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通话记录上遗留着当晚的一个拨出号码,就是打给陈烁的。可电话并没有拨通就被自己草草挂断。她思前想后还是拨通了刘忱的电话。
“叔,我们宿舍聚会唱k呢,你快点过来呗,在红日。”晨曦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刘忱看表,此刻都十二点多了,勉强从被窝里爬起来。对于顾晨曦他确实准备放弃了,一来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顾晨曦喜欢的人是陈烁;二来更多的是因为对自己的不自信,顾晨曦母亲给了刘忱当头一棒。她的那番话语敲醒了刘忱,让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能力去追求顾晨曦。
同时这么晚了他也担心一个女孩儿的安全,网上酒吧醉酒女孩儿发生意外的报道屡见不鲜。他再三犹豫,还是打车去了。
二十分钟之后,他火速赶到了红日ktv。找到包间,他推开房门,里面乌烟瘴气,嘈杂不堪。“来来来,喝!”众人丝毫不尽兴。七八个人围坐在中间喝酒,人群他看到了顾晨曦。她被围在里面两眼发直,说话也不利索,显然是喝大发了。她看到了刘忱,或者说她一直在留意门口的动静。她和刘忱有一瞬的目光对接,像是在告诉他现在需要他配合自己。
她特意调高了嗓门对着周围的七个人宣布:“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刘忱,我的爱慕者之一。这形象、这身材还不错吧,就是稍微成熟了一点。”
她转头看向刘忱,示意他也坐下一块喝酒,“大叔,来一块喝。”顾晨曦喝多了,在清醒的情况下,这些话根本说不出口。后来她自己回忆,从刘忱进屋之后,后面发生的事儿就几乎都不记得了。
顾晨曦面色红润,一改往日的乖巧和端庄。刘忱丝毫没有在意晨曦的言语,倒是有些心疼顾晨曦。他不想在浪费时间,他把顾晨曦在人堆里扒拉出来,准备带她走。
“叔,急着去哪儿呀?急着出去开车拉活儿么?我们可都听顾晨曦说过了。”一穿黑体恤的男子恶语相向。
刘忱自己也是从大学生过来的,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学生,没有真正踏入社会,没吃过亏。说话掌握不好分寸,鲁莽、冲动是普遍现象。他不想与这人较劲,站立了身体,拉着踉跄的顾晨曦要走。
“别呀,叔,等会我们打你的车走。你先喝点再走呗,你是不是怕喝坏了身体?唉,不对,喝了酒就不能开车了,哈哈。”另一穿白衬衫的男子起身拉回顾晨曦,众人都在笑。
刘忱看这架势不喝酒怕是没那么容易离开。他抢过这男子手中递过来的满满一的大杯白酒,得有四五两的样子,一口气咕噜咕噜干掉。
三名男子都被震住了面如土色,三个女孩儿七嘴八舌。那两名男子气不过想要上前动手。这架势对刘忱来说,司空见惯。身前的白衣男子没等反应,被刘忱用脑袋“档”的一声,撞在脑门儿上,沉重响亮,眼前混沌一片向后摔倒。
远处的黑衣男子想要伸手,刘忱恶狠狠的目光如刀锋锐利,他竟动弹不得。只见刘忱动作迅速,抓起他的手,顺势将他侧身凌空举过头顶。头顶上的人自是不敢轻易动弹,其他五人惊恐的看着刘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们大声尖叫“啊!”和屋内音乐播放的嘈杂声混在一起。
刘忱稍作停顿,调整姿势将他摔放在眼前的空地上。众人目瞪口呆,刘忱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收放自如。他们没想到刘忱目光这般凶狠,身手这般敏捷,再没有人敢上前,也没有再敢言语。甚至还有一个女孩儿鼓掌叫好的,她自己是哪拨儿的,都搞不清楚状况。
刘忱自知深浅,并不想闹事,手上已然留情。抱着顾晨曦瘦弱的身躯冲出门外。顾晨曦已经不省人事,眯着迷离的双眼半睁半闭。
走出门外,初秋半夜的凉风吹的刘忱后背发凉。顾晨曦酒后着风,就地呕吐不止。他搀扶着顾晨曦,轻拍她的背部。他想去买水,又没法放下她。她两脚无力,根本站不起来。刘忱待她差不多吐尽,才背着瘫软无力的顾晨曦,徒步走了二十分钟。这才找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他买了几**水,买了些巧克力备用。他递给顾晨曦漱口,好在她自己还能用残存的意识漱口。此时他才发现后背上全是顾晨曦吐出来残留的污垢,他索性脱下外套用干净的衣袖给她擦脸。刘忱再三斟酌,一切收拾妥当后,还是决定先送晨曦回自己的小屋。他抱着蜷缩的顾晨曦,小心翼翼的护着脑袋的塞进出租车,自己再挤进后座。他告诉出租车师傅去阳光小区。
顾晨曦倒在刘忱肩膀上,神态恍惚,对着刘忱耳边细语:“你为什么不来看我的比赛呢?我拿了第一名,你知道么?”她红润的唇凑向刘忱,甚至意欲亲吻,被刘忱用手拦下了。他把顾晨曦放平趟在自己的腿上,可能她觉的不够松软,自己摸索顺着刘忱的胸口把脸贴在了心脏的位置。刘忱的心脏怦怦的跳,他侧过身尽量让她趴的舒服一点。透过车窗,此刻夜已静,车流稀少,道路两旁茂密的杨柳随风摇曳转而又被迅速甩到身后。
顾晨曦的额头往上凑,贴到了刘忱的脖子,她调整了坐姿,整个人几乎要骑到刘忱的身上。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笑而不语。幸亏顾晨曦穿着长裤,这样的姿势着实让刘忱很难为情。他依稀能感觉到顾晨曦额头的温度,用手一摸确实很烫,她怕是酒后着凉又发烧了。“师傅,调头直接送市中心医院吧。”下车后刘忱一路背着她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