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水囊,同样的两个人,时隔一年多,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夫人竟嫌弃我喝过的水囊。”想到那晚自己用惊麟刀削断了水囊口,司马怀就故作难过的摇了摇头。
“那时王爷不过是一陌生人而已~”纯渊一脸淡然,心里却是觉得有趣,怀现在是在装委屈吗?
司马怀见装委屈被识破,尴尬的起身,望着周围的美景。
小亭所处的地方,东侧是广阔的草地,西侧是一片连绵的矮山,山势起伏的轮廓形成一道道流畅动感的曲线,也算是难得的景色。
不远处南北走向的小道,时不时有上山游玩的马车、行人和担着货物的百姓。
正巧有一辆马车,后面跟着几个人,缓缓的向小亭驶来。应是沿途劳累的旅人要在小亭修整。
司马怀见有人要来小亭,便说道:“夫人休息好了吗?”
“恩。”纯渊应了一声。
正解开拴马的缰绳,马车也到了小亭,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看到司马怀和纯渊也是一愣。
楼氏和楚纯兮一脸惊讶,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能碰到宁王和宁王妃。
纵使心中千百般不愿,也不得不行礼道:“臣妇(臣女)见过宁王、宁王妃。”一旁的护卫也呼啦啦跪下。
纯渊见到二人也是一惊,楼氏脸色阴郁,看起来十分疲惫抑郁,楚纯兮则脸色蜡黄,眼底泛着青黑,一看就是病气入体。临近中秋,二人为何这时出京?
“起来吧。”司马怀淡淡回一声,刚刚还带着愉悦的脸上,立刻恢复了冷硬姿态。
“是。”楼氏一行一齐答道。
楚纯兮眼睛直勾勾望着一袭白衣的司马怀,又看着一旁装束相似的堂姐,眼眶里的泪水无声的跌落。
司马怀拍了拍马儿,牵过栗色骏马,扶着纯渊上了马,才牵来自己的马儿,正要翻身,就听到一旁的楚纯兮叫道:“殿下~”
“何事?”司马怀不耐的回头。
“我···”楚纯兮话刚出口,就被母亲一把拉住。楚纯兮急促的咳嗽起来,挣开母亲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殿·咳咳··殿下···姐姐,纯兮···咳···知···知道错了···”
司马怀沉默着,纯渊抿着唇不知作何回应。
“那···纯兮···是否还···还有机会···能在殿下身边···不···不求其他。”
“兮儿放肆!怎能与王爷如此说话!”楼氏脸色扭曲,低吼道。
司马怀看着她们,说道:“楚二夫人,若你的女儿管教不好,本王不介意亲自管教。”
“王爷息怒,臣妇自当严加管教。”楼氏赶忙行礼,言语之中带着恳切之意。
“也罢···”司马怀翻身上马,“驾~”不再理会她们。
纯渊听到司马怀要管教楚纯兮,刚要求情,她话锋一转竟放过了楼氏二人,不再做他想,跟在司马怀身边,消失在楼氏一行人的视线中。
骑马走了一会儿。
纯渊忍不住道:“王爷,她们二人···”
“怎么了?”
“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我不知。”司马怀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真不知?”纯渊表示怀疑态度。
“确实不知。”司马怀肯定的回答。
“暂且信你~哼。”
她是真的不知道楼氏母女的近况,她公务繁忙,怎会关心这些事情。不过在裴云搬到王府的莲峰园后,她确实派人做了一些手脚,纯渊在楚家受苦,她们脱不了干系。自己只不过是委托萱平公主一些小事,比如说类似哪种茶会诗会的活动故意忽略她们二人,比如故意敲打那些与楼氏交好的妇人,有了公主那一层关系,平日里觉得楼氏不错的贵妇们也开始远离她们,就这一段日子里,她们二人已经被隔离出了士族圈子。
若说楼氏最在乎什么?自然是人脉,关系,权势,当这些最看重的失去的时候,那种绝望受冷落的滋味会冲垮一个人的内心。
司马怀并不是真正的残暴之人,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并不暴力的惩罚而已。只是这些,就足够让楼氏二人反省自己的过错了。
不再纠结楼氏的问题后,司马怀领着纯渊骑马到了烽火营的营地。
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烽火营将士们在训练场上整齐得操练着。
纯渊看到眼前气势十足的军士们,目不斜视,身姿挺拔端正,在心里赞叹不已。仅仅是从眼神上,她能感觉到烽火营军纪严明,心里隐隐的骄傲起来,只因为烽火营是怀的军队。
身为女子,做到这些,付出的努力和代价非常人所能及。
“如何?”司马怀拿过一件披风,替纯渊披上,刚刚天气突然转阴,刮起了风。
“精兵强将,所向无敌。”纯渊给了极高的评价。
“夫人谬赞了~”司马怀心情大好,能有心爱之人的赞叹是对她所有努力的肯定。
在烽火营吃过了午膳,见天气阴晴不定,司马怀便带着纯渊返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前殿,纯渊看着窗外的大雨,感叹道:“幸好这雨来的迟了些。”
“正是。”司马怀道。
她们好运气的没有淋到雨,童润还是端来两碗热汤,让二人饮下。
可是,命运不会眷顾每一个人。陆云旗拎着大包小包从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