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嘴里的布条被取下后,立刻开口道:“小姐,你刚刚太厉害了,那只箭真的太棒了!”她的神情完全没有半分害怕,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秦曼瑶,眼里流露出的全是敬佩之情!她家小姐可真厉害!
“你啊你,还不快些起来!”秦曼瑶对着她直摇头,这丫头也不知是心太大还是胆子大。
玉竹扶着她站起身,拍了拍她身上沾满泥土的衣裳,理了理她的头发,刚刚她可真是吓死了。
见大家都没事,又立刻启程了。
从信阳到大连这一路连绵下着阴雨,骤然初晴的大连显得格外朦胧,仿佛一位掩着轻纱的曼妙少女,温柔而缱绻。街道两旁青瓦白墙,淡淡的雾气缭绕盘旋,仿佛浮云遮眼一般,便是呼吸之中,也夹杂着几分新鲜的水汽,一缕阳光缓缓从重重云雾中露出几分,将它那轻柔而灿烂的光芒倾洒下来。
就在此时,几辆简单而素朴的马车缓缓从城门而入,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发出老长的嘶鸣.一路缓缓前行,马车轮子慢慢悠悠地碾过青石砖,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吹的那车帘微微飘了飘,而下一刻,便见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淡然拂开车帘,帘后随即便现出女子绝美的容颜,虽未出声,亦未有一丝表情,可那眉间的温和却让是让人如沐春风,不由失了神。
秦曼瑶默然地坐于马车内,透过车帘,只见商贩们皆迎来送往,欣然地做着买卖,街上的行人摩肩擦踵,都带着几分雨后放晴的喜意,漫步其中,偶有几个孩童手中捏着糖葫芦,木质的风车从中跑过,落下一串串稚嫩的笑声,与上次来时的心情颇为不同,上次匆匆忙忙经过,这一次可以留下好好看看,不知外祖母见到她会是什么神情,另外几辆马车里还装有她特地为其他人准备的礼物。
马车又转了个弯行到另一个街道,秦曼瑶放下帘子不在继续张望,不多时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下一刻,车帘被知画掀起,知画当先跳了下去,稳然落于地上,一出马车,便能感受到温柔的阳光落于身上,浸着淡淡的暖意。
转过身去扶了玉竹一把,玉竹顺势也跳了下来。二人将秦曼瑶从车里扶了下来。
白府得了消息,已经早早有仆妇在门口等候,一见到她们几人,立刻上前行礼,带着众人往里走。
……
凉州此时,天气算不上有多好,练武场上站着两人,分别是陈文启和罗元,原来他二人准备比试一番,练武场外围着许多士兵,有些嚷嚷罗大将军加油,有的嚷嚷陈大人加油,好不热闹。
罗元先对着陈文启抱拳开口:“得罪了,陈大人!”当先出拳。
陈文启也不甘示弱,手中的扇子微微一挡,腰身一闪,整个人朝空中翻了一圈儿,接着便使出全力与他对上。
罗元的拳用劲实足,每一拳使出都带走掌风,而且他的拳直来直去、大开大合,加上他的双腿微开力量一沉,那山一般的气量就奔涌出来,倒还挺逼人。
众人还没回过神,就见罗元一拳直取陈文启面门,陈文启不敢迎面接上,只能迎着拳头一侧避开来,再双手一架,顺着罗元的力道向前走,然后又猛地一顿脚,扇子借力击在罗元的腰腹软处。一击便如穿花绕柳一般自罗元胳膊下而出,而后照着罗元的背又是一掌推出,罗元一时不察被推的往前连跑了几步,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得罪了,罗将军。”陈文启立刻抱拳致歉,如果能看出苗头的人会发现他这只是借力使力,如果真和罗元的拳头对上,他还真吃不消。
“陈大人这功夫邪门得很啊,明明在下的气力比你大,却还是被你吃的死死的,有机会一定要同陈大人好生研究研究。”说完罗元也不生气,比武本来就有输有赢,胜败乃兵家常事,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今日可一定要同本将不醉不归!”
说完准备同陈文启一同去把酒言欢,不想有一小兵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报!……”那声音异常响亮!
来到他二人身前,立刻行礼开口道:“启禀将军,大人,前方丛林发现敌军奸细。”
陈文启一听,立刻来神,他住下有几日了,十万兵也已经陆续抵达凉州,可蛮夷人似乎闻到风声,这几日都没有开战的意思,而晋龙和陶然这两人也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陈大人,这酒过后在喝,本将先带人马去将这奸细抓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喝庆功酒!”罗元一听小兵的消息,深知不可忽视,便同陈文启说到。
“要不,让我去吧?”陈文启本来已经跃跃欲试,打算亲自去抓奸细。
“这万万不可,凉州地形复杂,大人对这里不熟悉,容易迷路,还是本将带人去就好了。”罗元摇摇头,不同意陈文启带队去,“就这般决定了,本将先出发了,大人就在此处等着我的好消息!”说完不在等陈文启出声,立刻从旁边的小兵手上牵过骏马,利落上马。
罗元很兴奋的带着人马便追了上去,才发现原来不止一个奸细,他们也有一小队的人马,他的人马追上之后,两方人马一阵厮杀,还抓到两个活口。经过拷问,对方果然是哈拉汗派来的奸细,从他二人口中得知他们的王过两天将会有大行动,具体什么行动却是问不出来了,直说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有他们有大军集结。
罗元因为在凉州呆了很长时间,所以对辽东蛮夷人的语言十分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