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等他情绪稍微有所平复之后,凤无情这才跟凤致远道,“致远,左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关于这些年来我们跟嫡系之间的纷争,我相信他也有一个较为全面的认识,我的儿子,我还是有把握的,他不会刚愎自用,也不会单纯因家主这次的委以重任,就忽略了现实中存在的问题跟危机,我想让他放手一搏,这一次,我不想再给他任何指导,或者所谓的保驾护航了,毕竟我们老了,他才是日后旁系的希望,如果他不能独当一面,那么我们再给他铺路,最终还是会功亏一篑,有些路,只能靠左烈自己去走,危机,危机,危险之中也隐藏着反败为胜的机会,主要看左烈自己能不能创造有利的条件,让自己得到更多的筹码,只要我们旁系能够让嫡系看到我们的‘无可取代’,甚至让他们意识到,若是没有我们的协助,他们嫡系也不过是空中楼阁,一盘散沙,那么我相信,我们嫡系的机会就是真正地来临了,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再提醒左烈的缘故,我们终将会随着时间而逝去,而左烈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去处理所有的冲突,每个饶人生只能由自己负责,所以我们还是选择相信左烈吧。”
凤无情这番话让凤致远茅塞顿开,他那紧皱的眉头也渐渐地舒展开来,凤致远没有再劝凤无情什么,毕竟凤无情有一句话得很对,那就是每个饶命运都只能由自己负责,他们就算能护得了这次,也未必能护得了下一次,如果人生中注定要有风雨,真正能够遮风避雨的也不是别饶‘屋檐’,而是自己的‘屋檐’,这么一想,点零头。
两人没有再就家主令的事情展开任何讨论,不过,很快,凤无情黑眸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表情略显高深地看着凤致远,而后如此跟凤致远道,“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放心不下,就是凤无痕,这次凤无痕跟凤无名意见迟迟无法统@一,表面上看起来凤无痕跟凤无名冲突的根源是在魔宫宫主穆熙儿身上,但这几日我反复地琢磨,我总觉得凤无痕跟凤无名之间应该还有其他的矛盾,那件事情才是真正影响两人关系的深层次原因,穆熙儿最多只是起到了一个激化矛盾跟加速矛盾的催化剂作用而已,算是导火索,而不是核心原因,凤无名之所以错估形势,估计还在于他以为自己可以用凤家一族的兴亡来胁迫凤无痕,殊不知凤无痕早就从这些‘桎梏’中跳脱了,他根本就不打算接受凤无名的提议,要不然凤无名也不需要铤而走险,屡次三番地无视家主命令,擅作主张,我看我们还是应该加大力度,调查这件事情,只有搞清楚凤无痕跟凤无名之间真正的矛盾是什么,或许才能有助于后续我们跟嫡系作战,只要那样才能逼嫡系正视我们旁系,而不是只将我们当做单纯的跳板,或者棋子,我们唯有掌握了主动,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然恐怕一切都只是徒劳,凤无名眼下跟凤无痕关系不睦,倒也给了我们不的机会,只要我们能够撕开一道裂缝,再窥探真相,或许我们离功成的一日也就不远了。”
凤无情不愧是凤无情,他审时度势的能力跟洞察力都不容觑,而且他一直都在暗中关注凤无痕跟凤无名之间的纠葛,自然知道该如何借力打力,凤无情虽不打算干涉凤左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作壁上观,毕竟他们旁系的生死存亡或许也在这一役了。
为了确保他们可以掌握更大的优势,获得更大的筹码,凤无情自然也必须想方设法给他们旁系创造一切有利的条件,一想到这里,凤无情也觉得内心很是激动,他用力地捏了捏拳头,黑眸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凤致远一听凤无情这话,表情也显得有些振奋,连带着话的语调也跟着微微拔高了好几度,凤致远如此跟凤无情道,“嗯,我会亲自带人继续深挖这件事,一旦有任何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闻言,凤无情轻扯薄唇道,“好,致远,这次不定我们真的能够帮旁系翻身。”
对此,凤致远也很有信心,他用力地点零头,当凤致远跟凤无情打算直接以凤无痕为突破口,重新寻找凤无痕跟凤无名交恶的‘关键线索’时,魔宫宫主穆熙儿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穆熙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暂时保住了影府府主连锡的性命,但连锡始终都命悬一线,随时都有可能一脚迈入鬼门关,穆熙儿都不眠不休地照顾了连锡足足两两夜,这才险险地保住了连锡,她也累得够呛,好几次司徒刑闵都想将穆熙儿替换下来,让她去休息下,哪怕打个盹都行,可穆熙儿这次很固执,死活都不听,最终司徒刑闵没法子,只能在旁陪着,司徒刑闵都险些扛不住,但穆熙儿的精力却跟用不完似的,不过司徒刑闵知道穆熙儿只是不想看着连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所以才会如此这般地费心照顾。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连锡的情况虽没有好转,但至少也没有再恶化了,穆熙儿也跟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在给连锡做了细致的检查后,而后就转身跟神色疲惫的司徒刑闵道,“接下来再等三个时辰,只要这三个时辰,连锡体温不再反复,他应该就算是熬过了这个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