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公鸡山北麓。
一支六十余人的小部队趁着夜幕的掩护悄然来到了后山断崖下,这支小部队不是别人,赫然就是岳维汉亲自率领的特战大队,经过前后几次招募以及长时间的严格训练,特战大队已经扩充到了六十余人,战斗力也在稳步提升。
正行进间,岳维汉却猛然举起右手,再握手成拳。
身后跟进的六十余人霎时停止前进,旋即分成十几个小组呼喇喇地散了开来,一闪就没入了路边的草丛里。
岳维汉再打个手势,庞虎立刻上前十几步,学了几声夜鹰叫。
对面夜空下立刻响起了几声吓人的野猫叫,岳维汉这才舒了口气,带着楚中天还有刘铁柱快速迎了上去,倏忽之间,曹尚飞就带着两名特战队员从暗影中闪了出来,六人霎时凑到一块,岳维汉压低声问道:“尚飞,情况怎么样?”
“雁山狐果然名不虚传。”刘铁柱凛然道,“戒备竟如此森严!”
岳维汉点点头,冷然道:“不过,再森严的警戒,也挡不住我们特战大队!”
说罢,岳维汉又猛然举起右手,再竖起五指成掌往前猛然一切,霎时间,隐在暗中的六十余名特战队员就又鬼魅般窜了出来,不到片刻功夫,所有队员便跟着岳维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公鸡山北麓崎岖险峻的山道上。
…………
公鸡寨,聚义大厅
此时的公鸡寨张灯结彩,当真是热闹无比。
聚义大厅里更是人声鼎沸,十几个大头目各自搂着个女人,正喝得不亦乐乎。
雁字军这次掳上山的女人足有百十来个,而且个个都是年轻姑娘,除了那五百来个小喽罗只能看热闹干瞪眼外,百十来个大小头目每人都有份,当然,鹰字军三当家和七当家本是女儿身,那是用不着女人的,雁字军师爷也拒绝了他的份例。
“来,喝了!”雁山狐搂过身边女人,又将酒碗送到了她嘴边。
女人猛然凑上香唇,不过却没有喝酒,而是一口咬在了雁山狐端酒的右手手腕上,雁山狐浑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道:“咬,使劲咬,爷喜欢,哈哈哈……”
二当家黑狐yin笑道:“大哥,你更喜欢嫂子用下边那张嘴咬?”
顿时间,大厅里的十几个大头目便轰然大笑起来,坐在下首的师爷顿时蹙紧了眉头,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氛围了,当下起身离开了大厅,七当家白狐一直就用眼角余光关注着师爷呢,见师爷起身离席,便也跟着离开了大厅。
见师爷和白狐先后离席,二当家黑狐使劲地在身边女人的翘臀上摸了两把,旋即又向雁山狐道:“大哥,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你跟嫂子是不是该入洞房了?”
“好!”雁山狐闻言当即起身,又顺势拦腰抱起身边女人,哈哈大笑道,“今儿晚上,弟兄们一起入洞房,哈哈哈……”
聚义大厅里的大头目还有外面院子里的小头目顿时一哄而散,搂抱着各自的女人急濠嚎地回了房间,这当土匪啥都好,有吃有喝还有钱耍,而且还自由得很,就有一点不好,山上缺女人,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却终于解决了。
再说师爷高敬武,出了大厅后不觉就上了后山。
后山平时戒备挺严,每隔五十步就有明哨,每隔百步还有暗哨,每过半小时还有二十人的巡逻队经过,不过今晚,明暗岗哨却撤了大半,巡逻队更是没派,这也难怪,今天是雁字军前所未有的好日子,小喽罗们自然也得热闹热闹。
再说世上事哪有这么巧的,偏今天有人来偷袭公鸡寨?
走到后山断崖上,师爷终于停下了脚步,然后望着天上明月发起呆来。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忽然从身后传来,师爷回头看时,却是七当家白狐。
“小白脸,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呀?”白狐走到师爷身边,柔声问道。
“是有点失望。”师爷点点头,有些落寞地道,“我原以为,雁字军虽然冠着匪字,可行的却是侠义之道,就算老百姓一时之间不了解我们,可只要我们坚持本色,终有一天他们会认可我们,会拥戴我们,可是今天……”。
白狐默然,好半晌后才道:“你好像比大当家的还在乎雁字军的名声?”
“我在乎的不是名声,是雁字军的出路,是前途!”师爷突然间激动起来,“七姐,乱世终有平靖的一天,我们也不可能在公鸡山上当一辈子的土匪,作为雁字军的师爷,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替所有的弟兄找到一条最好的出路。”
白狐幽幽地道:“所以你对今天这件事才会如此在意?”
“对。”师爷叹息道,“七姐,从一开始我就希望雁字军能够严明纪律,等打鬼子打出点名气了,再去投奔宝山旅,这样大当家的再不济也能混个营长干干,将来弟兄们也能有个前程,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真的不敢保证,人家还会容纳雁字军。”
白狐撅了撅小嘴,道:“小白脸,敢情你心里还想投奔**呀?”
“那当然。”师爷毫不犹豫地道,“上山时,我就跟你们约法三章过的。”
白狐有些不高兴了,道:“小白脸,我就不明白了,国民党白狗子有什么好的?就值得你这么掂记?我们雁字军这么多兄弟姐妹,不都是让白狗子逼到走投无路,才最终上山落草的?大哥、三姐的父母双亲,二哥全家十七口,还有六哥小九他们,白狗子欠我们雁字军的血债多了去了,你还真以为我们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