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要断宗的兄弟两各座一边,被人安抚着。
“赦叔,您刚才真是……”贾珍翘起大拇指,他刚才就没胆子如此之干。不仅是被贾政这一番话弄昏了头,而且虽然是族长不假,辈分总是低了一辈,而且,他身上还有秦可卿的阴私,一旦牵扯出来,真是东府毁于一旦,没了族长荣耀不说,真被逐出宗族也未可知。
“父亲!”贾蓉小声拉拉贾珍得意的手。
“叔叔。”贾蔷低声,“您别笑了,万一……他提出那件事来,您怎么办?”
贾珍被两人劝阻着,无奈的缩缩脖子,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父亲!”贾琏上前孝子状的拍背安抚。
“不孝子!”贾赦冷冷的扫过去。这蠢儿子为什么会忍不了这么几天时间啊?!!而且就算吃,吃相好一点,不留痕迹不就行了吗?!!现在屡屡被人拿出来当话柄,还有,贾赦一转头,对着贾蓉也是一敲头,老的都不想说了,这小的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压根不缺女人啊!
不、缺、啊!
这父子俩跟他一向交好,就算没女人了,跟他说一声,满院子给挑啊,百八十两银子的事情,现在弄得天下皆知。
看着就生气,怒不可遏!
贾琏被瞪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父亲,不若吃点糕点,先垫垫肚子,我已经命人送晚膳前来了。不管如何,劳累诸位一番,总得略备些菜肴,不过家孝期间,还望诸位叔伯长老们见谅。”后一句话却是对着满屋子被请来的族老们而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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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劝阻贾政的族老们听着对方压根不谈分宗一事所带来的危害,反而平平淡淡的说着晚膳,说些家常话,再想想自己饿着肚子关心贾家和族的大事来,当下就对纨绔的当家一帮人有所不喜。
贾政面色哀戚不已,深深凄哭着直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是心里却是嘀咕不已,想想已经归还了五十万两银子抹去了利钱一事,他们二房便已经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的*在手。即使是张华,沾手的也是王子腾,他从来手里清白,为何贾赦父子还信誓旦旦,居然能颠倒黑白?!
当真,便以为道理站在他们这一边了吗?
不管如何,他还有宫里的娘娘,他的好女儿在支撑着他。
捂着红肿的脸颊,看着吃着糕点的贾赦,贾政面露阴鸷,冷冷的看着,他今日一定要搞臭他们不可。至于名声,贾政往了一眼聚拢在他周围的族老们,有这些人在,不就是哀戚一番,说些话便可缓缓扭转过来。
族老们看了一眼饭菜,默默的用膳之后,却是齐齐的告退,荣国府一事,他们搀和不得,不管是哪个胜利了,会吃亏的终究是他们,还不如等到他们商议定了,在行通知。
于是,离开之前纷纷用贾史氏的孝期打起了亲情牌,让两房都高高拿起,而后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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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贾家祠堂热闹,另一边,乾锦帝半斜着身子靠在龙榻上,看着被截胡下来的书信,冷笑不已,他看起来像无道昏君,容易被美色所迷惑?
不过,贾家两房所争,倒是为他所用,借此狠狠的收拾一番自以为是的勋贵,收拢他们的资源给新人让位。
但是,看着手中的书卷,微微一蹙眉,手轻轻扶额,思绪却飘远。回想起刚退朝太上皇便唤人请他而去,两人站在宫墙上看着落日之下,京城百姓归家的场景。
“你将贾赦父子夺情,缘由朕能揣测一二,但是眼下不是动他们的最好时机。勋贵,都是当年打下这片江山的人物,个个滑不溜秋,没点底蕴早就化为灰烬了。”太上皇缓缓一笑,沉声道:“凡事要有度,超过了这个度,小心子孙要步入你们当年的后尘,个个挣的头破血淋。”
乾锦帝面色一长。
“朕不爱登九层宝塔俯视天下,却爱站墙头,遥看远方。有些东西你视线不一样了,看的物件也不一样了。”太上皇一笑,“朕没多久好活了,可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历来因党争失衡亡国不知几何,莫要偏了一方。一碗水,朕端不平,且看看你该如何端的稳。”
脑海里浮现出上皇的话,乾锦帝愣怔了半晌有余,看了一眼手上的《谏太宗十思疏》,终是叹口气,“来人,拟旨,武英殿大学士为贾……”咬牙牙,乾锦帝愤愤不平,微微合上眼,看了一眼暗箱所在,眯着眼休憩了一会儿,睁开眼,露出一丝的决绝,“为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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