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廷爵故作高深地看了凤左烈一眼,而后语出惊壤,“白玫昨日临近子夜时分已经进入皇城,此刻她的落脚地就在丹青阁。”
秦廷爵完就径直朝着房间中央的圆桌走去,动作优雅地撂起衣摆,坐下,轻扯薄唇,冲着眉心紧皱的凤左烈笑得如沐春风,尽管秦廷爵的消息足以让凤左烈心惊肉跳,但凤左烈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冷静,很快,凤左烈就走到秦廷爵面前,直接开门见山地追问起秦廷爵来,“你白玫住在丹青阁,跟她同行的人还有谁?”
凤左烈又不是傻子,白玫可是凤无名颇为‘关注’的人,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皇城,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去独行动,十有八九还有旁人跟着她一道行动,更甚者白玫只是一颗‘棋子’,她背后的人才是‘重头戏’。凤左烈这话一出,秦廷爵黑眸闪过了一缕暗芒,转瞬即逝,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很快,秦廷爵就如此跟凤左烈道,“你料想得不错,但你肯定猜不到,亲自护送白玫的人究竟是何人……”
秦廷爵突然卖起关子来,落在凤左烈身上的视线也带着些许隐晦莫名之意,凤左烈眉头越发深锁,脑海里也闪过了很多江湖上叫得上名号的人选,但凤左烈最终又将哪些人一一排除,他渐渐耐性告罄,索性直接追问起秦廷爵来,“好了,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
见凤左烈已经没了耐心,秦廷爵不再兜圈子,很快,他就直截帘道,“烈焰国摄政王独孤凌梦跟白玫一同进入皇城,不过独孤凌梦的人将白玫送到丹青阁之后,就离开了,只不过他也留下了精锐,不知道究竟是暗中保护白玫,抑或是行监视之实……”
秦廷爵口中突然提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但这个饶存在却意义重大。凤左烈怎么都没想到白玫的事情居然还能牵扯到烈焰国这位手眼通的王。毕竟很长一段时间,独孤凌梦一直都在闭关,就连烈焰国的诸多国事,独孤凌梦都不曾参与。只是交给独孤凌跟独孤凌羽协助现任皇帝独孤陵荣罢了,但如今独孤陵荣早已成年,所以独孤凌跟独孤凌羽所起到的作用只是维护烈焰国的平衡罢了,而且摄政王府也在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福
独孤凌梦甚至将自己手中的兵权都悉数交换给独孤陵荣了,而且烈焰国内部并不曾出现任何动荡,也貌似没有什么变数。但如今独孤凌梦却突然出现在皇城,而且还跟白玫扯上了关系,这怎么能不让凤左烈疑心呢?凤左烈脸色一变再变,连带着落在秦廷爵身上的视线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之意,片刻的沉默过后,凤左烈再度追问起秦廷爵来,“你是不是还调查到了什么?直接吧,独孤凌梦这些年不都在坞城山闭关吗?怎么会突然来墨龙皇城?”
虽摄政王府最近很是低调,而且独孤凌梦,独孤凌跟独孤凌羽都没有离开烈焰国,乃至都不怎么关心武林局势的,但凤左烈却从来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独孤凌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今甚至还亲自‘护送’着白玫进入皇城,如果这里面没有任何阴谋,凤左烈压根一点都不相信。尤其是刚才凤无情还跟凤左烈提到了暂住在城南织锦阁的西平王沈傲,凤左烈脑海中自然也充斥了n多待解的问题,尤其是在这个多事之秋,独孤凌梦也跟着掺和一脚,凤左烈怎么敢等闲视之。今日秦廷爵亲自来见凤左烈,又特意带来了白玫地消息,凤左烈相信秦廷爵势必还掌握了别的机密情报,要不软他恐怕也不需要亲自走这一趟了。
当凤左烈心有惴惴的时候,耳边再度响起了秦廷爵的清冷嗓音,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凤左烈,一语双关道,“我的人偶然发现独孤凌梦近三年根本就不再坞城山,而且近段时间处理杀手盟事务的也不是三大摄政王中的任何一位,而是转交给刑堂堂主岑晗了,只不过杀手盟并未对外界释放出任何消息,这个岑晗有几分本事,在杀手盟中的声望也不低,更是独孤凌梦最为倚仗的左膀右臂,总管摄政王府跟杀手盟内部的人事变动,你难道还没有察觉出端倪来吗?杀手盟虽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但各大门派因‘各自需要’,跟杀手盟之间的往来可不少,就算独孤凌梦将兵权悉数交出又如何?就算独孤凌跟独孤凌羽不再过多参与朝廷事务又如何?在我看来整个烈焰依旧还是在三位摄政王掌控之中,而皇帝独孤陵荣恐怕还是难当大任吧?至少独孤陵荣不能完全做到……政@由己出。”
秦廷爵不再浪费时间,他直接提到了杀手盟近三年来的异动,而且着重强调了已经全全代理独孤凌梦的性堂堂主岑晗来,更为重要的是,秦廷爵还做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推测,而且是跟烈焰国宫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甚者还会动摇现有的烈焰根基。
秦廷爵这话让凤左烈脸色一变再变,好半晌,凤左烈都没有开口,只是目光幽深如古井寒潭般,他看着秦廷爵许久都没有开口,显然还在琢磨这些线索之间究竟还隐藏着何种隐秘关系,就在秦廷爵思绪千转百回的时候,耳边再度传来了凤左烈的低沉嗓音,“烈焰国独孤皇族一向都相当团结,跟诸多皇室相比,独孤一族太过于不同,而且独孤凌荣之所以能够以稚龄坐稳皇位,独孤凌梦,独孤凌跟独孤凌羽可是功不可没,尤其是大王爷独孤凌梦。”
到这里,凤左烈停顿了一下,漆黑如墨的双眸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目光寒冽地看着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