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救他!”不知为何,刚才还好好的江弈衾突然开始发狂,她疯狂地扯动着身上的铁链子,接着对着四周大吼,“谁?是谁?出来,出来!”
声嘶力竭地怒吼让余畅和江弈秋不得不捂住耳朵。
“有人闯进来了!”江弈秋的声音淹没在了江弈衾的吼声中,整个地下室充满了回音。
突然,江弈衾眼睛一片血红,江弈秋见状,立马拉上余畅就想往外走。
“江律师你干什么?我还不知道裴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能走!”余畅虽然被江弈衾发疯的样子给吓住了,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走的时候。
“这里很危险,我们必须离开!”江弈秋死死拽住余畅,要是余畅被姐姐伤着甚至杀死,他可怎么跟宏阳分局还有裴清交代?
“神、神来了~嘻嘻,神来了!”
就在余畅要被江弈秋拽出房间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道诡异的声音。两人皆是后背一凉,于是不得不回过头去。可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江弈衾抬起了头,枯骨般的脸上带着让人心头发冷的笑,而余畅发现,就在她的心口处,竟然有一个水滴状的血印。
“我从未见她这个样子。余畅,你到底是谁?”江弈秋此刻脸色煞白,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一边用冷到极致的声音问身旁的人。
余畅不解地看向他,心头也在想,自己到底是谁?可到底是谁呢?他不就是余畅吗?不会飞,不会打,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他还能是谁呢?
“轰——”
又是一声巨响,江弈衾猛地扯断几根铁链想冲向余畅。
“不好!快走!”
幸好江弈秋反应快,迅速拉着余畅跑出了地下室。待两人还处于惊魂未定时,只听刚关闭的门上传来阵阵猛烈的撞击声。
“先别管那么多,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江弈秋边说着,一只手哆嗦地在自己的衣兜里摸索着什么。
“要是她跑出来怎么办?”余畅焦急地问。一方面这城堡还有其他人在,另一方,若是有人伤害裴清的妈妈又该怎么办?
“你放心,这扇门没那么容易被她撞开。有东西闯进江家大宅了,我们得把它引开,否则让它发现我姐姐就麻烦了。”
江弈秋的话确实在理,可还没走两步,余畅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在前面带路的江弈秋:“江律师,你的意思是,那东西是跟着我来的?”
余畅虽然平日里憨厚了些,但并不傻,这江弈衾被关在这里二十多年都没人发现,可他一来就有了入侵者,这不是冲他来的是冲谁来的。
江弈秋见他一无所知的样子,心里也感到奇怪。难道这小子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不知道?”江弈秋问。
余畅有些无语地看向他,一脸“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本来想问问姐姐她为什么会知道你,又为什么会觉得你能救阿清。现在好了,被你引来的人给弄疯了。”江弈秋大叹了口气,料他再聪明过人,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余畅听完他的话,一脸无辜,这怎么能怪自己呢?自己也很莫名其妙好不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余畅指着自己,“我是不是应该出去当诱饵?”
“当什么诱饵,你要是出事了,谁跟我去救阿清?”江弈秋说着又指了指天花板,“跟我来,把那东西引到一个地方去。”
说着,江弈秋就带着余畅往另外一条路走去。余畅一边跟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想起了当时自己同钟晓黎在天台上做的那个实验,或许,跟着来的正是那个东西。只是,它到底是什么呢?好像也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
江家的这个地下室大得有些恐怖,余畅再怎么细心看认真记也给绕糊涂了。幸好走了没多久,两人就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
“这里是?”余畅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问道。
“这是我父亲生前建的另一座关押室,一旦启动机制,这里就会抽干所有空气变成真空状态。而这四周的墙都是加固过的,被关进来,就别想出去。”
江弈秋看了看周围,而余畅却是皱了下眉头嘟哝着:“私下建这样的关押室是违法的。”
江弈秋听到他的话,遂转过脸去看他。余畅与他对视,突然想起来对方好像就是搞法律的。
“你看干什么,你还是大律师呢。这叫知法犯法。”
“呵。”江弈秋笑了笑,“你确定要放着上面那个跟着你的东西不管,然后跟我在这里讨论法律到天荒地老吗?”
“还、还是想办法把它弄走吧。”余畅想着现在都要忙死了,还有闲情跟你在这里开玩笑。不过,他也不想伤害跟着自己来的那东西,毕竟它跟了自己那么久,倒是没有半分要伤害自己的样子。
“恩?什么意思?”江弈秋有些意外,看余畅这样子,是认识那跟来的东西了?
“我总觉得它不是什么坏东西。还有,我也觉得你这个地方虽然看起来相当牢固,但是关人还行,若想关它,恐怕有点难吧。”按照钟晓黎的说法,那东西只有味道没有身子,很可能会是什么隐形物。
“你认识它?”江弈秋问道。
“怎么可能,我要是认识它,现在就直接出去跟它说别跟着了,我们不合适。”余畅摊开双手,满脸的无奈。
江弈秋没想到这小子看上去挺傻乎乎的,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