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真的相信黄金劫案是苏幻所为吗?属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影卫统领墨渊最后还是当着穆云邸的面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在墨渊看来,若是黄金劫案真是苏幻策划,他怎么可能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呢?这么轻易就让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墨渊总觉得苏幻更像是被他人栽赃陷害的,就是意图挑起皇帝对他更深的怨恨。
“墨渊,你是说有人陷害我们那不可一世的苏丞相吗?可你别忘了,赌坊现场还遗留一枚代表东海帝尊的樱花烙,你又如何解释?难道你还准备跟朕说同样的理由,说帝尊也是被他人栽赃的吗?这个天下谁人不知帝尊洛家的深不可测,谁会愚蠢地跟东海皇室以及洛家叫板?他们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穆云邸冷哼道。
墨渊并没有再出口反驳墨龙国君的话,因为那枚樱花烙为何也出现在通天赌坊,确实是他怎么都想不透的,虽说此事表面看来针对苏家很是刻意,但是苏幻的嫌疑确实最大。
“墨渊,朕知道你是觉得按照苏幻的性子,他不至于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可是你难道没听说过百密一疏吗?虽说苏幻的人都训练有素,可是难保匆忙之中也会出岔子,再不小心丢了自己的令牌。帝尊洛家都能遗失一枚樱花烙,他苏幻就不能丢一块自家的令牌吗?再说了,你总不能让朕相信,暗处有一伙人不仅针对东海,而且怨恨我们的苏丞相吧?为了打击苏幻,就不管不顾地将东海拉下水,都要往苏幻身上泼脏水。你是不是将苏幻想得太厉害了,他值得旁人如此煞费苦心,兴师动众吗?嗯?”
越说到后面,穆云邸语调越高,他脸上表情越发狠厉,墨渊知道苏幻就是自家主子穆云邸的一块心病,一处痛脚,他没敢再说什么有利于苏幻的话,以免给自己惹祸上身,他沉吟半晌,最后开口道,“陛下,是属下愚蠢,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请陛下责罚。”
穆云邸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那暴躁不安的心情,然后对着已然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影卫统领,随手一挥道“墨渊,朕知道你不是向着苏幻,你无须请罪。无妨,你且安排影卫多加打探此事,想必很快我们就能知道其中究竟有没有其他猫腻。如果东海帝尊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想必他们是不会隐忍不发的,那不是打他们自己的脸吗?而如果他们并未就此出面澄清的话...”
穆云邸没有再往下说,但是墨渊却相当清楚,接下来苏幻的日子肯定更难过了,更甚者,苏家的荣华富贵也要到头了。
墨渊想得不错,穆云邸早就存了心思要对付苏家,对付苏幻跟苏芸两兄妹,不过他原本是想再留他们一段时间的,最起码等他征讨烈焰国,再凯旋而归的时候,再出手除掉那个老匹夫,可是如今的局势倒是让穆云邸顾不上对外征战了。
这次黄金大劫案让穆云邸心中一阵警铃大响,原来在自己打算对外扩张的时候,东海也开始了南征北战的步伐,想要一举吞并自己了。其实穆云邸更希望一切真的如同墨渊所说的那样,真的是别有用心之人对帝尊还有苏家的肆意陷害,这样最起码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墨龙已经被东海给惦记上了。
一个苏幻还不足为惧,可是若是再加上一个东海裹挟,穆云邸就觉得自己如坐针毯了。一想到苏幻极有可能早就背着自己跟东海皇室与东海帝尊勾结上,他就七窍生烟。
“墨渊,朕如今几乎刚笃定此事就是贼子苏幻所为。前几日当朕提出要兴兵烈焰的时候,那些极力反对的朝臣中可就有我们那位自以为是,自视甚高的苏丞相。想想也是,苏幻怎么可能愿意看朕威风八面呢?如此一来,他日后还要如何跟朕作对,如果朕真的一举攻克了烈焰,再将烈焰收入囊中,朕手里的筹码就更多了,苏幻如何能够坐实朕势力越发强大呢?你可别忘了他数年前,就敢把主意打到朕未来的皇储的身上,他早就有不臣之心,黄袍加身之意了。”
数年前那个漆黑夜晚宫中所发生的肮脏事依旧历历在目,穆云邸双眸一片阴寒。当他说起这段话的时候,双拳紧握,很明显在压制自己那想要爆体而出的冲天怒气。
“陛下,苏芸会不惜自毁长城吗?他如今一直还误以为皇贵妃苏芸之子--三皇子穆天赐就是被他掉了包的自己的亲身儿子。按照这样的思路,他不是更应该希望您将墨龙变得越发强大,毕竟如今不只是苏家,就连众多文武大臣都认为陛下您属意的储君就是三皇子穆天赐了。所以苏相爷应该更喜欢看陛下东征西讨才对,到时候留给他假想中的儿子的江山岂不是幅员越发辽阔。”
影卫统领墨渊一听自家主子墨龙国君穆云邸那意有所指的话,就浓眉一皱,然后再次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贼子苏幻一直都是谨小慎微,说好听点,那是夸奖他思虑缜密,稳重自持。说不好听,就是胆小懦弱。他虽然更希望我能替天赐扫平一切障碍,铺就一条更加通达平坦的成皇之路,让他成为势力更加强大的新国君。可是他却并不看好朕的能力,他认为朕卯上烈焰国就是自寻死路,甚至会将如今的江山基业拖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以为他能坐视墨龙葬送在朕的手里吗?到时候天赐还能继承什么?”
穆云邸再次狠狠的砸了一下御书台,因为用力过重,当下就出了血,可是穆云邸却视而不见。墨渊只是轻轻扫了一眼穆云邸,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