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刮花了,给林家女看看去,若真是情比金坚,朕就允了!”乾锦帝脸上之色愈冷,看了一眼被甩在地上的贾宝玉,甩了袍子便走。
贾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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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乾锦帝的身形,当下王全凑上前来,小声禀告着,“皇上,当下有人回禀,王熙凤撞柱自尽了。”
“嗯。”乾锦帝莫不在意的点头,“看好那个孩子便可。”
“博家家眷都已经控制起来了。”
乾锦帝眼望漫天繁星,嘴角一抿,“其余几家手握重兵的家眷给朕也默默的控制起来。”
“是!”
缓缓的松口气,乾锦帝漫步花间小径,散心。
同一时刻平安州乌云蔽天,沉压天际,风起雨倾。
犹如平安帅帐内众将领的心情,贾琏,刚竖起来平安众人的精神寄托所在,无缘无故的就这般直挺挺的倒下了,他们亲眼所见,毫无征兆的就这么倒下了!
整整三天,饶是妙手回春的大夫也看不出任何的病状来。
城外,南安郡王又在派人击鼓叫阵。
三爷深呼吸一口气,狠狠握拳,又缓缓松掌,额角隐隐作痛,但周身愈发的疼痛难忍,一碗一碗的阿芙蓉灌下去,也止不住太多的如蚂蚁啃噬一般钻入骨髓的疼痛。
“三爷,您保重身体啊~”潘勤劝慰道:“我们正想办法呢,别你也跟着累跨了,那可真损失惨重!”
“三爷……”平安众将领纷纷劝阻。
“肯定是那帮小贼打不过二爷就妖法作乱!”余牧撩胳膊请战,“三爷让我带弟兄收拾了人去!”
附和声不断。
帅帐内顿时响起一片肝胆豪情壮语。
贾赦呆呆的坐在角落,紧握着把玩着的玉狮子,冷眼看了一下众人,又起身瞧了一眼床上面色开始灰白的贾琏,嘴角一勾,摔了手中的狮子,沉声道:“南安郡王部下也是东南军,对吧?”
众人被突兀的响动弄得一愣,齐齐看向贾赦。
对于贾赦,众人或多或少只不过是看在太子之前的情分或者贾琏的面子上,对他面上带有几分的礼仪罢了。若说实话,平安州讲的同袍义气,看的是战功能耐,这些,贾赦一分不占。
而且养尊处优的赦大老爷跟他们格格不入。
贾赦撩袍起身,目光如凛冽寒风般将帐内诸人扫了一遍,又移至咳咳不停的三爷身上,一步步的靠近,淡淡道:“贾琏是我儿子,他生死乃是他老子的事情,你一个病秧子管这么多干什么?”
“贾……”
话还未说完,贾赦绕道背后,趁众人未回应过来前,学着当初贾琏的手势,对着三爷就是横脖子一刀,也不顾众人诧异跳脚的模样,“影卫听令,把他给我丢药房养好了病再回来!”
“是,主人。”须臾就有影卫飘下,跪下,恭恭敬敬道。
平安众将领:“……”
影卫众人,因掌握各地情报,一向号称是听调不听宣的存在,连对着贾琏,三爷都没多少恭敬,为什么如此听贾赦的话,简直是千古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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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暗暗的揉揉自己酸痛不已的手,面上却依旧摆着十分冷峻的面色,“传令东南大军,勤王,朱雀虎符……朱雀虎符!”贾赦不知不觉中将拳头握紧,眼角隐隐有些发酸,默默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朱雀起飞样式的玄铁,“城外之军,先劝降,劝不成,你们自己看着办!”
叮咚清脆的一声响动,帅案上叠叠的文件中忽地多了一抹耀眼的光芒存在。
金色的光芒之中又内敛着玄铁的贵重与历史的沉淀,让人移不开眼睛。
贾赦吸了口气,抿了抿唇,头微微偏转。
不去看眼前的东西。
潘勤斜看了一眼神色颤抖着的将领,示意悄悄离去,准备出战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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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给出去了!
阿成~~
眼角骤然一湿,贾赦心底一阵悸动。
有些事,即使过了几十年,还是依旧愈发清晰的在脑海之中。
而且,还会入梦。
这感觉,这感觉……竟是如此噬人心骨。
可是那梦,却越来越真实,梦里那个人,愈发的温柔,愈发的宠溺,愈发的……
贾赦摸摸手里的金娃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如今学会担当两个字怎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