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回来了真好,妹妹总算可以不用管家里的事了,之前妹妹管事的时候,总是害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对风家造成损失,”风歌清假装稳住情绪,一副真诚的模样看着眼前的风陶陶。
在风歌清和婉姨娘的心里,风陶陶还是之前那个扶不上墙的阿斗,自己说要把管家的权力交付与她,她定会大惊失色,慌忙拒绝。
果然,略一思忖的风陶陶作惊慌状:“妹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和母亲管家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啊。”
“妹妹愚蠢,怎么可以和母亲相提并论,姐姐取笑了,”风歌清自己也觉得自己是管家的一把好手,到手的权力自然是不想分出去的,可是婉姨娘一再交代自己一定要把权力分出去一点。
“更何况妹妹是庶女,姐姐是嫡女,管家本应该是嫡女的事情”,那表情似乎在说明自己因为是庶女的身份,所以在管家的这段时间遇着了很多名不正言不顺的麻烦。
“谁敢胡说八道,什么嫡庶之分,被母亲知道了,看母亲怎样收拾他们,”风陶陶的心里咯噔一下,这风歌清果真不简单,这是想要自己给她立威啊。
“姐姐,算妹妹求你了,这管家的事都交给你了,妹妹也好全身心地去照顾母亲和姨娘啊,”以退为进,风歌清使得很得心应手。
“妹妹也知道姐姐是个愚钝的,要不这样咱姐妹俩一起管家,一起照顾母亲,这样风家才不容易出纰漏。”至此,风陶陶很是清楚风歌清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姐姐?”
“妹妹休要在拒绝。”
“那好吧,妹妹便听从姐姐的安排,”风歌清唯唯诺诺的样子搞得自己好像是被逼无奈,其实内心里不知道是多么的高兴,如果真的把管家的权力全部都交出去,不知道自己该多难受。
“那便有劳妹妹帮忙了。”
“姐姐这就是见外了,咱是自家个姐妹,本就是应该的,”这风家的一切本就是应该是自己风歌清一人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假装才发现吴妈妈等人的样子,关切地对吴妈妈说:“母亲可有大好,我今日繁忙还未来得及去探望母亲,姐姐今儿个回来了,我便有更多的时间去陪伴母亲了。”
“回二小姐的话,夫人还是老样子,昏昏沉沉的,不甚清醒,”吴妈妈给了风歌清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哎,辛苦吴妈妈了,”继而对着风陶陶福了福身,起身道:“姐姐,吴妈妈在近旁伺候着母亲,有什么关于母亲的事姐姐大可详细问她,妹妹先去前厅盯着那些个下人办事,给姐姐多点时间缓缓心情。”
“辛苦妹妹了。”
“说不上辛苦,还望姐姐不要忧思过重,”风歌清的话里似乎风母已经过世。
“妹妹也不要操劳过度,不要累坏了身子,这个喉骨眼上你可不能再病了,”礼尚往来,风陶陶还是会的。
“那妹妹先告退了。”
“嗯,去吧。”
“小姐,这二小姐似乎是在故意膈应你,说什么忧思过重,”愚笨如如意都能听出话里的不同来。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是明白的,又何必在意她说什么话呢,”风陶陶一番话中透露出来的成熟稳重让奶娘周氏吴妈妈等人十分欣慰,大小姐总算是越来越懂事了。
“吴妈妈,买药的事还是按以前那样吧,不要改动。”
“小姐?”吴妈妈很疑惑小姐明知道那时毒药怎么还会让夫人继续服用。
“我这次从姨妈家新带回来一名下人,我让他去买柳儿方子上的药,到时候交给你,你就熬这个药便是了。”
“小姐考虑得周到。”吴妈妈此刻并不是在拍马屁。
韶年苑内,一娇艳美妇婀娜多姿地在院子里侍弄花草,见到风歌清进来也不抬头不停止,继续手上的动作。
“娘,”风歌清的语气里有点不满。
那侍弄花草的美妇真是婉姨娘,只见她轻轻侧起头,缓缓清,“进去说,”侧过身让如烟去泡点茶,蘸着下人端在手中水盆内的清水洗了洗手,拿过毛巾轻轻地擦着手,擦干了的手缓缓举到半空中,稀碎的阳光透过手指缝零零星星地渗下来,“光明将至啊。”
对于姨娘这突兀的一切举止,风歌清很是无语,坐在内室的椅子上,心里还是觉得一股躁动不安的气在浮动。
“夫人,茶来了,”婉姨娘刚踏入内室没多会,如烟端着一个画着梅花的茶盘便跟着进来。
“端给小姐尝尝。”
“小姐,请,”说完不待风歌清有所反应,便将茶放在风歌清旁边的小桌子上。
“娘,”风歌清又唤了一声婉姨娘,只是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满和控诉。
“这是娘今年新晒的菊花茶,喝点吧,败火,”婉姨娘手指指了指茶,继而道:“你在责怪娘。”
“女儿不敢。”
“不,你有,你在责怪娘让你将管家的权力分一半给风陶陶,”婉姨娘的眼神里满是确认,“可是,清儿,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了你风歌清管家是个严谨厉害的,以后在谈论你的婚事的时候这可是一个加分项,你该见好就收,如果风陶陶已经回来了,你还占着管家的权力不放,且不说你父亲回来他会如何想你,光是这满天下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那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还认为我是风家的大小姐呢,”当初虚荣心作怪,别人认为自己是风家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