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通天真，灵符焕然”！
付玲整个懵逼了——她看过新界预告片，这是金丹期、也就是30级以上符修才有的本事！
显然那贺大也是看过预告的，说话都有些磕巴了：“孟、孟兄弟……”
闻鸣玉看他一眼，把视线移到地上端坐的狐狸身上。这小东西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往前跑了两步，甩着尾巴回头朝他望来。
付玲瞬间有了决断，替闻鸣玉开口：“跟上。”
贺大从呆滞中回过神，第一个跟上那只符法狐狸。
他身边的贺二快步向前，他看不懂发展，对自己伙伴突然对闻鸣玉敬畏起来感到不解，想偷偷问问贺大情况。
随后是付玲、闻鸣玉二人。
“原来你也是符修，”付玲飞快瞥一眼闻鸣玉，尽量让语气亲切又自然，“我们勉强也算同门，还没问你名字……”
“闻——”
闻鸣玉脑海中突然闪过老司机的第一条忠告，戛然而止。
“哦，闻师兄。”
他不报全名，付玲也没多问，但多少感到不自在了些，接着说道，“你露了这么一手，我看那两人也不敢打咱们主意了，一会打完望月狐我来开口，分点边角料给他们就算了——当然，我还是按之前说的，只要一对眼珠。”
闻鸣玉对此无所谓：“随便。”
他无所谓，但付玲还是解释了：“望月狐的内丹可以用来参悟幻术，我们追的这只望月狐还没到修出内丹的地步，眼珠子虽然勉强也有这个功效，不过跟内丹比起来肯定差很多……这个你拿去没什么大用，但我知道一个秘法可以把这对眼珠换到灵宠身上，这样我买只灵宠换上养一养，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闻鸣玉总算转过脸来看她了。
付玲还以为他对自己的秘法感兴趣，却听闻鸣玉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画符能力怎样？”
“……跟你比起来，应该算很差吧？”
“你画几张拿手的给我看看。”
“现在？”
闻鸣玉沉默了下：“等打完怪。”
像是为了响应他的话，追踪符领着他们到达目的地了。
这儿离他们开始追踪的起点并不远，因为林木稀疏了许多，不用照明珠也能看得清楚：一堵光溜溜的山壁，地上堆着乱七八糟的嶙峋山石，整个场景在昏淡的月色下映出无尽的荒凉。
符法所化的狐狸等他们打量了一圈后，在山石的空隙间绕行，最终停在山壁一角，刨了两下地。
众人跟着走到位置，就见壁脚下诡异地长着一丛黑糊糊的苔藓，明显跟这荒凉的景致不协调。
贺大从背上取下拂尘，甩了两下，打算朝这圈黑糊糊的苔藓下手。
“等下。”
付玲蹲下身去细看那苔藓，有些不确定道，“这个好像是伴妖草……”
伴妖草虽然灵气充裕，但无法入药，只能用作食草灵兽的口粮，一般都是灰色的，长在妖兽洞府附近。
黑色的伴妖草市面上很少见，因为它们基本都长在级妖兽的洞门口，没人敢挖。
贺大面色变了变，也跟着蹲下研究。
没一会儿，他直起身，语气不太好：“确实是伴妖草，里面不是普通的望月狐。”
闻鸣玉没什么反应，视线从那丛伴妖草移到了在边上踌躇刨地的符法狐狸身上。
同之前一样，这东西像是能接收闻鸣玉的念头，甩甩尾巴，跳起来往前一纵，眨眼就没入了山壁之中。
在它没入的瞬间，山壁突然扭曲变形，显现出一个一人高的山洞，洞口布满伴妖草，发着幽幽的黑光，像是某种妖兽的鳞片，只是看到就让人鼻间无端溢满了腥气。
这一幕只出现短短几秒就消失了，除了闻鸣玉，在场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又恢复成了光秃秃的山壁。
但大片大片的黑色伴妖草还是给了他们强有力的冲击。
“这打不了。”贺大下结论。
贺二立刻接话：“先撤吧，门口不能站……”
他块头大，但行动十分敏捷，说完就用技能贴地飞出了一大段，在不远处树下站定，招呼贺大：“走！”
付玲心里也慌得很，但勉强按捺住了——毕竟闻鸣玉在她边上眉头都没皱一下，看上去稳得不行。
“我们……也走吧？”
闻鸣玉没有说话，只是抬脚迈出一步，同那符法狐狸一样没入了山壁之中。
山壁扭曲，洞口瘆人的景象再次出现在面前，贺大收了拂尘转身就走，付玲则咬咬牙，跟着一头撞了进去。
一进山洞，就听“呜”的一声闷响，洞内深处有风疾疾吹来，带着妖兽专有的腥膻气味，像是同他们打招呼。
这次付玲不用演也白了脸——在这款游戏里，玩家和玩家、玩家和怪的等级差距超过5-10级，高等级的一方就拥有天然的优势，可以使用bug一般的“威压”来碾压对手。
10级差距的威压可以直接压得人不但放不出技能，连道具都没法使用；5级虽然差很多，但压得人动作缓滞，技能读条时间延长，也是绰绰有余了。
必须立刻走！
付玲当机立断撕开符箓，身形如同水中倒影一样泛起涟漪，转眼分化出三个身影来。
没遇到闻鸣玉前，这道压箱底的逃命符她原本打算用在那两人跟望月狐缠斗时；遇到闻鸣玉后，她就想着把这符省下来，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
嗯？
付玲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