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说是避嫌了,一个个春心荡漾,就怕不能引起司马琳与司马九的注意,当然司马十六是没有人看上的,别说他没权没势,爹不亲娘不爱,就以他的面具也能把人吓得倒退三尺,何况他还是个残疾,所以哪有人不开眼凑上去?
不过,晨兮就是那个不开眼的,她见司马十六孤伶伶的坐在轮椅上,离群索居,面对着碧波鳞鳞的湖水,仿佛与天地一色。
心中一由不动,迈开了步子走向了他。
“兮儿,你做什么?”林氏突然叫住了她。
她回头莞尔一笑:“母亲,这里人多我去那边透透气。”
林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远处沉静得仿佛是雕塑般的男子,心中叹了口气,只是叮嘱道:“小心了,别让别人说了嘴去。”
“放心吧,母亲。”晨兮笑着应了声,轻柔地走向了司马十六。
“没想到这山中的夜色也让十六王爷这么如痴如醉。”她坐在了司马十六身边的石头上,眼看向了水天一色,眼里露出了欣赏的色彩。
他目光远眺,仿佛未曾发现她般,神情不变。
晨兮倒也不尴尬,只是静静的坐着,唇间擒着淡淡的笑意。
夕阳这么斜斜的照射过来,金色的光辉将他们笼罩其中,将他们显得无比的渺小,却又出其的合谐。
远远的,司马九无意中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瞬间黑了黑了,他愤怒的一拳拍在了树上。
“主子。”树上传来懒懒的挪揶之声:“我观你面色发青,眼底淤黑,掐指一算,原来是欲求不满!”
“去屎!”司马九咬牙切齿的骂了句。
“刚拉过了了,一天一次,身体健康。”
“曲笙衣,你能不能再恶心一点?”司马九勃然大怒,对着树上的人低声怒吼:“你不说话没有当斧哑巴,你好歹也是神…呃的少主,不要这么没有素质!”
“嘿嘿,你也知道我是那的少主,那你还骗我当你的暗卫?”曲笙衣更是肆无忌惮的讽刺了。
“愿赌服输!”司马九冷着脸毫无表情的说出了四个字。
“哼,要不是你耍诈,我能输?”曲笙衣气急败坏的骂道:“要不是你是我师兄我能上你的当?你真是太可恶了,明明知道我不会防你,却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赢我!”
“哼,兵不厌诈,你怪谁来?”
“你…。”曲笙衣越想越气,突然道:“我这就去杀了你的小狐狸,免得她乱了你的心神,坏了你的大事。”
“曲笙衣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这就去。”曲笙衣说着如风般消失了。
司马九大惊失色,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曲笙衣的话,他心头一疼,这是怎么了?他本来也有意思杀了晨兮,免得的搅了他的心神,可是听到曲笙衣的话,他却害怕了,害怕再一睁眼间真的看到了晨兮的尸体,他知道以曲笙衣的手段可以杀人于无形的。
他想也不想拔腿往晨兮的方向跑去,待快跑到晨兮身后时,戛然而止,站在离晨兮十几米处。
落日金辉之下,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坐在轮椅之上,边上是衣袂飘飘,俏立如莲的女子,而他们身后十几米处,则是红衣如血,嚣张肆意fēng_liú傲然的贵气少年…。
此时所有的风景都成为他们的衬托,唯有他们三人才是那最美的一道风景。
远远的喧嚣似乎不再,那些人呆呆地站着,注视着这唯美如水墨妖娆的画卷。
感觉到身后灼灼的注视,晨兮回过了头,看到了神情怪异的司马九,她先是一愣,随后站了起来,对司马十六道:“臣女告辞。”
待经过司马九时,也守礼的行了个礼飘然而去。
司马九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夕阳斜照将她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而她似乎离他很远很远…。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唇微翕,欲张口叫住,却终是没有开口,直到她走到了林氏的身边,拉着林氏依依细语,他才收回了目光。
“你以后少跟她接触。”他对司马十六冷冷的说了这句后,转身而去。
司马十六仿佛未听见般,静静的看着湖面。
良久,身后的侍卫用询问的口气道:“主子?”
他将手一扬,侍卫顿时不再说话。
眼依然看着湖面,湖面上碧波荡漾,平静不已,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对岩,又看了眼湖面起伏不已的波浪,随着水波轻漾,他的眉微微一皱,沉声道:“晚上小心些。”
“是。”
“走吧。”
侍卫推着他往帐逢而去,走了数步后,他突然道:“找几个保护她。”
“是。”侍卫应了声后,又想起什么追问:“那林氏还有那小少爷呢?”
“一起。”他言简意骇,神情不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到了晚上,到处都是篝火,少女们一个个兴奋不已,火焰那处是天下最尊贵的皇子,一个妖娆美丽,一个谦和翩翩,无论哪一个攀上后,都是泼天的荣华与富贵。
这时一个千金小姐提议道:“不如我们轮流表演些节目,也增加一些气氛吧。”
这话一说瞬间得到了众人的赞成,试想谁不愿意在两位皇子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呢?
一群千金小姐于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都使了出来。
晨兮坐在林氏的身边淡淡地看着,唇间擒着轻柔的笑,不得不说,抛弃了别的,她还是很羡慕这些千金小姐的,虽然她比她们都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