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度好像不太高。”

“不是那意思。”云深深拍开他手,想了下,有点不怀好意问,“我是在想,你们家会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

“为什么要反对?”

“大户人家不都要求门当户对?”

“如果反对,你打算怎么办?”

“我死也不离开你。”云深深双手搂住慕择城脖子,一脸视死如归的凄绝之情,“为了你我什么苦都愿意吃,什么罪都愿意受,无论现实多么艰难我也要迎难而上,只希望夫君铭记今日之誓言,素日之情谊,切不能有半点怯懦,妾身虽死犹荣。”

云深深说完眼巴巴的望着慕择城,等他表扬,谁知那人脸上一丝欣喜表情也无,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傻瓜。

“你最近很闲吗?”他轻描淡写问。

云深深皱眉:“嗯?”

慕择城将手中的书放到床头,翻身压住她:“我看是太闲,做点正事,累了就不会乱想了。”

“……”

宋挽的婚礼在市内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沈家自诩书香门第,加上顾及沈父身份特殊,婚礼并不十分豪华,低调却细致纷繁,面面俱到,全然没有传言中的仓促感。

婚礼上的宋挽很漂亮,她妆容精致,气质端庄优雅,和fēng_liú倜傥的沈旭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画中的璧人。

但也仅仅是漂亮,宋挽眉宇间没有一星半点的喜色,偶尔露出的淡笑也显得勉强,沈旭虽然全程带笑,但那笑容让云深深极不舒服,轻佻的、不在意的、玩味的、得意的各种颜色都有,偏偏没有一丝宠溺温柔。

仿佛两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即使穿了戏袍登台,展示给观众的也是一场生搬硬套的闹剧。

爱情至上的何荞曾说过一句很现实的话:嫁给利益比嫁给爱情更长久,因为无论多浓烈的感情经过时间的洗礼都会慢慢归于平淡,利益却总是历久弥新。

有道理,但云深深不认同,人本质上都喜新厌旧,相处久了都会觉得审美疲劳,甚至烦躁,但就是因为曾经轰轰烈烈的爱过,才能在几年几十年后坦然面对一层不变的平淡,劝服自己学会忍受。

每个人生而不同,云深深没资格置喙他人的选择,但实实在在看到儿时的玩伴走到这幅她认为绝对不会幸福的光景中,她心里仍旧堵得发慌。

仪式过后的晚宴是自助式,沈宋两家联姻,到场的客人都非富即贵,除了恭贺主人有喜临门,更多人借这个机会牵线搭桥,以图合作。

慕择城遇到几个生意上的熟人,几个人站着寒暄了许久,云深深起初还陪着,后面站到腿酸,几个男人不仅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聊越投机。

云深深无聊的强忍,慕择城憋着笑凑到她耳边说:“你不是想听我聊这些?”

原来是故意的!云深深脸上微微笑着,伸手在他后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慕择城反手捉住她手握住,旁若无人的哄:“你先去那边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过来,好不好?”

他目光温柔,云深深脸颊微烫,还未作出反应,其中一人打趣说:“想不到小慕总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慕择城叹气说:“霍总取笑了,我这也是上了贼船下不来,没办法。”

云深深瞪他一眼:“你可以跳下去。”

慕择城:“海里有鲨鱼,我不敢跳。”

云深深:“这么说没有鲨鱼的话,你还想换条船?”

慕择城:“那也不敢,海上凶险,我打定主意这辈子死在贼船上。”

话是好话,但是这个比喻……云深深说:“算你勉强过关。”

霍司被两人别有趣味的情话逗得哈哈大笑,举杯意有所指的叹息:“今天的主角要是有两位一半恩爱就好了,羡慕哟,羡慕。”

云深深回礼:“霍总谬赞。”

云深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没一会儿,几个前段时间酒会上认识的太太围了过来,相当热情的同她闲聊起来。

这场面,云深深感觉自己心脏肺叶全部皱起褶子。

前几次经历,太太们每次的话题无非就珠宝、时尚、美容、男人几个方面,云深深虽然能聊,却实在没什么兴趣聊,尤其她们聊男人,总少不了“拍案叫绝”的抓奸戏码、

这一点让云深深分外难受,她跟慕择城说如果她经常跟这群太太接触,一定影响他俩关系,慕择城问为何。

云深深极度认真的说:“因为在她们眼里,男人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句话都可以成为出轨的端倪。”她眨眼,“你不想我这样研究你吧。”

慕择城点头:“似乎有点道理。”

话虽如此,慕择城每次重要宴会依旧带着她,偶尔云深深闹脾气不想去,他软硬兼施也要带着她,并美其名曰:“有人帮你看着你男人不好吗?”

云深深:“………………”

和几个太太聊了一会儿,云深深见面子功夫做足,便借口去洗手间溜了出来,她觉得宴会厅里有些闷,正打算去外面透气,被宋挽叫住。

宋挽因为喝了酒,整张脸都红红的,她将云深深拉到角落,压低声音焦急说:“深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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