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溜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午时。
太阳高挂,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清新镇。景深的卧室内,白猫轻巧的从景深怀里跳下,端坐在沙发上,与他对视,目光热切。
“景深,我饿了。”白猫语气里尽是掩不住的期盼。
景深伸手弹了一下它的脑门,“刚刚是谁拒绝当宠物,现在又开始提要求?”
“宠物什么的多没意思。你看我年纪比你大了那么多,拿到你们人类的辈分来说,都可以当你祖宗了。这样多不好,被别人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在同类里混啊,我……”
“好了,打住。”景深颇为无奈的打断白猫滔滔不绝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前两天憋的太厉害,“不是饿了?下楼吧。”
“遵命!”白猫说完急不可耐的拔腿就跑出了卧室。
等景深下楼走到厨房时,白猫已经摇着尾巴坐在了餐桌上。
景深走向厨房,取了个勺子,打开冰箱门,边拿出粉色陶罐,边随口的问道:“想吃什么?”
白猫一看到粉色陶罐,两眼开始放光。
景深蹲下身体,向白猫招手示意,“先吃颗樱桃开胃吧。”
白猫兴奋的飞奔过去,张嘴一口咬住景深喂过来的蜜果,含糊不清的说着:“除了香菜,我都爱吃!”
景深站起身,盖好陶罐,重新放回冰箱的保鲜室里。
“那就,下面条好了。”
“好呀好呀,我还要吃煎蛋!可以吗?”
“可以。”
“那可以再加一根火腿吗?”
“可以。”
“那可以再来点肉丝儿吗?”白猫继续得寸进尺。
“……可以。”
“那可以再……”
景深转过头盯着白猫,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以。”
白猫缩了缩身体,小心的打着哈哈:”哎呀,就这些也很丰盛啦。”
景深这才又转过身继续忙碌着。
餐桌上,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已经上了桌,白猫有了前两次和景深一起吃饭的经验,于是坐在自己那碗面条旁边,呆呆的望着景深吃面条。
景深吃的很慢,细嚼慢咽。但是看起来却很奇怪,也不知道具体到底哪里不对劲,景咪看着看着不由得凑近仔细观察。
这一看,不得了了,竟有些移不开眼。明明都是差不多的眼睛鼻子,看着景深的面庞,却格外的有吸引力。
被白猫紧盯着的景深终于忍不住,咽下嘴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问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白猫脑袋一歪,说:“前两次你都是吃完再喂我的,我现在在等你吃完呀。”
景深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之前是因为粥太烫了,我在等粥放凉。”
“现在面条也很烫啊。”白猫陈述着事实。
“那你盯着我干什么?”
“因为你好看呀!”白猫飞快的抢话道。
“真的,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连迎雷都没你长得好看。”白猫看景深一副错愕的样子,又赶忙证明道。
景深轻咳了两声,平生第一次被一只猫夸奖长的好看,也不知该不该高兴。
将自己复杂的情绪掩盖过去,景深缓缓说道:“我知道了……你随意吧。”
“嗯!”
于是在白猫的注视下,景深只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筷子,转而给白猫喂起了面条。
一边喂着,景深一边趁着空档问:“对了,那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白猫囫囵的吞下嘴里的面条,答:“大家都叫我小白。”
景深皱了皱眉,疑惑道:“没有姓氏吗?”
白猫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是个孤儿,不知道跟谁姓。”
景深垂眸,白皙修长的手安慰的摸摸白猫的头,说:“那以后你就跟我姓,嗯,就叫景咪。”
“景咪?”白猫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虽然小白听惯了,不过想了想,人在屋檐下,还是随了人家的意吧。
反正她暂时还没想好以后怎么办,村子里老虎精一定还在,指不定她一回去等着她的就是陷阱!太不安全。
再说,景深毕竟也算对她有救命之恩。他的亲人也刚离世,在这最难熬的日子里,就以这副姿态先陪着他,也算是一种报答吧。
而且,变成猫的形态,诸多不便啊。景深这么有耐心,还会照顾她,她才舍不得走。
“对,景咪。”说着,景深又夹起几根面条喂到白猫嘴里,眼含温柔的看着景咪的小嘴反复蠕动着。
窗外的微风吹起粉红色的纱帘,阳光从透明的玻璃折射到一人一猫的身上。光影一圈圈、一块块,随着吹动的纱帘,忽而浓重、忽而寡淡。
就连窗外的桂花树上,原本叽叽喳喳的小鸟也消停下来,不忍打扰这令人艳羡温馨的一幕。
傍晚时分,晴天的黄昏是橙红橙红的,斑斓的夕阳,一般的柔软,又如烟雾一般缥缈不定。
景咪陪着景深又看了一下午的书,据景深自己说,他要提前预习好功课,因为明天就是请假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后天他就要重回学校上课了。
镇上的高中与初中都在一个学校,只不过不在同一个校区,而景深今年十七岁,就读清新中学的高二。
景咪在心里偷笑,上学好啊,景深一走,家里就是她的天下了!
晚饭过后,景深像往常一样走进灵堂,静跪在软垫上,悼念着逝去的亲人。
景咪不忍打扰,安静的陪坐在景深的腿边。
半个小时之后,景深站了起来,并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