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会,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红菱笑着回应了一句,而谢晚秋也点了点头,希望此行一切顺利,至于红菱的事情能避一时是一时吧!能将一个镖局搅夸,这贼匪怕也不是等闲之辈。
虽然她极想问一个分明,可想起红菱每每回忆时的晦涩和隐忍还是熄了那心思。
谢晚秋一行人大概六七人,由于出门的时候轻车减卒,几人的装扮也和普通商人无异,所以一路走来也没有引起事端。
这一日深夜,谢晚秋卧榻而眠却如何也不能入睡,想到从前和天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悸与彷徨更甚以往。
就在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忽然只听深夜的客栈吵闹喧嚣了起来,红菱听着外面的声音环视了一下周围,忙忙跑在她的门口。
“姑娘,那些人好似在找什么。”
“无碍,你继续歇息吧!”
谢晚秋眯了一下眼继续躺在榻上,只听外面的小儿急吼吼地赔不是:“各位爷,小店也是小本经营,哪里来的贼子?如今来客已经入睡,你们这大吵大闹怕是……”
那人虽然穿着官家衣物却浑身散发着彪悍的气息,他一个侧身抽出自己的圆月刀架在小儿脖颈处:“再啰嗦我宰了你。”
小二额前渗出点点冷汗,再也不敢多言一句,而那人瞧着他被自己吓傻的怂样冷嗤了一声,然后将他一把推在地上。
他说完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那些人就像是土匪一般在门前不停地敲门:“官差办事,快来开门。”
谢晚秋听着门外的声响眉头紧紧隆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这些官差居然这般肆无忌惮,拿着皇粮的营生,干着土匪的勾当。
她不紧不慢地和衣而起,将披散着的头发随便挽起来一个发髻,而此时红菱也到了门口和那些官差对话:“我家夫人在里面歇息,各位爷可否移驾别处。”
说着求情的话,已经从袖间掏出一枚五两大的影子递了过去,那差头将银子接过却哈哈一笑:“瞧着挺上道的,不过这上面的差事我们也不能敷衍了事,继续。”
他说完敲门的人又开始凶神恶煞地拍打着门栓,而与此同时红菱含笑的眼眸也阴沉了下来,就在其余几个护院也走过来的时候,谢晚秋忽然从里面将门打开。
“出什么事情了?”
她声音虽然含着紧绷,可出现的时候那些兵丁还是愣了一愣,就连刚才那满是凶悍之气的差头也眯了一下眼睛。
“我等奉命再次搜寻贼人的下落,可是打扰了夫人?”
她瞧着体态略显丰韵,一头青丝高高挽起,他在北疆这一代行凶多年,却也从未见过这般姿色的女子。
可惜的是,而今以作他人妇。
“我和夫君路过贵地,万事唯求妥贴,既然各位差爷欲要寻人,自然不能挡着。”
她说着也不管红菱他们愕然的神色将门打开领着众人进去,而他们进去的时候只见微黄色的油灯刚刚点燃,而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
他瞧着也就二十小几的年纪,好似经过长途跋涉身上有些憔悴,看着人进来微微抬眸看向谢晚秋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说完忍不住咳嗽了两句,而谢晚秋忙忙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而今正是换季的时候,你身子薄弱也不紧着一些。”
那男子的手搭上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眸色间含着隐晦的温柔:“不碍事,娘子莫要担心,这些官差是……”
谢晚秋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拨开,虽然含笑可眼眸里面引上了一层凉意:“这些差爷是来寻那贼人的,你别怕!”
那人微微一愣,顺杆子就爬一下将谢晚秋拦腰抱住:“只要有娘子在,我就一点儿都不怕,这些人什么时候走?”
谢晚秋紧眯着眼才忍着没有将人一把推开,撑着笑意看向了刚才那官差:“几位可以随便看一看,若是没事还望能新一个方便,我家夫君只要生病便闹腾的紧,和一个孩子似的。”
那官差在二人身上来回审视,那公子哥一看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想必这二人不是什么善茬,终究是上面给的任务更加重要一些。
他命人四处搜索,瞧着没有任何发现才对着手下挥了挥手:“走!”
一行人大概在客栈闹腾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离去,而等那些人离去谢晚秋才让红菱将门紧闭,那清俊公子倏地一口吐出一滩黑血。
谢晚秋并不精通药理,对着一旁的红菱道:“你给他看一看。”
“娘子这是心疼我了?”
那公子哥好似演戏上瘾,纵使身体越来越差还是不忘戏弄谢晚秋两句,而谢晚秋则默默坐在一旁不吭一声。
刚才若不是担心牵连到自己,她一早便将这个不速之客交给官差了,哪有的他在这里耀武扬威。
红菱也只是粗略懂一些药理,毕竟她常年和刀剑打交道,瞧着此人身上的剑痕还有身体里面的毒素,眉头一直紧拧着。
“姑娘,此人中了毒性极强的蚀心毒,而且他身上还有几处致命的伤痕,能逃出来简直就是福大命大。”
红菱说的时候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她从小便和刀剑打交道,甚至后来也没少受伤,可这般伤势她还真是望尘莫及。
“可还有救?”
谢晚秋顿时觉得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麻烦,她现如今寻思着如何扔掉这个麻烦,免得到时候牵连到自己。
“奴婢无法。”
“那便寻一个时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