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怎么办?妈妈看到了一准又要问我了。”阮糖连忙抹眼睛。
“别再揉了。”赫连玦把她手上动作制住,“越揉越红。”
“可,这怎么办?糖糖不想把不开心的事情带回家,而且,糖糖现在已经好了!”阮糖吧唧吧唧咬着糖。
“真的好了?”赫连玦视线浓稠,瞳孔漆黑。
阮糖低头,把手里所有水果软糖全部放在赫连玦手心里,“好了,第一,糖糖要向六一哥哥道歉,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应该不明不白的生气,应该要问清楚;第二,伊桐姐姐她们讨厌我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也不喜欢她们呀,妈妈说了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赫连玦看着女孩认真的表情,心里动容。
“不过六一哥哥也有错!”阮糖大声说。
“哦?”
“六一哥哥错就错在你实在太帅太优秀了,有这么多女孩子觊觎你!”
赫连玦一愣:“······你还知道什么是‘觊觎’?”
阮糖翻了个白眼:“当然,糖糖每天都有翻字典的!而且,我也知道‘龟定’根本就和乌龟没有关系!”
“······”
赫连玦有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你回去就跟阿姨说你们班上组织看电影,你被感动哭了,这样行吗?”
小姑娘点头,“应该可以。”
赫连玦想起下午的事情眉心深蹙:“别多想,这件事情交给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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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玦进了家门,六宝宝扑过来抱他裤腿,他一弯腰把小狗抱起来,沾了一身狗毛,也不嫌弃。
六宝宝今年四岁多了,对应着人的年龄是三十多岁,算是只中年狗,偶尔生病。狗狗寿命本来就不长,活一年便少一年,赫连玦不敢想,只能加倍对它好,现在一闭眼还能回忆起七岁生日那天,绿油油的草地上,“两个”糖糖朝他飞奔过来的场景。
赫连玦有些感怀。
“六一回来了?”苏云兰从书房出来,问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赫连玦扔了个球给六宝宝,让它自己玩。
“妈,我想跟您说件事情。”
说着,他起身走过去,面色严肃。
苏云兰一激灵:“怎么?不会是现在要和阮糖结婚吧?”
赫连玦:“······”
“开个玩笑啦!脸红什么?”苏云兰致力于逗儿子十二年。
“······妈妈。”
“好了好了,你说我听。”
赫连玦简要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苏云兰。
作为阮小糖同学准婆婆,苏云兰很是愤慨,要不是孩子还在跟前她就要爆粗口了。
“这女孩简直一点教养都没有!居然欺负我儿媳妇儿!实在过分!”她气愤道:“我看她家准是个暴发户土财主,哪有家长这么教育孩子的!还有伊桐,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什么样的朋友都交,简直助纣为虐!过分!太过分!”
赫连玦:“······”
这婆媳是提前对过台词儿了吗?
怎么都跟复读机似的,只会说过分。
赫连玦等亲妈絮叨完,这才开口:“妈,少年宫的负责老师收礼办事不透明,我觉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