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顷刻间车内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梅心本人,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睁着一双大眼睛满目不敢置信。
想问问面前的安琦正是不是疯了或者是吃错了药,脑子进水了,他又开口了。满脸笑容装腔作势像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又温情脉脉柔情似水的说说:“瞧瞧,睡傻了吧,咱们现在不是在家里在外头马车里呢。先别说话,先把药喝了,嗯,小心苦,别喝太急了。“
”咳咳……咳咳……”
“你看你,你看你,都说了让你慢点儿喝,你这性子怎么总是这么急呢。好了,好了,乖啊,快喝,喝完了一会儿给你补偿啊。”话音未落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宗政明臻撩起马车帘子的那一刻安琦正将梅心搂进了怀中。
猝不及防撞到鼻子梅心的眼圈霎那间就红了,以致于宗政明臻看到的画面就是她紧紧的依偎在安琦正的怀里因为咳嗽而红了眼眶,我见犹怜楚楚动人透着丝丝委屈。
浑身一禀抬手关门,一道劲风打向宗政明臻的同时安琦正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胆敢擅闯长公主马车该当何罪?”
受梅瑾泽的影响他也算是自幼习武,只是他是大夫平日里根本用不上。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武功差,相反,他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就将宗政明臻震推了三步。
随着哐当一声马车门关上云英等人反应了过来,挡在马车前纷纷拔出随身携带的兵器说:“长公主面前不容放肆,请你们速速离开。”
或许是一向自负从来没有想到梅心会喜欢上别人,宗政明臻愣住了,脑子像是卡住了生了锈转不动了,懵了。
其实,懵了的人又何止是他一个,马车中的梅心也完全惊呆了。看安琦正自导自演她满脸惊愕,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惊掉了。
在她的心目中、印象中安琦正一直都是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可靠、踏实令人依赖信赖,从不会油嘴滑舌乱开还笑,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做这种事。最主要的是游刃有余唯妙唯俏,而要不是她清楚的知道他对自己无意,她自己都要信了。
“心儿,没吓到吧,这些人也真是的太没礼貌了。”抬手摸了摸梅心的头示意她回神了,安琦正忍不住又笑了。
目瞪口呆彻底傻眼了,梅心有些惊恐的自言自语说:“安大哥,你……你……”
“嘘,别说话,你不是不想见他吗,我帮你彻底的赶走他。”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为了梅心好他必须帮她一把,快刀斩乱麻。
梅心明白了,不过她并不赞成这么做,要知道她可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他都还没有成婚呢,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把他给害了,以后还有那个姑娘敢嫁给他啊。
“梅心,你出来,我要见你,我要听你亲口说。”宗政明臻怒了,一把甩开裴凝烟伸过来的手说:“你这只手如果不想要了我不介意现在帮你剁了。”
心中一颤裴凝烟想都不想就马上收回了手,十分害怕但又舍不得离开,看到白玉兰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因为裴老夫人的托付白玉兰并不讨厌裴凝烟,相反,这丫头十分机灵可爱招人喜欢。见她哭的伤心小脸苍白,她上前赶紧握住她的手说:“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拜见长公主怎么还动起手来了?烟儿,你说,怎么回事儿,怎么哭了?”
无人回答,裴凝烟碍于宗政明臻的怒火也不敢吭声,只一味的嘤嘤缀泣,委屈可怜极了。
一声烟儿把梅心听笑了,估摸着白玉兰已经接受了她这个儿媳妇,她拿起自己的披风披上说:“宗政侯爷可以不见,宗政侯老夫人乃是皇后娘娘的母亲,不能不见。况且两家还有交情,她又是长辈,遇上了断然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传出去也不像话。外头风大你在马车上待着吧,我下去跟她们说两句话就走。”
看看时辰估摸着爹爹也差不多快到了,梅心说完以后就轻叩了一下车厢。三娘听到立刻跳下马车,将马凳放好以后就与落秋一左一右的打起马车帘子。
身披白色狐裘内穿冰蓝色裙装,梅心一从马车里走出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得不说她很漂亮,粗糙的皮肤经过精心的调理也变的白玉无瑕,因身怀有孕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光辉,整个人气质如华端庄高贵,眉宇间那股英气也让她看起来英姿飒爽。
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梅心扶着三娘的手下了马车以后就向白玉兰行礼道:“听闻兖州匪患猖獗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我一直为夫人担忧,今日得见夫人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皇后娘娘也能安心了。看夫人面有倦色整个人也清瘦了不少想必这一路上累着了,今日风大,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陪着夫人闲话家常了。等过几天得空了我去府上探望夫人,还望夫人见谅!”
远远听到马蹄声梅心知道爹爹快到了,再坚持一会儿她就能走了。
客气而疏离的态度令白玉兰很不舒服,也很难过,但这也不能怪梅心,谁叫他儿子要大婚了呢。
未语先叹气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甚是无奈而疲惫的说:“多谢长公主挂心,我还好。我从兖州带了一些当地的特产,等回去收拾出来就给长公主送去,到时还请长公主不要嫌弃,务必收下。”
人情往来梅心没有拒绝,微微一笑答应后就说:“夫人客气了,还未恭喜夫人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