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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一眼院中即将冻死的花儿,梅心苦涩一笑又接着道:“像我这样的人,我现在这个样子,罢了,还是不要祸害人家了。再者,我眼里容不下沙子也受不得背叛,与其那天像别的女人一样委曲求全倒不如现在一个人的好。我有你们,有孩子,有父兄,将来还有嫂嫂和侄子侄女,够了!”
人不能太贪心,她重生归来已是上天垂怜,眼下又怀着晨儿也让她高兴和满足。她现在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犯上作乱一举成功。她不求富贵满门,不求流芳千古,只求一家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落秋虽一直不如云罗那样细心,但她也听出了梅心言语之间的落寞。觉得她还年轻不应该守着孩子们过,更不应该守寡,她张口问道:“少将军英勇神武从来没有怕过,怎么……”
话未说完云罗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台阶,她有些着急的启禀道:“少将军,不好了,京畿卫和京兆衙门的人把整个府邸包围了。”
事突然她急死了,而要不是前后门以及院墙周围都有人守着,只怕这会儿他们已经冲进来了。
心中一怔眉头微拧,梅心处变不惊的问道:“出了何事?”
民心所向,皇上为了名声着想也不可能乱来,处置梅家必须师出有名。
或许是梅心的反应太过冷静,以致于影响了方寸大乱的云罗,她心里踏实了一些,稳了稳心神据实以禀道:“京兆衙门丢了罪犯,说是有人昨天看到罪犯上了二老爷的马车,他们前来搜查以及捉拿逃犯。”
想到碧柳的尸身已经送出了府,暗卫也回来了,她心下稍安。
冷声一笑还真是如自己所料,梅心面沉如水道:“我就说京兆衙门的牢房怎么这么容易出来,果然是个圈套。二叔眼下在何处,如何了?”
致人昏迷的药早膳时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去了,他也都吃了,按说这会儿应该已经昏迷不醒请过大夫了。
来回禀之前云罗已经派人去看过了,确实已经请过大夫,她据实以禀说:“二老爷已经挪回了自己院儿中,昏迷不醒之后不止请了大夫还请了太医来。太医差不出病因没有开方子,眼下二夫人和六姑娘都在他身边儿守着呢。大将军去看过一回,奴婢按照少将军的吩咐没有说,大将军有些担心和着急。”
到底是亲兄弟亲手足,突然间昏迷不醒也的确是令人忧心。况且,压根儿就查不出病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难免有些着急。
对于这个结果梅心十分满意,低头拉了拉被风吹开的大氅她笑了笑说:“走吧,咱们去瞧瞧,抓逃犯都抓到王府里来了,还真当我梅家无人了。”
梅家虽然是异姓王但到底是王爵,再加上她被封为镇国长公主父兄又军功累累,王府的大门岂是他们想进就进想搜查就搜查的,真是欺人太甚!
抬腿迈步下了台阶,云罗跟在梅心身后说:“京兆衙门领头的是京兆府尹张兵,京畿卫领头的是伍副统领,听说是伍子鸳的大哥。”
话说到这儿梅心完全听明白了,敢情这不止是仇敌给梅家下套还有伍家公报私仇。不过,伍子鸳在镇国长公主府落水关她什么事儿?莫不是他这么快就查到了是自己的人所为?
仔细想想不可能,云罗做的十分隐秘,而且事后没有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宴会之上所有伺候的人几乎全是从凉王府调过去的,不可能有人走漏口风,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屈指可数,他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查到自己头上。
既然不可能那是怎么回事儿呢,莫不是他是受人指使或者是皇上、贤贵妃的意思?
思来想去梅心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道:“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早朝可生了什么事儿?他们态度如何,很不客气吗?”
想到她先前的神色梅心觉得应该很不客气,要不然一向沉稳的云罗怎么会慌了呢。
仔细想想宫里并没有生什么大事儿,云罗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回答说:“宫里倒是没有出什么大事儿,不过贤贵妃在一个时辰前派人到了伍家,据说是看伍姑娘也赏赐了一些东西。至于早朝也没有什么大事生,皇上退朝之后照例回了养心殿。只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烦心事儿太多,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有去看过容皇贵妃了。京兆府尹张兵的态度还算好,伍副统领脸拉的老长说话也很不客气。”
虽说只是禁卫军中的一个副统领,但人家是世家子弟,背后又有贤贵妃撑腰,脾气大目中无人也属正常。
云罗觉得正常梅心觉得很不正常,因此,拐弯儿进了前院儿她就吩咐说:“让云英他们守好前后门,拿上兵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进来。”
凉王府内有八百府兵,全都是从凉州过来的,战力极强。别说是京畿卫就是禁卫军来了她都不放在眼里。
云罗领命转身离去,豆蔻与落秋跟上前一左一右的保护她。
很快,梅心来到了正厅,见父亲梅战南不知何时被惊动了,出来了,她立刻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说:“谁多嘴乱嚼舌头……”
话未说完就被梅战南打断,只听他道:“没事儿,我成日里躺在床上闷得慌出来走走。听说有人围了府我来看看,外边儿冷又下雪了,你怎么出来了?”
趁着女儿的手在太师椅上坐下,他收回手摸了摸身上的伤。刚刚走的急好像有些扯到了,钻心的疼。
梅心一看他皱眉头就知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