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攥着他手,回忆这几年里赫连玦真的很少生病,几次感冒还是被她传染的。
“六一哥哥,难受了要告诉糖糖。”她认真道。
“嗯。”赫连玦勾唇笑,“别担心,中午就好了,到时候去找你吃饭。”
“好呀!”小姑娘眉间喜悦,“算了算了,还是糖糖中午去找你,六一哥哥在教室乖乖等着。”
赫连玦真的难受,头痛且重,他勉强勾了下嘴角:“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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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玦生病了,这次换阮糖把他送到教室门边,巴拉巴拉交代他好多事情,比如外套不可以脱多喝水多休息云云,赫连玦一一应下,小姑娘这才放心的走了。
到了教室。
“阮妹儿!今天怎么来这么晚?”项瑜手里拿着扫把,走过来。
阮糖坐下来:“六一哥哥生病了,我把他送回教室——你拿着扫把干什么?”
“一大早就秀恩爱!”项瑜吐舌头,接着说:“今天我们小组扫卫生区,我先过去,你收拾一下就来。”
“对哦,我给忘了。”阮糖拍脑袋。
“别拍了,我都听见水声了。”
“······你好烦喏。”
“对了,别忘了喊上周旸,她也是我们组的。”
“哦,知道了。”
项瑜拿着扫把走了,阮糖看了眼后桌,周旸还没来。
开学半个多月,她和后桌女孩交集为零。
几次想开口说话,余光看见女孩冷肃的表情,她又默默把话收回去。
正想着,后桌走进来,一如往常随意绑起的马尾长马尾,头发枯黄,脸色蜡黄,星原精致的制服裙穿在身上,很不搭。
就是现在了,阮糖心里一秒鼓起勇气,转身,开口:“那个,今天我们组打扫卫生区。”
女孩身形一怔,随后点头:“嗯。”
“那,那你知道我们卫生区在哪里吗?”阮糖问。
女孩摇头。
“那,那我们一起过去。”
女孩点头。
阮糖:“······”
两人拿着扫把,一前一后朝卫生区走去,一路无言。
现在应该说什么?
阮糖自问,她其实有轻微的社交恐惧,很多人的时候她往往很沉默,因为总有人负责暖场,但是一旦人少下来,她就会很慌张,想说话把气氛带起来,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从小到大,她朋友很少,而这些很少的朋友里多半都是话痨,她不需要担心冷场尴尬。
现在——
“周旸,我其实一直想跟你解释,上次在办公室——”
“别提那天的事情。”周旸打断她话,语气冷冰冰的:“很烦。”
“啊?”
阮糖石化一般立在原地,慌忙解释:“我没有,我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周旸说,脚下步伐加快:“也不要同情我。”
阮糖:“·······”
我,我没有。
这句话她还没说出口,周旸几大步已经走远。
阮糖跟上去,心里磋磨着,细想自己对于周旸到底是什么情绪,同情肯定会有,但是更多的应该心疼,她想,因为她在这个女孩身上看见了林若茶,都活得艰难辛苦,拼命想脱离苦海,却总是深陷泥淖。
“阮小糖!”
身后传来叶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