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爷的兴致来得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问句竟叫阮音书怔了片刻。

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出去了一趟,结果回来就开始问她诗了?

她好像永远都搞不清楚这人在想什么、做什么、脑回路是怎么样的。

阮音书颊边微鼓,秀气的眉心略蹙,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邓昊夸张又中气十足地“哈”了声:“好好的社会渣滓,怎么说吟诗就他妈吟诗呢?”

程迟把书卷起来,作势就要往邓昊头上拍。

李初瓷手肘抵了抵阮音书:“老师来了!”

阮音书只当他们是在闹着玩,便也没说什么,转过头开始上课了。

后来一直到下课放学,阮音书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似乎当他那个问题不存在似的。

妈的,什么破书。

“呵,”邓昊发出欠揍的笑声,“我就知道你买书肯定不是拿来读的,果然是为了发泄买来的减压玩具。”

“那你知道我压力最大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邓昊忙不迭问。

“是认识了你这个狗东西。”程迟冷静陈述。

“……”

说话就说话,干嘛骂人呢。

反正终于得偿所愿能够放学,邓昊是满心的欢喜,路过小吃街的时候买了一大堆烧烤,带去基地。

程迟冷眼睨他手上那一大串撒着孜然的东西:“我什么时候让你在里面吃烧烤了?”

“我知道你嫌弃它满屋子飘着味儿,但是——”邓昊试图讲道理,“到时候开窗透透气就好了嘛,买都买了,总不能扔了吧?”

程迟睫微点:“谁说不能扔了?”

邓昊笑容霎时凝固。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死皮赖脸地把烧烤带进了基地——以做一周基地卫生作为代价。

除了他们俩,其余的人早就到了基地,现在正各玩各的,快活得很,一闻到烧烤的味道,惊诧于居然还有此等福利,赶忙跑来。

“一边打游戏一边吃烧烤,人生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事了吗?”

一众人围在桌边满嘴跑火车,程迟一个人皱着眉坐沙发上,那股子黑气跟起床气似的浓郁,生生冲淡了点房间里的欢欣雀跃。

有人问他:“不来吃吗?”

“吃不进。”

撂下三个字,他抄着手持续输送恶魔气场。

众人倒也习惯他这脾气和性格,没有表示太惊讶,但还是不免有人小声问邓昊:“地狱使者今天怎么了?没完成阎王给的任务吗?”

“程迟要知道你给他起了这个外号,非把你打死不可,”邓昊抽了串烤鱼,“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奇怪得很,动不动就高兴,动不动就生气,还爱上了吟诗和背书。”

那人等了会,“说啊。”

邓昊:“说啥?”

“说吟诗和背书指的什么啊?我等半天了呢。”

“我说的这俩不带引号,没有指代,就是字面意思,”邓昊毛骨悚然地笑了两声,“看吧,你们听到都觉得难以置信,更别说可怜的目击者昊昊了,简直像身临阿凡达拍摄现场。”

“昊昊?我呕,”有人咳了两声,“你是gay吗这么娘?”

邓昊可怜兮兮地抽抽鼻子:“昊昊受伤了,昊昊现在就去找地狱使者带我走。”

他本以为程迟没听到,谁知在程迟身边一坐下,程迟便抬起一张冷脸:“需不需要地狱使者告诉你你的死期?”

邓昊差点被鱼刺卡住:“……”

“我可以解释,”邓昊毫无灵魂地为自己开脱,“我们是形容你长得帅呢,《鬼怪》那韩剧看没有?我不少前女友为里头一身黑的地狱使者疯狂呢!”

说完,邓昊觉得自己也是太他妈的有才了吧。

“你以为人跟你一样无聊啊,顶天立地程少爷看你妈的韩剧呢。”有人在那边嚷嚷。

过了半晌,眉头能夹死一只蜻蜓的程少爷抬起头,躁郁气质缭绕:“我最近不是收敛很多了?”

邓昊心想你收敛在哪儿呢,还问我这明明白白的事儿,究竟是让我说实话还是假话?

程迟咬了咬后槽牙,咬肌收紧得尤其明显。

过了会儿,似乎想到什么别的,他又干巴巴问:“我没吸引力?”

跟程迟认识了几年,邓昊第一次听他问出这种问题,有点奇怪,又有点害怕,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刚冷落了他,他才会这么问。

邓昊心情复杂地往旁边挪了挪:“我不搞基的迟哥。”

“…………”

“老子没问你。”程迟一脚踹过去,没再搭理邓昊,盯着桌上一本杂志发呆。

他性格不怎么样,这点他自己一直都知道,但就算如此,他人缘也依旧不受任何影响。

他够义气,为人也大方豪爽,拎得清,跟他交朋友的男生从不吃亏,好处也多。

爆棚的女生缘就更别谈了,无论去到哪里,他基本都是讨论度和回头率最高的,即使不过情人节,情书和礼物也从不会缺席,只要他拍拍手掌,络绎不绝的女生前仆后继。

就连在班上,上下课期间都不知有多少眼睛瞟向他。

而她竟然能做到对他视若无睹,二人独处时她双目不离课本,连偷看他都不曾。

到二人之间有话题的时候,换别人早夸夸其谈了,可她仍乖顺温淡地看他靠近,一步也不往前挪动。

邓昊看程迟兀自沉思,伸手拿走他面前杂志,顺手撕了一页拿来垫烧烤签:“这物理杂志买什么送的吗,怎么隔一阵子就出现一本。”

程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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