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阿欣放弃了优渥的生活,让我很是感动,当时我就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让她过上比之前更好的日子。”魏崇年这时接过了话茬。
“你的确做到了。”诸葛欣说道。
“我没有,这几十年让你跟我受苦了,要不是碰到了张正,我真不知道这一辈子如何补偿你呢。”
“可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啊。”诸葛欣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真的?”魏崇年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身体一直不好,没能帮你什么忙”
“不要说了”魏崇年一把搂住老伴儿,激动眼泪都流出来了,诸葛欣的泪水夺眶而出,就连张正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有道是患难夫妻见真情,这二位可是历经了磨难相互扶助才走到今天的呀。
为了缓和气氛,张正岔开了话题,“伯母第一次犯病是什么时候呢?”
“唉,这事说来都怪我。”听到张正这个问题,魏崇年一脸的懊恼。
“为了能让阿欣过上好日子,我坚持离开马来到了港岛。那时我没有正式工作,只能在港口打打零工,收入十分微薄,我们俩只好栖身在棚户区的一间狭小阴暗的房子里,那是阿欣已经有了身孕,可是为了生计,她每天还要坚持去洗衣房工作。
在大儿子生下来后,生活更加窘迫,她只休息了一个月就上班了,恰巧那年港岛遭遇了十几年一遇的寒潮,阿欣在上班的路上淋了雨,再加上没有及时治疗,导致病情恶化不停的发烧,一直烧了十天,可把我给吓坏了,后来好容易烧退了,但却从此落下了怕冷的病根。”
“哦。”张正点了点头,又问诸葛欣道,“伯母,在你离开马来之前,薛公子是不是找过你,还送过你一件东西。”
诸葛欣听了就是一愣,一脸狐疑的看着张正,“这事儿你是听谁说的,当初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连崇年我都没告诉过。”
“呵呵,伯母,具体怎么知道的您就别问的了,只是这件事情很重要,您一定要如实的告诉我。”这时,张正的脸再次变的严肃了起来。
“好吧。”诸葛欣点点头,“有一次我去姐姐家,走到半路碰上了薛公子,他劝我不要走,让我跟他在一起。我当然不会答应了,他见劝我不成,后来就送了我一个小小的雕件,说是留做纪念。”说道这里,她转过头对魏崇年道,“我觉得这件事跟你没多大关系,就没有提起过,你不要多心啊。”
魏崇年摆摆手表示理解,两口子再亲密也会有各自的,不能件件事都摆上台面讨论讨论吧,要真是那样的话,整天就不用干别的了。
“怎么?这里有问题吗?”诸葛欣反问道。
“嗯。”张正点了点头,“问题大了去了,那个雕塑您还保留着吗?”
“已经碎掉了。”
“碎掉了?”这个结果让张正大为不解,但他不死心继续问道,“能说说过程吗?”
“当然可以,那个雕件做的很丑,我一只把它放在首饰盒里都忘记了。直到我生下老大之后,迫于生计决定拿出一些首饰变卖时,才又看到了它。虽然它雕的很难看,但玉质还不错,我就打算把它也一块卖掉,可不成想雕塑的下面还有一根锋利的钉子,在我收拾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手给划破了,当时我光顾着止血了,雕件掉在地上被摔了个粉碎,我当时还纳闷呢,这玉石怎么这么不结实呢。”
听到这里,张正已经全明白了。“薛公子是在暗算你呀。”
“这怎么说的?”诸葛欣一脸的不解,张正也不解释,而是追问道,“你第一次犯病,是不是就在打碎雕件不久之后的事情?”
诸葛欣认真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巧了,还真是,确切的说是第二天。”
“这就对了。”张正这才解释道,“雕件上面的钉子,是他特意留下的,为的就是划破你的皮肤,沾染上鲜血。因为对于修行者而言,人的血液中包含着很多独一无二的信息,而一旦获得了这些信息,再想对某一个人下手就方便多了。”
“可是,我后来从未见过薛公子啊,而且听我姐姐说,我们离开马来后,他也从家族中消失了,再也没人见到过他的踪影。”
“要用手段的话,根本用不着见面,在雕像刺破皮肤的那一刻,秘法就已经启动了,从那时开始,你就和他建立了一种非常隐秘的关系,你之所以怕冷,是他通过秘术,把你身体内的正气,给偷偷吸走了。”
“啊。”听到这里,诸葛欣的脸色都变了,“没有这么恐怖吧?”
魏崇年听到这里也惊呆了,愣了一下之后,啪的一拍桌子,震得茶壶茶杯,丁玲桄榔直响,“这个薛公子,简直太坏了,人家不同意和你交往,你就害人一辈子,简直就是人渣!不行,我绝不能放过他。”
张正见状忙安慰道,“伯母不要紧张,魏伯伯也请息怒,今天我已经施法,把伯母身上的秘法清除掉了,从今天开始,伯母的身体会逐渐复原的。”
“哦。”听张正这么一说,诸葛欣逐渐平复了下来。
可是魏崇年却咽不下这口气,这可是四十多年啊,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四十年呢,“不行,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魏伯伯,仇是肯定要报的,不过你先等我把话说完。”
“你说。”
“如今的薛公子已经不是一般人了,也算是修行有成了,所以普通的人,根本就伤害不到他,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