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眼眸里的伤痛被冷清一点一点的覆盖,直到一丝不剩。
不闪不躲的对上迟瑞年的质问。
“是。”
迟景笙既然真的承认了!
迟瑞年的心口剧痛着,愤怒得差点掩埋掉他自己,身子倾向前,一把扯住迟景笙心口的衣服,狠狠的攥着,冲着迟景笙咆哮着。
“她应该是我的妻子,是你卑鄙的做了手脚抢走她,我要夺回她,一定会的。”
迟景笙伸手一个挣脱,迟瑞年攥在手里的衣服滑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已经被迟景笙的右手锁住,动弹不得。
他的心里一阵惊骇,迟景笙的出手速度既然如此之快,而且自己被他禁固着脖子连反抗都不能。
迟景笙那双冷清的眼眸里窜出狠厉之色,直勾勾的盯着满脸不敢置信的迟瑞年,不给他半丝余地的警告着。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有她,不可以,你也碰不得。警告你的机会我只给一次,打消你心里的念头,抢她,我会亲手将你埋进地狱里。”
迟瑞年从未见过如此狠厉绝的迟景笙,一时竟被怔住了。
迟景笙眼里的狠厉之色久久不散,见迟瑞年定格没有反应,松开禁固他脖子的手,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过猛微微凌乱的衣服。
拿起放在桌上范伶写的信,动作优雅的折叠好塞到信封里,起身。
临走的时候将目光落在还坐着没反应的迟瑞年。
“信我拿走了,如果想跟我合作来个电话。”
说完,迈步离开。
迟瑞年这才回神,他懂迟景笙合作的意思,是调查迟厉,让迟厉伏法。
心里极度的惊讶,迟景笙好像对迟厉是坏人的事没有一丝意外,就好像他一直是知道似的。
不可能啊?
他怎么会知道的?
太多意外让他久久恢复不了力气,刚才迟景笙警告他的话绝对是认真的,如果他跟迟景笙抢夺木宝宝,迟景笙真的做得出说出的话。
只是,迟景笙也低估了他。
为了木宝宝,他不怕死!
静坐了一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快三点半,四点要赶到西山。
起身准备离开,侧头,既然看到迟景笙坐过的地方拉下一个东西。
眼眸紧了一下,伸手将那个物件拿在手里,用力的握紧
赶到西山正好四点整,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杜宇达留下来等他,带着一次性口罩,还有手套。
看到迟瑞年连忙将口罩拉巴到下巴。
“老大,里面的东西没人移动全部按照原位摆放,现场提取的指纹只有死者一人,再无第二人,没有打抖的痕迹,有一杯喝剩一半的咖啡,还有一些零食,都被黄海送到化验室化验,那边说明天上午可以给出准确答案。”
详细的给迟瑞年介绍他们工作的内容。
迟瑞年点点头,迈步走进依然散发着霉味腐臭味的屋子。
杜宇达才想起来应该给迟瑞年口罩跟手套,连忙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跟上迟瑞年递给他装备。
“老大,带着,这个王三懒的真的能长霉,这房间好好的人待上两天也得被熏出病来。”
迟瑞年没有讲话,接过口罩跟手套,一一戴上。
看到屋里的样貌,眉头忍不住微蹙了一下,确实好人待上两天也熏出病了。
床上,沙发上堆着臭袜子,脏衣服,到处乱串的蟑螂还有满屋飞的苍蝇,各种各样的零食袋,垃圾袋,把屋里可怜的家具都快掩埋掉。简单的厨具上染满了灰尘,可见王三最少几个月没做过饭
杜宇达跟迟瑞年的时间最久,也最懂迟瑞年的洁癖仅次于迟景笙,但是在办案的时候,他会努力克制自己,命令自己这是在办案。
在脏的东西,只要能对破案有帮助,他都会伸手去碰触。
只是结束工作后,他会连着好几天吃不下东西,反反复复的清洗自己的双手。
这也是杜宇达最倾佩迟瑞年的地方。
看到他开始认认真真的将每个地方探查着,杜宇达将手上的手套拉了拉,也再度投入到工作中,将他已经搜寻过n遍的几十平米的屋子再次查看起来。
搜索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确实没有搜出一丝有价值的痕迹。
迟瑞年的心里大概有数,跟杜宇达的分析差不多,不存在他杀。
有了断夺后,便一秒都不想在待。
招呼着对着臭袜子翻白眼的杜宇达。
“回局里。”
一听可以回去了,杜宇达是满心的欢喜,这个充满霉味的地方,待多了真的会生病的。
“收到。”
欢快的说着,便转身迈着大步走,却不想碰到了床边的一个塑料凳,凳子翻倒,搭在上面的脏衣服也随着滚落在地上。
连忙顿步,弯身将塑料凳扶好,那件躺着的脏衣服他实在是不想碰,不过谨记迟瑞年说过的话,不管在什么场合办案,案发现场必须保持原样。
咬了咬牙根,用两根手指夹住脏衣服的一个角,提溜起来。
从脏衣服那个口袋里掉出一块翡翠挂件。
抬头见迟瑞年已经走出门,连忙将脏衣服从新放回塑料凳上。
嘴里直叨叨着。
“这个王三上辈子一定是猪,这辈子还带着其懒无比的习性。”
再度弯腰捡起那块躺在地上的翡翠挂件。
瞅了一眼,才发现既然是个上等物件。
他爷爷是捣鼓翡翠原石的人,对翡翠的鉴定水平是极高的。
他也耳濡目染的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