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箩还未发火,旁边的乔木生便看不过眼,上来对鸣乙鹤说道:“你这郎中怎么说话的,你说谁有病!青箩姑娘不是来看病的,难道你没听见她说是来卖鱼的吗?”
慕青箩忙伸手拦住乔木生:“木生哥,鸣郎中可能是没听清楚我的意思,都怪我没说清楚,不怪人家的。”
“哎,我说,你们既然不是来看病的,来四平医馆做什么?”鸣乙鹤神色清冷,不悦的瞪着他们。
“鸣郎中,你们掌柜的在吗?”
“掌柜的出门了,这里目前是我做主,你有什么话就和老朽说吧,不过,老朽很忙,你难道没看到身后看病的人已经排到门口了吗?”鸣乙鹤非常不客气的说道。
慕青箩尽管听到鸣乙鹤不善的语气心中不悦,但是却非常理智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鸣郎中,既然是这样,那我先和您说一下也是一样的,这个鱼不是普通的鱼,可以用来治疗各种皮肤疾病,只要将它们……”
“走吧走吧,我没工夫听你讲怎么养鱼,药童,送这位姑娘出去!”
鸣乙鹤挥挥手,示意让慕青箩出去,根本听不进慕青箩说的话。
想想也是,鱼是做来吃的,在这个时代哪里有人会晓得鱼也可以治病?
这样直接推销给医馆,医馆确实难以接受。
还以为她是骗子也说不定,鸣乙鹤没用命人直接将他们轰出来,已经算是对他们客气的了。
慕青箩带着亲亲鱼,有些失落的跟着乔木生出了门。
出了门,乔木生见慕青箩脸色苍白难看,忙安慰她:“青箩姑娘,这镇子上不仅四平医馆一家,俺带你去别家看看,行吗?!”
慕青箩苦笑一声,抬头望着乔木生憨厚的表情,摇摇头:“算了,木生哥,这里不识这种东西,就算我们换多少家,也是没用的,可能真的是我太心急了……”
“青箩姑娘,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汗,先回去吧!”慕青箩垂头丧气的上了牛车,乔木生跳上了要赶车,只见从牛车旁急速的闪过一个粉色身影。
那粉色身影慌乱的进了四平医馆:“不好了不好了,鸣郎中,您快点随我去看看我家姑娘被,我家姑娘身体不舒服……”
“汗,锦儿啊,你怎么又来了,老朽不是说过不要再来了!你家姑娘的病老朽治不了,那种地方老朽无能无力,你回去吧!”鸣乙鹤丢下这句话,然后又开始招呼身后别的患者。
“不行啊,鸣郎中,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姑娘,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粉色身影便要跪下去。
鸣乙鹤不悦的皱紧眉头,厉声喝道:“你这个丫头真是倔强,都说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你说什么都没用,你还是回去,不要耽误老朽诊病!”
慕青箩见状,忙阻止了乔木生赶车的举动:“木生哥,你停下来,我去看看!”
“哎,青箩姑娘,你又要做什么去?!”乔木生在身后扯开了嗓子喊她。
慕青箩站在四平医馆门口,正好撞到了从医馆里哭哭啼啼走出来的锦儿。
锦儿穿着粉色花纹的罗裙,纤细的腰肢上系着一条淡绿色的丝带,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编织成几条麻花垂落在肩头,肌肤不似乡下女子般暗黄,一看便知道没有做过什么农活。
身上的面料虽然说不上是上等品,但是也不是小户人家可以穿戴起来的。
被慕青箩这样一撞,锦儿抬起红肿的双眸,哽咽的说道:“对不起!”
多有礼貌的丫头!
慕青箩嫣然一笑,轻启朱唇道:“这位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碰上什么难事了?”
锦儿娇美的容颜一怔,又开始落泪:“没用的,没人能帮我,除非是鸣郎中答应帮忙,不然这镇上没人能帮我家姑娘了,呜呜呜……我家姑娘真可怜,病成那个样子,可是……”
“既然是病了,鸣郎中怎么会不出诊?那家里的人也不管,放着你们家姑娘病着吗?”慕青箩急切的问道。
“家里人?哪里有什么家人,姑娘有所不知,我是天香阁的婢女,我们家姑娘是……”
天香阁?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的名儿。
慕青箩见锦儿难以启齿,心中便明了,这天香阁恐怕是供男人消遣玩乐的场所,她口中的姑娘是天香阁的烟花女子,怪不得鸣乙鹤不愿前往,那种地方,谁想去沾染。
见锦儿哭成这样,怕是她们家姑娘病的真的很严重。
而且就是因为病了,所以才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在天香阁那种地方,本就受人白眼,如今身价猛跌,哪里还有人给她出钱看病!
真是世态炎凉啊!
慕青箩拽紧锦儿,便道:“我随你去看看你家姑娘,快带我去!”
“啊?姑娘,你?带你去有什么用,你又不是郎中?!”锦儿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慕青箩,虽然对她充满了感激,可是……
“带我去,让我试试不就知道了,你若是再耽搁下去,你们家姑娘可就危险了……来,上来坐好,路上先给我讲讲你们家姑娘的症状……”
锦儿还未发话,已经被慕青箩推着上了牛车。
路上锦儿将她们家姑娘的症状大体和慕青箩说了一下,慕青箩大体有了一定的了解。
到了天香阁门口,乔木生便拉着慕青箩道:“青箩姑娘,你不能进去,这种地方不是你可以进的,你随俺回去!”
“木生哥,难道你没听到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