑闵话音一落,司阡黎也没有刻意卖关子,他轻叹一声,而后如此跟身边的两人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想事情或许还是跟虚缈国那段经历有关系。”
“虽然具体原因不明,但从曦儿的笃定来看,我觉得我们暂时不用太过于担心端木徜羚,如果端木徜羚真的想要对曦儿不利,曦儿不可能毫无防备,既然曦儿觉得端木徜羚不是敌人,更甚者还是自己人的话,那我们就更不用操心了。”
说到这里,司阡黎停顿了一下,他转过身,看向始终落后他跟司徒刑闵两步之遥的穆凌肆,而后如此跟穆凌肆说道,“陛下,你的羽翼军如今已经指望不上,而且牵制羽翼军的十有八九跟试图对曦儿不利的人有关,云染有很大的嫌疑,除了云染,当年设计曦儿进入虚缈国的几方人马都有可能,连生三十二虽然早已经作古,但连生当然为何自戕,事到如今也没有一个定论。”
“除此之外,还剩一个陆嘉和跟帝尊尊主洛天依,陆嘉和不消说,他这些年恐怕都没有死心过,而且之前你不是说他对曦儿依旧敌意满满吗?”
“所以埋伏袭击羽翼军的,陆嘉和也有很大嫌疑,至于洛天依,就有些……”
说到这里,司阡黎停顿了一下。
司阡黎的话让穆凌肆黑眸划过一抹凛冽的寒芒,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司阡黎,而后接着司阡黎的话说道,“洛天依表面上看起来嫌疑最小,而且这些年他的行为似乎都跟当年的选择互相背离,洛天依貌似对曾经的事情忏悔不已,不太像会针对曦儿的样子,但人心难测,如今端木徜羚一出面,就开始针对东海,难保洛天依不会因为想要转移东海自身的压力,再度将主意打到曦儿身上?”
“再说了,端木徜羚到底为什么可以进入虚缈国,到如今也没有一个定论,端木徜羚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针对东海,任何事情都有其缘由。”
“而且从如今端木徜羚跟曦儿之间这隐晦的联系来看,恐怕两人在虚缈国也有发现什么秘密,这才会导致端木徜羚离开虚缈国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针对东海。”
“帝尊深耕东海多年,端木徜羚针对东海,其实也就是在针对帝尊,毕竟如今的帝尊就算已经收敛了很多锋芒,但不能否认的是,帝尊的影响力依旧不可小觑,东海皇室突然面对来自端木徜羚的‘挑衅’,想必也会将此事交给帝尊处理吧。”
“这是殷氏皇族由来已久的习惯,他们不会主动出面,更不会主动对上端木徜羚,就算如今的西凉国跟东海之间的悬殊巨大,但端木徜羚就是一个最大的变数。”
“我相信东海帝对端木徜羚也有些忌惮,毕竟端木徜羚跟西凉国还是不能全然划等号的,一个是曾经的传奇人物,一个是如今的力有不逮,两者相遇,到底会产生何种效果,如今谁也预测不到。”
穆凌肆刻意当上墨龙皇朝的皇帝,自然就不可能是草包。
司阡黎能够想到的,穆凌肆同样也想得到。
穆凌肆这番话一出,一旁的司徒刑闵就狠狠地皱了皱眉头,目光有些担忧地看向穆熙儿房间所在的位置,他轻叹一声,而后插话道,“我怎么隐隐觉得如今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了呢?原本曦儿能够从虚缈国离开也算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现在她的武功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且陆嘉和跟云染又来势汹汹。、”
“除了这两人,逸仙阁的阁主顾祁镇如今态度也模棱两可,当年的旧事究竟是何人挑起,我怎么觉得幕后还有一双我们看不见的黑手呢?是他们在后面制造纷争呢?”
司徒刑闵是真的觉得如今的局势很是奇怪。而且他总是有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这种感觉甚至越来越强烈。
而且司徒刑闵甚至有一种,如今所有人都是棋子,只是在按照某些人的预期,朝着某个局面在走。
不管他们如何行动,恐怕还是没办法改变现状。
这样的看法虽说很是消极,但确实是如今司徒刑闵的真实想法。
司徒刑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