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厉跟迟景笙久久对视着,直到空气越来越冷,迟厉才再度笑出声。
带着得意语气开口。
“你如此的费心机设了套又能把我怎么样?你能将范伶的往事公之于众吗?你不能!你能找到我害死范伶的确凿证据吗?你不能!你能找到我害死王三的证据吗?你不能!你能找到我谋害木城安跟木宝宝的证据吗?同样的,你不能!”
迟景笙依然是冷清的模样看着没有一丝悔过之意,对他得意洋洋的迟厉。
封子蕖则忍不住了,猛的拍了一下座椅靠背,指着迟厉教训着。
“我tm的能弄死你。”
迟厉还真的被他那过与骇人的邪魅眼神正摄了一下。
几秒后,又恢复了一贯温润如玉的模样,一副官威姿态看着封子蕖。
“没有真凭实据,最后,你们还是得放了我。”
封子蕖气的真的想给那张人模狗样的脸一个重拳,看把他丫的打到变形了还会不会如此的得意。
“只要你做过,就不可能没有破绽,相信我,会将你绳之以法的。”
迟景笙冷清的声音落下,打消了封子蕖的冲动。
迟厉不是一般人,封子蕖真的动手打了国家政要人员,他在能辩护也护不了他周全,牢狱之灾避不了。
封子蕖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暗骂迟厉阴险,此刻他跟迟景笙一个忍不住对他出手,下一秒迟厉就能反客为主,栽掉的会是他们。
连忙将头转过去,不在多看那个欠扁的嘴脸一眼。
迟厉见计谋没有得逞,微微恼怒着。
面上依然不露声色的看着迟景笙。
心里则恨极了范伶,真的是个防不胜防的女人,到最后还给他留下重大的难题。
“你跟瑞年是什么时候看到这封信的?”
问出心里的疑问,感觉应该不会超过一天。
迟景笙能够沉得住气,可是性格耿直的迟瑞年是忍不住的,如果知道他做出那么多伤害范伶的事,一定早就绷不住了,不可能还态度淡然的面对他这么多天。
“小半个月前。”
迟景笙的回答让他震惊不已。
那么久,迟景笙跟迟瑞年既然一点痕迹都没有显露出来。
脸上的表情是笑又非笑的错综复杂着。
迟瑞年赶来的时候,车里的迟景笙跟迟厉还在相互对视着。
看到迟景笙也在,他的心里有数了,也很震惊,自己也是通过那枚翡翠挂件发现王三跟范伶的事有关,一点风声没走,迟景笙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而且,很明显迟厉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中了迟景笙设下的圈套。
他来时一路的心情就说不上的复杂。
当接到分局报警说秦烟夫妻被绑架的消息时,迟瑞年连忙驱车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秦烟被绑架毫无疑问跟迟厉有关系,赶到绑架地点时,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倒在地上的是四个人高马大的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
沥冷竹跟徐志斌坐在椅子上等他们。
看到他震惊的模样,沥冷竹好似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迟厉在秦烟家附近。”
给了一声提示。
迟瑞年瞬间清醒,连多一秒都不停留,指挥着刚赶到还没来得及熄火的手下往秦烟家方向赶去...
此刻更是复杂万分,他最不愿意自己不如迟景笙,他想用自己的能力将迟厉绳之以法,给木宝宝跟木城安还有范伶一个交代。
可是,他总是落后迟景笙一步。
迟厉看到他,主动的往中间坐了坐,给小儿子让出坐的位置。
迟瑞年一声不响的上了车。
封子蕖知道这是迟家男人的事,他姓封,不适合参与,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鬼影,很清楚没有二个多小时是不会清醒过来的。
便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下车。
车里一阵静默。
没有交谈声。
迟瑞年温润如玉的脸上不再有温柔的痕迹,事情已经挑明了,迟厉依然能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一丝愧疚之意都没有,他真的是恨极了。
他甚至有亲自动手狂扁迟厉一顿的冲动。
侧头,满眼泛冷的盯着迟厉的侧脸。
“对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一句话要说吗?”
迟厉转头,将视线落向他,眼里还是能看到丝丝温度。
“我没有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一口怒气直撞心口,迟瑞年愤怒的伸手一把扯住迟厉的衣领,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他。
“你没有做错什么?这是人说的话吗?你对我妈的所作所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你害的她一辈子活在痛苦里,你还不知廉耻的跟你的初恋情人勾三搭四的打击她的自尊心,你更是可耻的贪婪总理的位置,次次将宝宝陷入绝境,你更是卑鄙的为了总理的位置不惜以假意醉酒的名义,将我的名字写成他的名字,那么多的卑鄙行为你怎么能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
厉声的歇斯底里的质问着。
迟景笙唯一惊讶的是迟厉既然有个初恋情人,还有染!
迟厉震惊的则更多。
迟瑞年怎么知道那么多?
“你最最不可原谅的一点,是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他全身流淌着卑鄙肮脏的血液,伤透了妈的心,更是玷污了宝宝。”
迟瑞年最后补上的一句话,还是刺疼了迟景笙的心。
在迟瑞年的眼里,他已经是个连垃圾都不如的东西。
菲薄的唇抿直着,没有发出一个音。
迟厉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