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一通,这个陈大师你以后不要信他,是妖道来的。”顾永乐走到黑棺前,抓来一**红醋浇到“寿”字上面,用手擦了下,然后在原来的位置,画上一道引魂咒。
“妖……妖道?”张玉春还是不敢相信,“顾大师,你怎么擦了寿字啊?”
“这寿字被下了咒语了,不是寿比南山的寿,是寿终正寝的寿。”
“……”张玉春被吓得脊梁骨都冷颤了两下。
“这人怎么那么阴毒啊?我还花了十五万请他做法的呢,他还拍着胸脯说一定会救我儿子的。”张玉春摇着头,怀疑人生。
顾永乐说,“这陈大师是有人介绍给你的吧,你要小心你身边的人。”
就是脑子再笨的人都听得出来顾永乐话里的意思。
有人花了更大的价钱买张家全口人的命。
狠毒。确实狠毒。
顾永乐问张玉春近来可是得罪什么人了?
张玉春蹙紧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我是生意人,说没有得罪人大师你也不会信,可是都是些抢了土地,收购公司股票的事,不至于要我全家灭门吧?”
顾永乐不知道张玉春得罪了谁,不过他算得出来张玉春最近霉运缠身,恐怕大限将至了。
顾永乐走到黑棺边,凑头过去看,看见黑棺里面躺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脸色很是苍白,几乎没有半点血色了,指甲也都已经有些发黑了,他伸手去掀了下张大宝的眼皮,眼珠子还是有血丝的,还吊着一口气。
顾永乐叫张玉春去抓只老鼠过来,一定要是怀孕了的母老鼠,最好是第一胎那种。
张玉春听着哭笑不得了,要他去抓老鼠这满大街都是,可怀孕的母老鼠,还要是第一胎,这他怎么知道啊?
“一般第一胎的母老鼠走起路来比较笨拙,还很喜欢护着肚子。”顾永乐说着,张玉春始终拧着眉头,他实在是不知道哪只老鼠怀的是第一胎啊。
顾永乐干脆叫他不管是不是第一胎了,多抓几只怀孕的母老鼠回来,要快,一定要在半夜两点前找回来。
张玉春打发家里的下人出去找老鼠,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抓了只回来,顾永乐瞅瞅,“公的,不行。”
接二连三,找回来的都不是怀第一胎的母老鼠。
张玉春问顾永乐抓母老鼠回来做啥?
顾永乐说,“爱子情深,老鼠是很敏锐,十分聪明的动物,警觉性又高,特别是怀了第一胎的母老鼠,警惕性会更高,会很小心翼翼护住肚子里的小老鼠,我现在布下的阵法,要用母老鼠做阵眼。”
张玉春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一直到半夜一点四十分,还是没找到怀第一胎的母耗子,顾永乐觉得奇怪了,这里离旧市场那么近,要找只符合要求的母耗子没那么难才对的啊。
他走出房间门口,来到前院,要走出大门口时,陈管家风风火火跑了回来,手里抓着一个大麻袋,喘着粗气放麻袋到地上,解开绳子,很快几十只老鼠从麻袋里面钻出来,有大有小,黑不溜秋的。
老鼠钻出来,出了名胆子小的它们着急忙慌找掩护的地方,众多的老鼠里,顾永乐瞅见那么一只跑得迅速,却用前爪子护住肚子的母老鼠,它的肚子已经肥肥鼓起来了,应该是快要临盘了,跑起来身子一晃一晃的。
“找到了。”顾永乐大步走过去,瞄准耗子行动的节奏,伸手一下子捏住母老鼠的后脖颈抓了起来。
母老鼠蹬着两只后腿,前爪子还是抱在下腹处,护住肚子。
最让顾永乐高兴的是,母老鼠的两只眼睛居然有一只是红色的。
红眼老鼠更加机灵,它们会以为自己才智过人,肯定会想到办法逃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肯定不会死。
顾永乐抓来张黄符,用打火机点燃,然后用符纸上的火灼烧母老鼠的红眼睛,母老鼠吱呀吱呀叫着,一直到符纸烧完成了灰烬,将灰末匀散在白水里面,支开母老鼠的嘴巴,往它胃里灌符水。
灌完后,顾永乐没有第一时间放老鼠到阵眼的地方,而是用根红绳子绑住母老鼠的脚,绳子很长很长掉在半空。
一切准备就绪了,顾永乐叫屋子里其他人都回各自的房间里,好几个下人好奇心重还挺想看顾永乐施法的,可他都这样吩咐了,他们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陈玉春转身也要离开,顾永乐却叫他留下来,说他留在这里有很重要的作用。
陈玉春双腿开始抖了,他沉着脸,害怕得脸部的肌肉都瑟瑟抽搐了。
“大师,我非得留在这里么?留你在这里就可以了吧,我回房间里……”
“不行。”顾永乐直截了当,“我现在布下的是亲情阵法,你留在房间里就跟母老鼠留在阵法里的意思是一样的,你要救你的儿子,母老鼠被火灼烧了眼睛,察觉到危险,它现在要做的是保护住它肚子里的小宝宝,然后逃生。”
“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母老鼠从阵法里逃出来,张大宝的魂魄就会招回来,否则今晚就是张大宝的死期。”
张玉春听了双腿一软,“不……不行,大宝可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那你就留下来,这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