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召暗骂自己大意了。原来小说都是骗人的,男主角总是英明神武总是能装逼卖帅的描写都特么是假的。我原来是个普通孩子,经常被卖水果的耍得团团转,现在长大了也还是大错不少小错不断,这下子真玩完了。
对方的头头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样子十分愤怒:“好贼子,连你们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欺到王府头上来了!给我狠狠打,打死算我的!”
伍召暗暗叫苦,居然还是个王府!只是有些犯嘀咕,长安城里还有什么王呢?陈留王刘辩吗?这年头皇帝都活得战战兢兢的,王爷没准还比较好说话,于是大声道:“且慢,我们只是在你们柴房睡觉而已,并没有偷盗任何东西,先不要下手!我与你家王爷是旧识,我要见你家王爷!”
家丁头头完全不搭理:“少来这套,我家没有什么王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
这时候孟良、焦赞终于被吵醒了。睁眼一看自己被绑着,顿时就嚷嚷开了:“怎么回事?你们这些臭虾米烂老鼠,敢冒犯老爷们,有种松开绳子,看老爷们打不死你们!
家丁们看他俩如此嚣张,不用指挥就是群起而攻,乱棍挥舞把俩二货打得哇哇大叫,伍召倒还没怎么受到招呼。正吵吵闹闹地喧嚣,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大晚上的在这里喧哗?”
家丁们住了手,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说了。焦赞大声怒吼:“你们打啊,继续打啊!那个出卖我们的小贱人呢?叫她出来,我非咬死她不可!”
他嘴里不干不净的,来人把家丁们赶开走了过来,沉声道:“来人,掌嘴!”
伍召一看这人相貌清癯,三缕长须,失声道:“王司徒?”
那人闻声身形转了过来,身材高瘦头发胡须花白,不是王允是谁?
伍召乐了:“我说哪来的王爷府,原来是王司徒大人的府邸!别来无恙啊司徒大人。我是伍孚之子,伍召啊!”
王允皱眉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道:“伍召?老夫听你父亲说起过你。听说你在益州也闯出了好大的名堂!你不好好的在益州,来闯我府邸作甚?现在你落到老夫手里了,还有什么话说?“
伍召苦笑:“能有什么话说?召不过是想来看望故人一眼,没想到司徒大人府中诸位好汉如此如狼似虎。司徒大人若是贪恋富贵,把我交给那逆贼吕布,我也唯有叹息而已。”
王允得意地笑了:“少在老夫面前玩激将计,老夫还没有老糊涂。把你交给吕布,你就算不死,也得损失益州大半土地,可比鞭打你一顿更厉害得多了。不过嘛......”
伍召极快接口:“不过嘛,司徒大人身列三公,位极人臣,也不需要向吕布献媚。”
王允捋一捋胡须:“你三人擅闯我的府邸,也必须给个教训才成。其一,把你手中的七星宝刀交还于我;第二,我取你一臂,我们之间的仇怨就一笔勾销。”
卧槽!那你特么还不如把我交给吕布呢!领地没了还可以再打,胳膊没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那个家丁头头还真的从腰间拔出短刀,就要来割伍召的臂膀。白森森的刀口压到了伍召的肩膀上,伍召额头汗珠滚滚而出:“王司徒,送你一郡之地,让你自立为王如何?”
王允丝毫不为所动:“老夫只想颐养天年,要你土地何用?”
家丁头头听了扬起刀就要狠狠砍下,两声“住手”同时响起!
一个叫住手的是一名匆匆而来的女子,身穿官宦女子常穿的长裙,面容秀丽。另一个叫住手的居然是王允!
那女子匆匆而来,走到王允面前福了一福:“义父大人,这位伍公子是我的旧友,还望义父网开一面,不要伤残他的肢体。”
王允不肯,那女子再次恳求,他才一挥袖子:“也罢,先把他们关到马棚去,明日我再来处罚他们!”
那女子冲三人点点头,随着王允走了。一群家丁七手八脚地把三人重新绑好,抬起走了半个时辰后,真将三人丢进了马棚。
马棚里充斥着马尿马粪的味道,虽然称不上臭气熏天,但是十分令人不舒服。里面也没什么好马,都是些拉磨驼柴的劣马,幸喜都是用绳子拴着的,否则要被这些马给踩死了。马棚门口挂着个昏昏黄黄的灯笼。
三人再也睡不着了。焦赞骂骂咧咧地要把喂鱼的小丫头先那啥再那啥再再那啥,孟良愁思泛起想起了他比武招亲时差点到手但立马又飞了的媳妇儿,伍召则在牵挂自己的董白和貂蝉她们。三人各有各的心事,一齐在那里长吁短叹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子提着个大桶过来喂马,见马棚里还丢着三个大活人居然也不惊讶,自顾自地一匹匹地喂过去,嘴里絮絮叨叨地和马儿说话。
焦赞在那里看得眼红:“妈的,马都有饭吃,王允这老儿也不派人送早饭来!老爷们饿了半天一夜了,信不信我把这些马给生吃了!“
孟良训斥了他一句:“贤弟,你就少说几句吧,再说下去喉咙非哑了不可。公子都没说什么,偏你话多!”
伍召长叹一声:“岳飞贤弟,你可害苦我了。长安哪里有什么师傅,有的只是往日仇家和吃人的阎罗!师父啊师父,您在哪里啊?这辈子可能是找不到您了!”
喂马的老头子喂完了马出去了。三人意气消沉,只是盼望王允会改变新意来放大家出去,但又担心王允想出什么歹毒法子来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