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安夜“脚底抹油”的下作行为, 云深深周一上班被何荞赵新雅联合起来“狠批”了一顿,为了平息两位已婚妇女的怒火, 云深深不得不咬牙承包了一星期的早餐下午茶。

周四下午,云深深照例点了外卖, 店家接单后打电话过来说可能会等很久, 问她是等还是取消订单。

云深深不解,多了句嘴:“今天生意这么好?”

店主是熟人,笑说:“下雪了,路滑。”

下雪?a市的冬天居然会下雪?

云深深有些兴奋立马跑去窗边, 果然看到一些白色圆点夹在淅沥的小雨中往下飘去。

何荞过来看到, 撇嘴说:“这也叫雪?欺负咋们南方人没见过雪咋的?”

云深深无语, 她居然傻到以为外面会满天飞雪!

她畏冷, 当初读大学就紧着南方的学校填, 后来才悲催的发现北方冬天因为有暖气, 比南方靠空调烤火炉调节的温度舒服得多。

云深深想起小时候, 她爹贪玩总是不着家, 父女俩为数不多的亲子互动项目之一就是去雪地里滑雪打雪仗。她爹老顽童性子,每次带她玩都没有那种捧在手心呵护的桥段, 几乎是“往死里整”。

有年冬天, 爷爷领着一家人去英国度假,她爹照例带她出去滑雪,却神经大条的将她忘在雪地里, 她独自走了很久直到没有力气, 四周还是一摸一样的白色, 终于绝望大哭。

那次云深深差点死在雪地里,醒来是在医院,由于眼睛被大雪灼伤,她眼前缠着厚厚的纱布,她看不到面前的人都有谁,只记得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手里。

她动一下,那人像突然惊蛰般托起她后背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又惊又喜的哭道:“你终于醒了,深深,你吓死妈妈了,深深。”

“爸,爸,深深醒了,她醒了,快,快叫医生……”

那是云深深唯一一次听到陈锦绣哭,大概也是唯一一次她感觉自己离她那么近……

不知是不是气氛使然,云深深心里一动,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给慕择城发了条微信:

过了很久,他才回:

喜欢么?大概也谈不上,云深深说:

慕择城没有回复,云深深将手机放到一边开始工作,过了一会儿,他打了电话过来。

“这周末没安排吧?”

“暂时没有,有事?”

“能不能请到假期?我们去北海道滑雪。”

“不行,我今年年假已经用了。”

“那就去b市芭蕉山,周六上午去,周日下午回来,你准备一下,到时我过来接你。”

“你这两天不是在韩国谈那什么nand芯片的事?”

“不错嘛,还知道我过来干什么。”慕择城笑了下,“事情基本处理好了,我稍后将行程改一下,明晚应该可以赶回来。”

云深深觉得这决定很突然,也没想到慕择城会为了带她滑雪改行程,不过她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既然他安排好了她也没必要和他假客气,直接说:“你定好具体时间告诉我。”

“好。”

挂了电话,云深深望着窗外越来越不明显的白色小点,心情突然变得相当愉悦。

……

从a市到b市大约两个半小时车程,芭蕉山在b市最南边,最高海拔约2300米,很早前就因为其雄奇秀丽的自然风光、珍贵的文物古迹被国家旅游局定位为生态旅行示范区,虽然打着生态牌,也有国家5a景区的殊荣,但其知名度一直不算高,直到两三年前政府出资在山顶修了雪道长度号称“国内第一”大型滑雪场才变得热门起来。

上山的过程并不享受,山路蜿蜒崎岖不说,大雪刚过,不止道路两旁都是厚厚的积雪,中间硬劈出来的狭小路面湿滑不堪,每一次转动车轮上的防滑链都和地面吻出很深的印记。大概又折腾了一个小时,云深深他们才终于达到山顶。

慕择城除了出发时和云深深说过几句话,其余时间都在处理一些文件,直到要下车停下。

几乎睡了一路的云深深不由瞪圆了眼睛问他:“你不晕吗?”

慕择城伸手揉了下眉心,模样有些疲惫:“习惯了,这些都是着急要的,不能拖。”

云深深有些感动,正想说两句暖心的话,又听他说:“所以人和动物还是有区别的,人随时想着工作,猪到哪儿都是睡觉。”

云深深:“……”这人就不能给他半分好颜色!

两人各自回房间换好衣服,正准备乘电梯下楼,慕择城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没说两句,眉头便皱起来,挂断后,他有些抱歉的跟云深深说:“我爸找我有点事情,你先到大厅等我,我十分钟后下来。”

云深深点点头,先一步乘电梯下楼。

电梯在七楼停下,几个男女从外面说笑着走进来,为首一个正是王倩如。

王倩如一看到云深深,嘴就撅起来,连带那张满是横肉的脸都轻轻颤动,她尖着嗓子阴阳怪气说:“哟,云深深,你来这儿做什么?之前没查过么,这酒店很贵的,你的钱够付房费吗?

云深深不想和她起冲突,眼睛盯着电梯门没有说话。

见云深深拿自己当空气,王倩如陡然怒了,大声讥笑道:“哼,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云深深,你云家早垮了,你神气什么?”

云深深被她狰狞的样子逗笑,慢悠悠说:“凤凰再落魄都是凤凰,鸡么……”她轻蔑的扫了王倩茹一眼,没有说下去。

王倩茹闻言像只斗鸡般立刻炸毛:“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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