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阮糖玩牌玩到很晚,小姑娘就是个游戏黑洞,一直输一直输,他放水放了几吨,然而阮糖丝毫没有体会,依旧连输,最后气得像个小河豚,气呼呼的把他按在沙发上,掐他脖子,本来是开玩笑,阮糖无意碰到他腿,算是惹了无名火,赫连玦反客为主,按着她亲,起先是唇,而后是脸颊,耳侧,额头,最后甚至划到脖颈,他控制不住自己,像被什么牵引着不想结束,想,想拥有她,想点火,想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直到最后阮糖哭啼啼求饶,他才猛地拉回神志,人清醒时,他才看见自己一只手覆在她胸上。
小姑娘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剪水眸子里透着胆怯和恐慌。
他在干什么?
赫连玦不敢想,但他身体的细微变化在郑重其事的提醒他——
对于阮糖,他的小姑娘,他好像有了yù_wàng。
或者yù_wàng一直存在,只是从没有这般野蛮生长过。
那次事情算是点着了火。
“六一哥哥?”
阮糖见赫连玦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她,她歪着脑袋喊他。
“嗯?”
赫连玦眨眨眼睛,飞快移过视线:“怎么了?”
阮糖摇头,“你在发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赫连玦这才察觉到自己手心里杯子滚烫,他赶紧把杯放在桌上,“没,没事,就想提醒你,别吃布洛芬。”
“嗯嗯,我没再吃了。”阮糖乖巧道,伸手拍了下身旁的凳子:“你还能坐一会儿,马上就要下课了。”
赫连玦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来。
阮糖肚子疼,趴在桌子上和他说话:“六一哥哥,这次考得怎么样?”
赫连玦攥住她手,“还行吧。”
阮糖笑:“那就是很厉害了。”
他俩都是这样的说话风格,啥事都还行,其实最后的结果都很好,当然,唯一的例外是阮糖的游戏,简直就是菜鸟低阶。
“一模难度与高考相当算是摸底考察,二模稍微有些难度是为了让考生戒骄戒操脚踏实地,三模较容易是为了让考生有信心。”赫连玦慢条斯理的分析,替她理了理头发,“反正慢慢来,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加油!!!”阮糖志气高昂元气满满。
“你还是加油锻炼身体,身体又虚又寒,这样怎么行?”赫连玦又开始絮叨她。
阮糖脑袋往他手边凑,咕哝:“怕什么,反正有六一哥哥呀!”
“······”
赫连玦无奈,想给软宝顺毛似的摸摸她头,换了个话题:“林若茶还在请假?”
阮糖怔愣一秒,随后点头:“夏念——若茶她,已经一周没来了。”
林若茶上学期转入星原高中部,和阮糖同年级隔壁班。
上周三开始,她就一直请假没来,听苏云兰说是她养父出事了。
阮糖就是在像小时候一样如何如何同情心泛滥也有心无力,因为林若茶根本不理她。
赫连玦温声安慰她。
后门传来踢踏的脚步声。
阮糖看一眼时钟,一边回头一边道:“陶星河你迟了三分钟——”
然后,等她看见是谁时,她闭嘴了。
赫连玦脸色倏地变了,也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