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人将马带去医馆检查。”少艾同她解释道。
“那好吧。”秦曼瑶见他已经将马重新套好,便由着知画将她扶上去。
“一会还要顺便麻烦少艾将我这小斯送去医馆救治。”秦曼瑶进去也不忘交代一句。
少艾将阿木扶着坐在一旁,自己则跳上去驾起马车。
从他跟着陶然以来,就从未为谁驾过马车,他平日里执行任务,那些人见到他也是叫一句大人,怎想到今日居然做起了车夫的事情,不知道被人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由他驾的马车,速度虽然快但却又平稳又舒适。
秦曼瑶瞧着马车外的景从陌生到熟悉,马车又回到了原来的路上,街上此时已经恢复了热闹,并未收刚刚马儿的影响。
今日这幕后之人应该是要取她性命,但又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如果他在最后时刻拍出杀手,说不定就成功了,他肯定不会想到,这件事会让少艾碰到,好巧不巧她又认识少艾。
秦曼瑶想着陶然身边的能人异士肯定很多,如果可以真想同他说一说,将这人要过来,省的每回出门都是心惊胆战。
她身边的阿木虽然灵活,可不会武功也是一个硬伤,知画和玉竹更不用说了,出了危险还要她去保护,她想着如果她此刻去学习武功还来不来得及……
她记起,曾在凉州看到过捕头的他们练过一种强身健体的一套拳,她还记得挺深刻的,找个时间将它画出来,没事的时候让阿木知画同她一起学习学习,不然每回出事都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被击倒,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秦府门口,少艾开口道:“秦四小姐,到了。”
知画当先出来,然后转身去扶小姐。
“今日真的很感谢你,回去同你主子替我道一句谢。”秦曼瑶朝他点点头。
“今日之事,先生并不之情。”少艾想也没想的解释了一句,深怕秦四小姐误会先生。
“那阿木就拜托你了。”
“好。”
知画扶着她进府里,“小姐我们今日不是打算去素心斋吗?”
“不去了。”秦曼瑶朝她摇摇头。她突然想到去素心斋也没用了,如果有证据也被对方破坏了,还不如想想怎么把命护住,不是每回都有这般好的运气能有人来救她的。
……
因秦乐邦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秦之彦想着宴请上回将乐邦送回的陶先生,便吩咐萧氏在府里摆一桌酒席,顺便宴请谢阁老一块过来喝两杯。
萧氏心里也高兴,便让人去特地去酒楼订了一桌子菜送来府上。
……
三人酒过三巡,便开始闲聊起来。
谢阁老道:“前些日子,李大人说要为世侄保媒,世侄为何拒绝,要说这府里没有女主人可真不是个事,你看你秦世叔今日说请你我二人喝一杯,就有人备好酒菜。”谢阁老笑着打趣到。
因他与陶老大人同僚多年,所以喊他一声世侄也无可厚非。
陶然含笑,“世叔就不要打趣我了,这些年一个人生活惯了,姻缘这种事讲究的是缘分,不强求。”
“得了,不说这个,怕是世侄都要坐不住了。”谢阁老顺了顺胡子,摇摇头道。
“哎……我现在可真怀念从前,那时候陶老大人还未辞官回乡,朝中风气尚好,圣上也未迷恋炼丹术。如今……储君未定,韦家与苏家如今水火不容……还多了一个李施,也不知道现在太平的日子还有多久,只盼我解官之日此事能定下,也了我一桩心事。”谢阁老说完又端起面前的酒水饮了起来,许是心中有事,喝的太急,一下被呛到,止不住的咳嗽……
“谢阁老您慢点。”秦之彦在一旁着急道,他见谢阁老年岁已大,真担心他喝多了。
“咳咳咳……咳咳咳……不碍事,不碍事。”谢阁老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陶先生对如今的朝局可有看法?”秦之彦忍不住想听听他的意见。
“看法倒谈不上,不过在下却觉得,圣上对一切都看在眼里。”陶然两指轻轻一钩酒杯便落入他手中,放置唇瓣处一饮而尽。
其实圣上最近已经搬到书房去了,皇后娘娘和韦贵妃最近都见不到他一面,更别说立储之事。
皇后娘娘有太后娘娘撑腰,但韦贵妃也不差,他的兄长手握重兵,圣上这时候不管选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可能引起一方不满,这也可能是他迟迟不立储的原因。
前几任的帝皇他们都是立长不立贤,就怕他们兄弟为了皇位引起内讧,其实他们也不懂圣上为何不这般行事。
后宫不止两位皇子,还有几位未成年的皇子,他们的背后照样有一群人虎视眈眈!
而近日凉州频频有急报,蛮夷人随时都有攻打的趋势,圣上他却一心钻研长生不老之术,这让他们这些官员们如何安心!每日里忧心忡忡,夜不能眠。
陶然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将他的眼睛遮住,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不说这些了,今日请陶先生过来主要是想表示感谢,感谢陶先生及时将我儿送回,此等恩情,铭记于心。”秦之彦举起酒杯,推到他面前,就等着与他碰杯。陶然也十分爽快,为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同他碰杯。
“来,吃菜吃菜。”秦之彦仰头饮尽杯中酒,笑着道。
陶然含笑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竹荪,红唇齿白吃的极其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