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吐了,还吐了两口不知道是胃液还是口水,乔蔚才撑着垃圾桶直了直腰,打算缓缓。

嘴里一股酸味,虽然不像之前那么想吐了,但心里觉得更恶心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点东西漱漱口。

这垃圾桶好像也挺可怜的,一股怪味儿,不知道有没有专门的清洁工来打扫。

正想着,一个碗忽然端到了他面前。

陆茫:“漱漱吧。”

“谢……”乔蔚正打算伸手去接,忽然又觉得胃里一阵抽抽,不得不再次低头面对垃圾桶。

陆茫一脸震惊地站在他身边:“我有那么丑吗?都把你整吐了?”

但这回只是吐了几口口水,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乔蔚揉了揉胃,拿着不知道什么汤漱了漱口,嘴里还是挺不舒服的,但比刚才好了点。

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抬头脑子好像都跟着直晃,乔蔚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抱怨了一句:“难受死了。”

陆茫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又跟自己的比了比:“不热啊,是有了吧。”

乔蔚觉得自己要是没毛病,一定要把他打一顿,但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的吧。”他只好随便接了一句。

陆茫说:“我喜欢女孩儿。”

还认真起来了。

“滚吧你,上哪给你整个女孩儿去,做梦呢?”乔蔚问。

他发誓,等他好了,一定要找戚羽把这人按在厕所里打一顿。

真是太欠了。

陆茫总算正经了一点儿:“你去校医院看看吧,我跟超哥请假。”

乔蔚“嗯”了一声,然后低头看了看:“这垃圾桶怎么办?”

别的不说,这玩意还真挺味儿的。

要是就这么扔在这,良心上还有点过不去。

陆茫看了一圈,那边站着几个胸前挂着“学生会”工作牌的人,从刚才开始就不时往这边看两眼。

“我去问问。”他说,顺手把碗也给拿走了。

乔蔚往旁边挪了几步,勉强呼吸了几口不算新鲜的新鲜空气,看着陆茫过去说了什么,其中一个高个的男生又看了看他,然后跟陆茫比划了两下。

陆茫转身跟他比了个“ok”。

什么意思?

“他们说食堂有清洁工,刚才已经跟人说过了,一会儿就过来。”陆茫回来之后说。

“哦,”乔蔚说,“那我去校医院。”

陆茫递过来一只手:“用吗?”

乔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拿走拿走。”

本校学生去校医院不用挂号,右转最里边有个屋,进去坐下就成。

今天又是个女医生,看着挺瘦,戴着副金属框的眼镜,一脸精干的模样,一上来就直接问了乔蔚的症状。

“头疼,想吐。”乔蔚坐下之后就觉得冷得直想抖。

他看了看窗户边的挂式空调,忍不住问了一句:“医生,你们屋里的空调太冷了吧?”

身上都一个劲地想哆嗦,这是开到十六度了吧?

女医生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空调没开。”

乔蔚说:“哦。”

那看来是发烧了。

“他刚才吐了,但是上午还挺好的呢。”陆茫又补充了一句。

接着又张嘴又扒眼睛地折腾了一通,医生还想让他去验个血,被乔蔚给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他这辈子也就在高考体检的时候才让人抽血。

“胃肠感冒,”女医生说,“想打点滴还是想吃药?”

乔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吃药。

老妈总说“针扎多了吃药就不管用了”,因此他家里的习惯是能吃药就吃药,反正据说自己只有一两岁得了肺炎的时候才打过点滴,其他时候都是靠吃药的。

其实也没得过啥大病,无非就是感冒发烧。

偶尔打球扭了脚抻了筋,那连吃都不用吃,抹点就好了。

反正他没怎么扎过针,也有点怕扎针。

女医生唰唰几笔开了个单子:“大厅窗口,一号交钱,交完钱带着收据去二号拿药。”

乔蔚觉得自己好像刚坐下没一会儿,又要走了。

陆茫替他接了过来:“我去吧。”

“谢谢。”乔蔚说。

这要是在平时,他肯定不会这么懒的。

但今天真的难受。

吐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胃疼也是,会让人莫名地觉得自己很弱。

何况那块肉现在还一抽一抽的,搞得他只敢一直绷着,生怕再吐一遍。

就算没东西出来,那也疼啊。

大厅有几排塑料椅子,钉在地上的那种,不锈钢的扶手,中间有块包着蓝色布的海绵,上头还写着“理工学院附属医院”。

这个时间没什么人,乔蔚坐在了第一排,看着陆茫站在窗口的背影,忽然有点感慨。

陆茫的腿真长,人也真白。

迷彩服吊着一小截裤脚,露出来一段脚脖子,这么看着还有点像个小姑娘。

要是不那么欠揍的话,就更好了,换个性别简直是女朋友的理想型。

医生开了四盒药,陆茫拎着,乔蔚跟着,三步一歇,走回宿舍的时候感觉都要断了气了。

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桌子上搁着一杯粥,白的,看不出来是什么粥。

戚羽正在阳台上洗脸,看见他回来,抹了把水,又拿着毛巾擦了擦才出来:“听你们班团支书说你吐了,能喝就喝,喝不了就扔了。”

他要是不提这事,乔蔚觉得自己可能都快忘了林琳这人了。

自从之前通过了她在班级群里发过来的好友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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