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厢房之后,径直地朝着医馆的大堂走去。
三人分别找了张椅子落座,叶寒州看了明隐二人一眼,随后轻声提议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有很多事情要问我,咱们待会儿势必会聊很久,不如我去烧壶水泡茶,我们三个一边儿喝茶一边儿聊。”
比起茶,显然明隐对于酒的兴趣更大,所以他摆了摆手,懒洋洋地开口说道:“随你吧,要泡茶泡你跟阿年的就行了,我可不喝那玩意儿,比嚼草根还苦还涩。”
叶寒州点了点头,随后迅速的站起身来,正当他要往茶厅走去时,纪卿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寒州你坐下歇着吧,你也累了一天了,烧水泡茶的事儿交给我来。”
纪卿年不由分说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叶寒州的肩膀后,径自朝着茶厅走去。
叶寒州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纪卿年却已经走远了,他无奈的摊了摊手,只得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叶寒州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望着明隐轻笑着问道:“明兄,你们这一路上应该还算顺利吧。”
明隐摆了摆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划过返程路上的一幕幕画面,直到现在想起都还有些惊心动魄,他叹了口气后开口说道:“别提了,你老哥我和你嫂子差一点儿就死在那苍茫山脉里了,幸亏那贼老天还算有眼,让我们两个绝处逢生,逃了回来。“
叶寒州闻言不疑有他,连忙打起精神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为何要从苍茫山脉那里经过,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明隐早就想找一个人一吐为快了,此刻叶寒州就在这里,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当下清了清嗓
子,开始一五一十地将一路上的经历说给叶寒州听。
约莫一刻钟之后,纪卿年用托盘端着三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走了过来,同一时间明隐也将自己与纪卿年一路上的经历说给了叶寒州听。
叶寒州眉头紧皱,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方才轻声说道:“那李丞相和徐太医这般陷害你们二人,慕容将军竟然还按捺得住?他为何不出面阻止。”
明隐闻言一愣,正待开口,一盘端茶倒水的纪卿年却抢先说道:“不是慕容将军不帮,而是他根本就帮不了,如今的皇宫里,丞相府一家独大,将军府则日渐式微,慕容老爷子这几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根本斗不过李丞相等人。”
叶寒州听得这话,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吹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开口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发生这种事情其实也不难预料,慕容将军毕竟是前朝遗老了,在君主那里不受待见,在众多新臣之中又饱受排挤,将军府能够屹立不倒直到如今,已然是奇迹了。”
明隐似乎有些不喜这个话题,他烦躁的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既然到家了,那就不谈国事,皇宫不过是一处是非之地,那里的纷纷扰扰又与我们何干。”
叶寒州轻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咂了咂舌后轻声道:“明兄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如今馆主已是陛下亲自册封的青山镇县令,你身为他的丈夫,难道不帮衬一二吗,你们两个都算是卷入了功名利禄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