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同样的在贾家有事找链二爷,无事享乐的自然是宝二爷。
贾琏默默的看着贾母怀里的宝贝疙瘩,嘴角似笑非笑。
“琏儿啊,”贾母一手搂着宝玉,一边听着众位孙女,媳妇围着说话,不经意间话题便转到了贾琏身上,慈祥和蔼的开了口,点名道。
毕竟找他来是有事要求他去办,政儿最近在家天天盯着宝玉,看着宝玉都憔悴了许多。贾母拍拍宝玉的手,暗叹着她得多督促贾琏去接触接触那些人,好让他们帮着老二提携一番,别整日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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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的贾母自然居高临下,看了一眼贾琏的神色便颇为不喜。衣着素净不说,脸色苍白,两颊透着病态的红晕,一想到缘由,心中添了几分恼怒,为了区区一个狐狸精就搅得家宅不宁,居然还对她稍有微辞。
一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入贾家的祖坟。
这般想着,贾母话语间便带着一丝的恼怒,道,“琏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宝玉都知晓功课用心,词曲还得了先生的夸耀,你到这该如何是好?!趁着你二叔赈济回来,还不去多多请教?我让你二叔给你找了些活计,你好好办,办得好了才不枉顶门立户的贾家、袭爵、继承人的称号!”
这一番话说出来,当着满屋子的小辈,媳妇管家一类的人物,当真是一派慈爱祖母心肠。
但是不用细想,转个弯,就明白这话说的是都么的忿忿不平。
尤其是最后一个词,说得是那个掷地有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望子成龙呢?
贾琏嘴微微一张,直接忽略的贾母话里的机锋,躬身答道,“老祖宗慈爱望孙成材之心,孙儿自然是知晓。但是---”
他不是原主啊aa▽ ̄)╭
原著里的贾琏没准听到袭爵的话会高兴的一蹦三尺高,而后战战兢兢地的讨好着贾母,一是为了所谓的孝顺名称,二来,贾母的诰命是超一品,比他爹还高,讨好是必须的。
故意拉长了语调,贾琏说话间不经意的望了一眼王夫人,嘴角的弧度上翘,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老祖宗恕罪,因近日孙儿遇事颇多,也看了诸多百态,颇有一番的感触。说句不成器的话,我私心想着,勋贵之所以为勋贵,不正是因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有些事乃天定的,打娘胎里生下来就注定的,如我再不成器正如老祖宗所言也是个袭爵的。”
一口气不带停顿的,贾琏环顾了众人一眼,继续不带喘气着,“二叔是个有能耐厉害着且大器晚成的,刚过四十不惑之年便立马升官,我这个做侄儿的自然心生敬意。但不管如何,父亲才是我这个做儿子该敬着该尊着,毕竟我一生荣辱皆来源于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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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着前些日子大闹宁国府,又设计了尤二姐,惹了贾母不喜,但是贾母对王熙凤的喜爱也不是一下子的退散,因此,贾母身边除了偎依左右的两玉之外,便是她了。
听着贾琏的话,尤其是之前贾母提起的袭爵话语,王熙凤心中砰砰直跳。她这些年来奉承贾母,听姑母的话,不就是为了那诰命服饰,为了那当家之母地位,但是旋即这些美好的憧憬就被贾琏给毫不犹豫的打破了!
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众人的神色,贾母,尤其是她姑母,如今元春已是贵妃娘娘,王夫人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她两头必须兼顾,思忖着话语,“老祖宗,您瞧瞧,二爷这孝”
不料,话还未完,便被贾琏给截胡了过去。
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贾琏当众直直跪下,“我原先居住在此,乃是因宝玉年幼,二叔无帮手罢而,现今既然老祖宗赞誉,又有先生保证,宝玉定然是个成材的,我这个不成器的也该回去了,毕竟我老大不小了,父亲还想着抱孙子,祖母您也想必看到贾家未来的继承人,荣国府的长房长子嫡孙。”
说到子嗣,贾琏还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王熙凤。
一双眼睛漆黑深邃,直勾勾的刺过来,王熙凤心头一晃,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剑架到了脖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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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消停了,但是王夫人却是恨得牙痒痒。贾琏一口一个袭爵,像是一刀刀的刺进她的心窝。
手里的锦帕被搅成一团,可说什么,她一下子懵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她女儿如今成为贵妃娘娘,但宫里的人只道是大将军的侄女,看的是贾赦的爵位品阶。
真、是!
王夫人心中闪过一丝的忿恨,她怎么当年就棋错一着,否则就没人来碍她的眼了。
爵位就会落在宝玉身上了。
不过,现在幸好。
元春来信,她有喜了。
不枉她找了那么多的偏方。
等元春一举得男,生下皇子,过不了多久,她就是皇子外祖母,若是不久将来,有着四大家族还有八公的亲友旧朋的支持,没准还能问鼎,到那个时候……
想着想着,王夫人眼中闪现出一道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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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您怎么了?”贾宝玉忍不住出声了,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一下子屋子里就静下来了,而且他离贾母最近,贾母身上气息变化,他自然第一个感受到且敢言语的。
黛玉端着茶,望了一眼贾母,她如今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递了过去,小心着,“老祖宗,琏”
被一声呼唤给回了神,贾母看着跪地的贾琏,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