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认识龚春秋,有的不认识;他们甚至不认识蒋云,蒋云是创始人呀!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么?!就跟农民不认地一样了。但他们,好歹认识何旭吧?何旭说:举手啊!你们这群傻x!知道上头坐着的是谁吗?!何旭两眼一瞪,他们吓软了,唯有举手,畏畏缩缩的。
龚春秋说:嗯,好。这才对,那是“山云帮”的,举个手,好吧。山云帮坐在下头的混混,也举手了。龚春秋的号召力,瞬间就大了。在讲台的中央,原本这儿是婚礼主持,可是现儿,龚春秋却拿出了一副匾牌。人们纷纷惊讶,这是啥玩意儿?!龚春秋,是要搞什么伎俩么?!
天,龚春秋一掀开这副匾牌的排布,上头挂着的居然一副画像!人们惊了,上头挂着的,是刚刚过了尾七不久的蒋天武。龚春秋说:我今儿来,请大家吃饭,其实就想告诉大家,你们阿大走了,但是这魂魄还在,知道吧?我意思是,人总得入土为安,还有呢,我想说说。
他说到这儿,又从底下,拿出了一副匾牌,其实说白了,是个镜框,上头装着遗照。只不过有句话叫做,食在广州,死在柳州。这副黑白照里头的男主角,是佟世云。他们俩都做了一回大,死的时间都在前前后后差不了多少。龚春秋说:食在广州,死在柳州,大家懂吧?
人们点点头,是懂了的意思。龚春秋说:阿武呢,是你们大、他现在受了火化,我只能从柳州那儿,做了一副匾牌,你们看看,前面是镜框,后边像是一副匾牌,这样多好。厚厚的。我有个想法,希望大家接受下,好不?下个礼拜,我想给他们办个私人丧礼,在乡下,好吗?
人们没说话。龚春秋说:就这么着,大家,齐齐去。冤有头,债有主。其实他们俩,我知道,都是给人下黑手。可谁要是下了,咱们心知肚明。我希望,不是咱们里头的人,所以呢,大家要是有良心,不怕鬼敲门的,就去吧。人们听了这话后,纷纷都在议论,谁,是凶手呢?
他们,其实都不知道,何旭脸白了,范仕健的脸,也白了。不过人多,灯光亮,照下去,谁皮肤黑谁皮肤白,都是金灿灿的。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但是这时,他们没想到,滴嘟滴嘟滴嘟的警笛声,正朝他们袭来。开车的人,正是辜耀辉。这个已经退休二线的局长。
车子上,坐着单伟峰,程东吉,还有陈铭坚。他们仨,去的原因都是一个:“维护治安。”另外一个,却是很特殊的。龚春秋,蒋云。他们俩,名气太大了。小毛孩,可能不知道,但老一辈的,绝对知道。好比现在的九十后,零零后,对毛主席,是非常陌生的,只知道人。
他们不知道,五零后,六零后,对毛主席的情节,是有多重。甚至,是赔上性命,都要维护的。只不过,这俩人,不是毛主席,也不是共產党。而是,一個能号召这群混混,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的头儿。这个人,危险吗?他们的年纪合起来,能凑成一个中国近代史的时间。
他们老了,还会扑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