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没有其他人,连酒保都没有,除了来这里挣贡献点的进化者偶尔休息时来这里喝点酒,平时都是艾薇一个人的天下,她的办公点就订在酒吧里了。
装修的风格是暖色调,木头铺砌的地面非常舒适干净,灯光微黄,显得非常温暖,桌椅板凳都是以深色为主调。
中间艾薇办公的地方与外面的大厅有镂空屏风作为遮挡,还栽种了很多花草,养了几缸金鱼,里面放了假山水草。
“我设计的还可以吧?”
“不错,我记得你不太喝酒吧。”叶星尘点点头说道,出于关心他还是问了一下关于酒的问题,记忆中,艾薇没在他面前喝过几次酒。
“那是以前,酒并不好喝,但是如果那种辛辣苦涩的味道能让你心中的痛消弥,那么这笔交易显然是值得的。”艾薇说道,她坐到吧台前面,从柜台后面抓起一瓶没有喝完的烈酒,满满地倒了一高脚杯。
“上世纪末我家乡出产的,喝点吗?”艾薇摇摇手中的酒瓶子问道。
“可以试试。”叶星尘同意道。
艾薇优雅地再次满上一杯,然后隔空丢给叶星尘,稳稳的一点液体都没有溢出来。
“禁锢计划之后,你出了哪里?”艾薇眼睛有点微红,她认真地问道。
“去了南极洲。”
“是去找林婉儿的吗,她没跟你回来,所以结果不好对吧?”
“嗯。”叶星尘没有多说什么。
“之后呢,方舟离开地球之后的两个月。”艾薇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
“在南极洲耽搁了。”
“你骗人,南极洲留不住你的,你肯定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一直把你当作我老弟,不要瞒着姐姐好不好。”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看我现在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不是很好吗?”叶星尘不想让艾薇知道太多,那样会对她造成负担,既然一切回归了正规,不要纠结过去会好一些。
“你把手机通讯关闭了,但对我这个黑客来说,定位你的位置不成问题,你明明活着却不愿意说出来,我就知道你肯定遇到了难以渡过的难关,我每天都会定位一次你的位置,生怕有天你突然不动了,后来你真的消失了,要不是最后消失的位置是在长白山,我真想去找你。”艾薇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脸上立刻就泛了红色,她不是会喝酒的人。
“那不是你的错。”叶星尘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天基武器卫星的攻击命令是我下的,我真好害怕。”艾薇用头发遮挡住自己的面孔,不愿意让叶星尘看见她不希望被看见的。
“为了禁锢计划,西蒙和帕齐尼到现在都不知生死,你做的很对。”叶星尘安慰道。
“其实他们可以再等一下的,那样你或许能离攻击中心远一点。”艾薇说道,她的情绪逐渐变得激烈,“叶星尘,有人不希望你存在,从对空反应委员会到对等条约,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我知道,不过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难以言明对错,我们是人类的一员……”
“我们不是!”艾薇从椅子上起来,她杯子里的酒空了,杯子倒在一边,“是不是不由我们说的算,而是由外面的人类,决定权不在我们手中,我来到这里,做的一切,就是想真正的把决定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话说到这里,叶星尘也明白了,艾薇心中产生了一道隔阂,源自于外界的冷漠冰冷,艾薇是个强势的人,从她无奈按下发射按钮的那一刻,她内心便充满了愤怒。
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憎恨冷漠无情的所谓大局,甚至与人类社会都产生的厌恶。
尤其是艾薇在以为叶星尘死在自己手里之后,内心更是充满了迷惘,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情绪,最后交织在一起,拧成一股,无法开解。
“叶星尘,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这一次觉醒的进化者有一部分进化者并没有加入我们,而是消失了,另外,对我们的资金供应也很快就会终止,对等条约签订后,我们就没什么用处了。”艾薇晃悠悠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又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叶星尘始终保持着平静,他相信艾薇说的是真的,她不会也没必要骗自己,实际上他叶星尘也不是傻子,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我们不能成为第二个双林联体。”叶星尘坚定地说道。
“我明白,准确说是你不能,依诺凡不能,基地里的进化者不能,但是我可以,如果真到了哪一地步,你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来做,为大局,我牺牲过了,现在我只为了我和我所想守护的人。”艾薇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的手捏碎了酒杯,酒浆顺着她的指缝流下来。
“我会想办法的,再等等。”叶星尘说道。
“你走吧,能再看见你我很高兴,我要继续工作了。”艾薇下了逐客令。
叶星尘轻轻放下手里的酒杯,杯子里的酒很醇,但是他还是没碰,原封不动。
因为他明白,谁都可以发泄,谁都可以偏执,谁都可以疯魔,唯独他不可以。
叶星尘退出酒吧,依诺凡正在门口等着他,见叶星尘出来,就用眼色询问情况。
“让时间慢慢冲淡不快吧。”
“你现在更像领导者了。”依诺凡破天荒的夸奖了一下叶星尘,他在酒吧里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刚刚接到阿诺斯的秘密消息,有一队天狼人带领的机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