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将手中折扇的扇面向下,滴滴血水顺着扇面上的沟槽滴向地面,他的目光平视,面色平静的站着,似乎在等待他刚刚救下的少女。
他手里的银扇在上面血水流尽之后,又恢复成原来的银白色,好像从来都没有沾染过一滴鲜血一般。
少女向他走了过来,淡淡一笑,笑容中有着一些忧愁,还有着一丝凄苦,语气中带着很深的感情,“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定会死在乔家那两个败类的手中!我叫乔思南,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已容思南日后报答。”
沈浪无所谓的一笑,“报答就不必了,我叫沈浪,我只是在去绥州的路上经过此地,听到这胡杨林内有琴声,还有剑气呼啸之声,就过来看看。
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多人在围杀你,就顺便出手帮了你一下。我该走了,还有两位朋友在前往绥州的官道上等我,我们有缘再见。”
少女面色微微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公子,我也正想去绥州,你们是否可以带我一程?”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小,底气有些不足,好像很害怕沈浪不愿意带她一起走。
见到少女羞涩的模样,沈浪心中有些不忍,“那好吧!你的伤怎么样,还能走吗?”
少女坚定的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种倔强。
见到她倔强的目光,沈浪就知道,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但是,她的性格再怎么要强,也抵挡不住已经受了伤的身体,在她倔强的走过声浪身边的时候,轻“啊”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沈浪急忙伸手扶起她,见她面色苍白,在额头洁白细嫩的肌肤上,隐隐的,可见溢出的汗珠。
“你没事吧!”沈浪有些担心问。
“我没事。”说着,就要挣脱沈浪扶着她的手,站起来。
沈浪按住她道:“你身上的伤口再不包扎一下,会感染的。”
说完就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大块,然后,看着手中的布块,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没想到我这已经快要扔进垃圾桶里的衣服,还有这样的用处。”
乔思南见沈浪拿着自己衣服上的块布,自嘲自己衣服的陈旧“噗嗤”一笑,之后,有些羞涩的底下了头,“其实,现在你身上的衣服,比现在我身上的衣服好多了。”她的声音很低,很温柔,给人一种很柔弱的感觉。
沈浪暗道:“她给人的感觉是如此柔弱,怎么会有那么倔强的心?”
沈浪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衣服上撕下来大布,撕成几块小布,而这几块小布,将乔思南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之后,便将她抱起,甩在自己的背上,向像胡杨林外走去。
阳光渐渐西移,已经成了金灿色,似乎在告诉应若雪和燕儿,已经快到傍晚了,他们如果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赶不上住店了。
她们的目光,一直看向沈浪离去时方向,没有移动过,目光中充满了焦急与烦躁,她们不知道焦急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烦躁的是什么?
可能是担心沈浪的安危?也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应若雪翻身下马,看向燕儿道:“燕儿,沈公子进入这片林中已经快一个时辰,还没有回来,莫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进去看一下,你等在这里等我们,顺便照看一下马儿。”
燕儿,摇了摇头,“应姑娘,我们还是在这里等沈公子吧!他临行前叫我们哪儿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等他。
如果待会沈公子回来见不到你,知道你进入林子里去找他,然后,他在担心你,再进入林子里去找你,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赶到绥州城呀?
何况,我又不会武功,你将我一个人留在这荒郊野地的,出了事情怎么办?”
燕儿的话让应若雪犹豫了起来,感觉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脸上尽是急躁与不安之色。
但是,也就在应若雪急躁与不安之时,看见了一道身影从树林中向她们这里走来,他的背上背着一个人,一个好像受了重伤的女人。
因为,她们虽然没有看清沈浪背上女人的样子,但是,已经看到了她身上包扎着伤口的布上溢出的血迹。
应若雪快步迎了上去,“沈公子,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在树林里出了什么事情呢?走了都快一个时辰都没有回来。”
沈浪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看把你们担心的,不会是怕我扔下你们独自一个人跑了吧!”
应若雪嗔道:“你跟谁跑了,管我们什么事?难道我们离开你就到不了绥州吗?”
沈浪将背上的乔思南交给应若雪,“应姑娘,她叫乔思南,她想要和我们一同前往绥州,后面的路上,就让她和你共乘一匹马吧!”
应若雪从沈浪的手中接过乔思南,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沈公子,我们的马,只是一些普通的马,如果背上驮着两个人,可能会有点吃力,还会耽误我们的行程。
我看不如等在前面遇到集镇的时候,花些银两,找个人来照顾她,等她的伤好了,自己前往绥州吧!
而我们也可以早一点赶到绥州,好找地方安顿下来,寻找赵姑娘。”
沈浪面露难色,他感觉应若雪好像并不太愿意乔思南和他们三人同行,不知道是因为怀疑她的身份,还是感觉和她不熟。
总之,应若雪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是不怎么喜欢乔思南。
当然,应若雪不喜欢自己的这种感觉,乔思南自己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