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猎人,他很快就分辨出,那是鲜血留下的味道这片被诅咒的地方,寸草不生,连动物都很少来光顾,怎么会有血腥味呢?
桑索克连忙从马背上取下子弹,然后将战马留在原地后只身向前跑去。
从地貌上来看,这是一个小山谷,光秃秃的岩石山一眼就能看个通透,根本没什么异样。那么这种血腥味道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仅仅是几只野兽互相撕咬后留下的痕迹?
桑索克继续往前走了百米,突然发现前面沙地上躺着两个黑影,连忙端着枪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等到靠近后才发现,居然是一匹战马和一具白人的尸体
从白人男子的衣着来看,他应该是一位士兵,可就是这样一位士兵,喉咙连同半个脖子被利器生生割断,耷拉着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扭曲着,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鲜血正沿着伤口流淌而出。
更让桑索克感到恐惧的是,旁边的战马同样被割断了脖子,如果说割断一个人的脖子还比较容易的话,那么割断一匹马的脖子,让它发不出声音,这需要多么厉害的手段
想到这里,桑索克就双脚发抖,诅咒沙漠里突然出现白人士兵就已经让人很奇怪了,更可怕的是这个士兵和他的战马居然一声没响就被人割断了头颈…。
难道真的是恶魔?
面对还在流淌鲜血的尸体,桑索克面色苍白,心跳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能听到,该怎么办?是立刻离开,还是......?想到自己的弟弟也是因为进入了这片荒漠至今未归,桑索克咬了咬牙,一把抓起猎枪装着胆子向前摸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后,一片白色布状物体又引起了他的注意,走过去才发现,是一块很大的不知用什么东西织成的“毯子”,很薄很大,而且摸起来非常滑,“毯子”上还有很多粗绳子。
他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毯子”,看了看后还是放弃了收起来的想法,天知道这是不是恶魔布下的诱饵,所以绕开了好几步后才继续向岩石山走去。
小心翼翼的爬上一片矮坡后,桑索克突然发现远处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虽然他是印第安人,但也看到过白人使用的煤油灯,难道说这里有人居住?
正当他要过去看看时,原本被他认为什么也没有的沙地上,突然冒起了大量的黑影,黑影立刻分成了三批,前两批如钳子般仿佛融入了夜色中向灯光处摸去,而后一批则留在了原地。
桑索克连忙将身子紧贴在了沙丘上,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那些“恶魔”给发现。
灯光下,吉姆朝外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又开始百般无聊的擦拭手枪,身后几位战友也大都懒洋洋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吉姆和他所在的营来到这里驻扎已经快2年了,他不知道为何上面安排他们来这里,只知道这是一项绝密任务,因为他们来到这里后就被禁止离开岩石山20公里范围,白天甚至都不允许离开秘密掩体暴露在阳光下。
还好这里的物资储备都比较充足,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车队送来必须的饮用水和食物,营长卡利姆又是个极度死板无比的家伙,只知道遵守命令,无论大家花了多少口舌,都无法从他口中得知来这里的目的,唯一知道的是他们必须在这里等待战争结束。
因为时常有补给车队来,所以大家的消息也不算闭塞,也知道了中国军队已经攻入了新墨西哥州,自己国家的海军更是节节败退,至今仅剩下唯一的加勒比海防线。
全都是令人沮丧的消息,从消息中也可以看出,美国已经处于了全面下风。
也不知道自己这些人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虽说一个营几百人改变不了什么,但在这片人迹罕至的荒漠中煎熬着,还不如去前线和中国人干一场来得爽快。
“吉姆,奥尔回来了吗?”。
咔咔几下,等吉姆重新将子弹装入手枪后,才发现出去巡逻的奥尔居然还没有回来,难道这家伙违反规定离开了这里找乐子去了?
“会不会出意外?要不我们去找找他。”伙伴望了眼外面,有些担心。
“出意外?哈哈......。托尼,这里会有什么意外?”另一位伙伴哈哈大笑:“他大概正在那里发呆呢。”吉姆点点头同意,这里荒凉的鬼影都看不到,怎么可能出事,之前自己想的找乐子也应该不太可能,因为这里距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上百公里,偷偷出去找女人时间也不够。
所以吉姆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也懒得说话,拿起步枪准备把它也拆开保养一下,可还没等他拉开枪栓退出子弹,就突然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几个黑溜溜东西陡然从窄小的透气窗外飞了进来。…。
“什么东西......。”
吉姆和伙伴全都被吓了一跳,刚刚扭头准备看清楚时,一团明艳的火球陡然撕破了视网膜。
“轰轰轰......。”
.....。
.....。
长长地底下坑道左侧,军官房间里灯光微亮,卡利姆捧着一本书枯燥的翻动着。
作为这里的最高长官,他出生自一个军人世家,曾祖父参加过南北战争,爷爷打过美墨战争,父亲十年前作为连长参加过于西班牙和古巴的战争。
这次战争开始后,他曾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