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笑百步,裴清处处比你强,我就不信你从来不嫉妒。”
“哟!果然是嫉妒我家阿清啊~唉,既生瑜何生亮呢。而且,还多了我这么个挡道人。”楚希延指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你放心,你从小到大那些坏心思坏主意我统统都能给你拆了。有我在呢,你既害不到我,当然,更害不到阿清。而且,我们两个还要活得好好的气死你!”
“呵呵,两个穷酸孤儿抱团取暖,真是可怜又可悲。”
张丹阳本来想好好听听接下来裴清到底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奈何旁边这两人是越斗声音越大。直到那个叫薛钰杰的人说出“穷酸孤儿”四个字的时候,张丹阳明显微眯了一下眼睛。
“薛钰杰,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我两兄弟好久没给你梳理梳理下皮,又展不开伸不直了是吧?”
“怕你啊!我告诉你,以前在宏阳附中我是势单力薄打不过你俩。但是现在这里时番阳,是威大,我有个混社会的表哥就在附近,你俩就等着被收拾吧!”说到这里,薛钰杰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哎,同学,你知道威大除了生物制药什么是最牛的么?刑事侦查学。你在威城最好的大学,最好的警察培养基地跟我说黑社会?你脑子有坑吧!”
“你骂谁呢!”
薛钰杰大吼一声站了起来,接着,全场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而台上正在滔滔不绝地裴清更像是看猴子一样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坐在他旁边的楚希延。这是谁安排的座位,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张丹阳好笑地看着这一幕,估计从来治学严谨的威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吧。台上的优秀生开场就是骚话连篇,台下的学生一个不爽大吵大闹。张丹阳摇摇头,然后就当着全校的面昂首挺胸走出了会场。
最后,他同裴清的第一次相处便就是在教导处大门口。四个人,他、裴清、楚希延还有薛钰杰,一字排开,面壁思过。
裴清一直觉得自己无辜,自己明明就在很认真地发言了,又没肆无忌惮地跟人吵架,又没嚣张跋扈地在众人眼前提前离场,凭什么也要被罚站。
“张队,张队。”
张丹阳还听着那有节奏的水滴声做着梦,耳边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突然,一个激灵,张丹阳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一个昏暗的山洞。几簇火把照着整个空间,周边都是钟乳石,而自己听到的那水滴声应该就是地下水顺着石头滴落下来的。
他又看了看自身的处境,竟是被关在了一个狭小且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张丹阳生的高大,整个人蜷在里面连腿都伸不了。
“张队!”
刚才那人见到他醒了,激动却又不敢大声地喊道。
张丹阳转脸看过去,周边竟全是这样的铁笼子,数过去约莫也有二十来个。而叫自己的人正是汪煦。
“汪煦!”张丹阳尽量弓着身子坐起来,“我们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张丹阳看不见汪煦的脸,但从他的声音中也能听出他的恐慌。
“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他们抛洒的那些东西对我起不了多大作用。只是我现在一点神力都没有,才一直装睡。”
汪煦毕竟是神,岂是那些迷晕人的药物所能作用的。他只是担心众人的安危,所以才一路装睡被带到这个山洞里来。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张丹阳问。
“貌似是一群野人,但是为首的却是一个无启族人。”汪煦说到这里,突然想了一件事,连忙对张丹阳说道,“齐阅不见了。裴哥和晓黎被他们带走了。”
“你说什么!”张丹阳惊得直接头重重地撞在了铁笼上。
“什么声音?”
正在这时,山洞外面有人走了进来。张丹阳立马不再作声,并用手盖住了头,只留一双眼睛暗地里观察着来人。
来人穿着一身树叶同动物皮毛制成的外衣,明明是个男人,头发却奇长。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长棍子,棍子上面装有不知名的动物爪牙。这让张丹阳想起了无人区死得那几个杀手,看来应该就是被这一群野人给杀了的。
那人依次走到每一个关着人的牢笼前查看了一番,当他靠近张丹阳时,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只见他弯下腰,整张脸杵在离铁笼极其靠近的地方。
张丹阳闭着眼,他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此刻只消他有半点异动,立马就会像无人区那几个人一样被割断颈动脉而死。那人依旧没有走,而是双眼警惕地盯着张丹阳。汪煦在那人的背后,此刻他心里那个着急,若是对方想要杀掉张队,他完全毫无办法。
“你在看什么?”此刻,洞外又进来一个人,他对着张丹阳面前的人问。
“你说,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掉这些人?”面前的人反问。
“再等等,马上就要到祭祀的时间了。只要成功,这些天杀的家伙全都得死。”
“不错。只要能杀死他们,哪怕叫咱们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张丹阳听着这两人的简短对话,他实在想不出这些人为什么同自己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听他们的谈吐还有行事手段,完全不像是那种脱离人类文明的原生态野人。但这也说不过去,若是他们都是普通人,又为何要窝在这些非人类居住的地方?又为何穿得衣不蔽体?
“走。”
待两人走后,汪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