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刘忱对胡长华的话语嗤之以鼻,这样的态度绝不像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态度。
“你是未来远大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我的儿子。”
“对不起你的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屑于做什么继承人。”
“你要是真心诚意来找我,上午会还派俩手下来?”
“那是我考虑不周,怪我怪我。”
“如果不是你抛弃了我们母子,我妈也不会死。你让我怎么认你?认了你,我愧对我妈的在天之灵。”
胡长华预料到了刘忱可能不会认他,却没想到远大的继承人在刘忱眼里丝毫没有迟疑。胡长华崇尚金钱、权利至上,刘忱竟然毫不动摇,他的态度如此的坚决,这样的狠话让胡长华很是吃惊。
“你母亲的去世我也感到可惜,那不是你我所能改变的。况且你我血浓于水,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真心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是生了我,我身上留着你的血。除此之外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两人不欢而散,留下了两杯没喝的咖啡和一些看热闹的路人。好在新洲这边认识胡长华的人不多。胡长华任职董事长以来,从没有过当场让人给过难堪。他并未生气,看来做刘忱的工作比想象中困难。
刘忱精神有些恍惚,他飞快赶到工厂,还是迟到了,王师傅正在上课。好在没正式上岗前不需要打卡签到,刘忱连连向王师傅道歉,王师傅也就没有再计较。
可是他无心听课,他甚至都不能百分百确认胡长华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大脑中不断重复着胡长华的话语和口吻,很是气愤。下了班急急忙忙赶回家求证抚养费的事情。
终于在床头柜的一个铁盒子里找到了,里面放了一些重要物件有:户口本、房本、存折、银行卡等等。打开存折一看,九一年有一百万万存入,那一年父母离婚,那一年是来新洲的第一年。然后陆陆续续有一些费用支出,到最后一笔九九年支出,再没动过。卡上最后显示有八十万整。
这些年刘忱生活简朴,出车攒下些钱,除去生活开销其他全部用来还当初母亲看病欠下的债,三年看病前前后后二十几万,自己的积蓄所剩无几。
现在一下子多出了八十万,十五年的存款,银行利息再低也够凑到一百多万了。刘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时,从存折里面掉出一张纸条。那字体刘忱认得,是母亲写的:
忱儿,当你看到这个纸条的时候,妈已经不在了。
趁妈现在脑子还清醒,嘱咐你几句。这个存折是当初你爸给你的抚养费,除去房子还有一些生活开销,其余的八十万妈都给你存银行了,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爸不管他怎么对我,那是我们上一代的事儿。不管他做了什么,他毕竟是你爸。作为父亲,他不亏欠你。
妈对不起你,妈的时日不多了,你要好好活着。妈不盼望你别的,就希望你活的健康、开心、快乐。
母亲的话字字戳中刘忱的心,母亲太了解儿子了,料想到刘忱放不下心中的执念,无法接纳自己的父亲。字条上没有提到父亲的姓名,不过这抚养费对上了。
这夜,刘忱看着母亲的遗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新洲支队接到报案,南湖小区一女子命丧家中。警方火速赶到封锁现场,在出租屋内发现被害人中年女性王娟尸体,四十来岁,被害人死忙已超过48小时,满屋子的腐臭味儿。南湖小区,在南郊一带,贫民区多半是务工外地人员。据房东介绍,这里外地人员混杂,王娟早年丧偶一个人住,若不是前来催要房租,都不知道里面死了人,随后便报警等候。
经法医现场检查,初步判断被害人被利器割断了脖子处颈动脉,大量失血导致死亡。现场并无明显的打斗痕迹,屋里东西堆放有序。现场勘验,在被害人手指中发现了疑似嫌疑人的头发两根。拿回技术部检测dna,等待进一步的结果。现场没有留下指纹,应该是清理过了。案发小区只有大门口一个**,角度还不太好,这里每天成千上百人经过,无形间增加了破案的难度。
由于被害人王娟一人来新洲务工,查询她的资料也需要些时间。陈烁皱着眉头,一头雾水,这下子陈烁又得忙了。隔天,技术队现场遗留头发dna检测出来了,并非受害者本人。但是计算机档案存库里没有该样本,也就是说犯罪嫌疑人并无前科。
法医发现被害人被切除了一个**,从伤口的切口,血液部分可以判断出,是新的伤口,不知道和案情是否有关联。根据走访案发周围,邻里街坊对王某印象基本都是本分,老实,吃苦耐劳。王娟与他人并无恩怨,行事一向低调。支队里,陈烁,杨队众人看着调取的监控录像,很难判断出可疑的人员。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少,犯罪嫌疑人目标特征不明确,排查范围无法建立。
辛悦仍然处理着公司的日常事务,她不能一直待在厂里,父亲交代的任务她得抽空安排下去,交给外人去做,实在放心不下。
刘忱调整了状态,补上了落下的培训课程。他不想因为自己个人的原因耽误工作,这份工作是刘忱眼下最为重要的。
中午刘忱和陈烁一块在离工厂不远的地方吃了个便饭,两人默契的避开了辛悦、顾晨曦的话题。
陈烁问:“厂里工作还适应么?”
“当然能适应了,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