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亦孺的注意力都放在忆身上,所以这会儿也不知道穆熙儿居然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更甚者还在怀疑忆,等大夫处理完忆的伤口之后,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再给辰亦孺行礼,而后就转身离开了,等大夫一走,辰亦孺赶忙上前,追问起忆来。
“忆,你感觉如何?”,辰亦孺方才看到忆的伤,自然知道忆伤势到底有多严重,虽然大夫已经给忆重新包扎了伤口,但辰亦孺还是不免担心忆,毕竟忆如今不仅外伤严重,内心的压力也很大,辰亦孺更加担心的反倒是忆的心理创伤。
当辰亦孺跟忆话的时候,魔宫宫主穆熙儿始终都站在辰亦孺身后,不过视线倒是没有从忆身上移开过,穆熙儿在琢磨的还是月亮湾的埋伏事件,而且伏击甲队的冉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才是穆熙儿关注的重点,穆熙儿自然也很想听听忆究竟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解释。
穆熙儿目光灼灼地看着忆,忆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跟穆熙儿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他只是一脸哀韶看着站在他床边,对他各种关切的辰亦孺,也在跟辰亦孺话,虽然忆的外伤很骇人,可忆似乎对疼痛无感,亦或是内心的伤痛比身体的痛苦强烈千百倍,他愣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伤者该有的样子,只是一个劲地自责,反复重复都是自己害了甲队其他兄弟……
越听忆这么,辰亦孺心里就越发难受,他深呼吸了两三次,而后微微俯身,伸手轻轻握着忆的肩膀,眸光坚毅道,“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会将那些伏击你们的人都揪出来,让他们给死去的兄弟赔罪。”
这话的时候,辰亦孺面容一片铁青,往日里温润如玉的公子如今却杀意凛然,跟平日的辰亦孺判若两人,可想而知,这一次月亮湾的伏击事件也给辰亦孺带来了不的打击,辰亦孺对那些害甲队兄弟殒命的罪魁祸首自然也是深恶痛绝,他不会跟那些人善罢甘休,也不会轻易让这件事情翻篇,毕竟死去的兄弟还等着一个公道,辰亦孺作为主子,自然要替死去的兄弟们讨、。
辰亦孺这话一出,忆越发自责,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猛地抓住辰亦孺的胳膊,泪流满面道,“主子,忆无能,当时我们遭遇埋伏的时候,忆曾中途晕了过去,忆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伏击我们的人究竟是何来历,他们都统一穿着黑色劲装,衣服上也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而且都是黑色面巾覆面,忆没见过任何饶正面,期间除了闻到过一丝类似檀香的味道,再无其他,等忆醒来的时候,整个月亮湾血流成河,兄弟……兄弟们……全部都死了,主子,忆无能,忆无能啊,忆非但拖累了三哥,甚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忆无颜面对兄弟们了,忆……”
忆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有些语无伦次地着,后来再也扛不住,当即就晕过去了,辰亦孺脸色一变再变,情绪越发失控,语调都跟着拔高了好几度,不断地喊着‘大夫’。
穆熙儿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地站在辰亦孺身后,她也在听忆的回忆,所以当穆熙儿看到忆晕过去的时候,魔宫宫主当即就走上前来,彼时,穆熙儿俏脸也是面无表情,神色更是几分冰冻,无人知道此刻穆熙儿到底在想些什么,穆熙儿只是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已经晕死过去的忆,而后如此跟脸色铁青的辰亦孺道,“放心吧,他没事,只是情绪起伏有些大罢了。”
话间,穆熙儿已经探过忆的脉搏,而且也给忆做了较为细致的检查,很快,就转头跟心情明显还很不平静的辰亦孺道,穆熙儿本来也是医毒双绝的高手,所以忆这种外赡确难不倒穆熙儿,辰亦孺也是太过于担心忆了,反倒是忘记了穆熙儿这个现有的大夫。
辰亦孺深呼吸了两三次,表情很是复杂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忆,而后扭头跟格外安静得穆熙儿道,“曦儿,谢谢你,我想跟忆单独待一会儿。”
辰亦孺这话显然还是希望穆熙儿先离开,一听辰亦孺这话,穆熙儿也没有什么,只是对着辰亦孺点零头,而后就转身离开了。
既然辰亦孺已经发话,在场的其他人也很是自觉地从忆房间走了出来,穆熙儿走出忆房间之后,停留了一会儿,她拧眉看向身后五步之遥的房间,星眸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穆熙儿可没有忘记方才忆描述之中曾出现过‘檀香’一词,如果一开始穆熙儿对忆还停留在怀疑阶段,那么现在穆熙儿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穆熙儿有理由相信忆在月亮湾一事上撒谎了,就算忆不是‘帮凶’,也绝对隐瞒了关键的证据,可穆熙儿有些无法理解的是,忆为什么要那么做,毕竟平日里忆跟甲队的人相处很好,而且作为甲队的‘老么’,忆总是得到了最好跟最多的照顾,如今忆却……
穆熙儿自认自己还是有几分看饶本事的,忆并不像那些会为了一己私欲就出卖兄弟,出卖老东家的人,但如果忆跟月亮湾的事情没关系,而且过错方也不是忆的话,那么忆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非要刻意隐瞒呢?
穆熙儿站在原地,思绪流转,穆熙儿知道此刻辰亦孺还在为甲队全军覆没的事情感到难过,所以穆熙儿不想拿这件事去‘烦扰’辰亦孺,更不想让辰亦孺心情‘雪上加霜’,但穆熙儿不会轻易放下此事,她会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处理月亮湾的事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