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琳眼神微凝,唇间笑意不改:“依本皇子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儿还得赶早。”
“谢四皇子。”听着司马琳关切的话,秦紫凝更是既羞又喜,脸上飞上一朵红云,她飞快的看了眼四周,突然走上一步,压低声音道:“四皇子,惊才风逸,清目朗朗,又温文而雅实是女子之良配也!”
说完,她害羞不已逃了开去。
司马琳唇间擒着一抹未明的笑,目送她离开。
秦家二爷的嫡女秦紫凝,听说她有个舅舅在礼部,正深得父皇的心,也许…。
眼中的亮度似乎更惊人了。
晨兮走到了湖边,坐了下来,夜中的湖变得深沉,尤其是在月华之下,虽有银光鳞来,却更象要吞噬性命的巨兽,随时有清醒的时候。
司马九走到晨兮身边时,就看到晨兮正对着湖水凝眉深思。
“九皇子,你看这湖。”晨兮并未回头,却将手指向了湖水。
那一刻让司马九有种指点江山的错觉,眼微沉,又迷茫。
“湖怎么了?”他并未看向湖面,只是顺着晨兮的话说下去,眼却始终盯着晨兮的侧面,这时一阵风吹过,拂起晨兮的秀发,发似乎侵扰了他的视线,身随心动,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抓住了她飘扬的发…。
如丝般的秀发在他的手中轻滑出柔软的触感,更似乎划过了他的心房,他轻拈着这缕秀发,秀发的一处微微的湿,似乎刚才划过晨兮的唇间。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竟然做了个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他低下了头,唇轻触这缕秀发…。
当唇快接近这缕秀发时,发如离弦之箭离开了他的手,他的唇只碰到了发丝的末梢,划过微微的痒。
“你在做什么?”耳边传来晨兮疑惑的声音。
“啊,没什么?”他定了定神,掩饰道:“刚才看到你的头发上好象有一个虫子。”
“是么?”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的声音陡然尖锐,不得是为了说服晨兮,还是说服自己。
“虫子就虫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晨兮小声咕囔了句。
司马九只作未听见,咳了咳声后道:“你刚才说什么?”
“湖水。”
“湖水怎么了?”他这才看向了平静的水面。
“我在想,如果有人从这湖对面泅水过来,那么我们的侍卫一定会措手不及。”
“怎么可能?”司马九看了眼这湖面道:“这湖水虽然不深,就三米多,但胜在水面宽,黑灯瞎火的,就算有人过来,他们又怎么退回去?何况又有谁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安营扎寨?”
“下午怎么又有人用石灰对付你呢?”
“那是一样么?”司马九不禁恼羞成怒道:“那是必经之路!”
“这就不是必经之路么?”晨兮反言相讥。
“是的,本皇子承认这是必经之路,可是他们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安顿?又怎么知道我们会临湖安顿?而他们又怎么会想到渡湖的方法来呢?”
晨兮笑了笑,指着天上对司马九道:“你看天上。”
司马九不解地看向了天,天空上唯有一此蝙蝠在飞,还有夜鹰飞过的痕迹。
“看到没有?”
“不过是蝙蝠,还有猫头鹰罢了。”
“你以为送信的只有信鸽么?”
司马九浑身一震,惊道:“你是说…。”
“嗯。”晨兮坚定的点了点头,眼微眯,虽然司马琳不算聪明的,但手下却有谋士,也不少有能人异士,竟然有人为他训练了猫头鹰作为传递信息的工具,夜空中飞过几只猫头鹰又怎么会惹人注意呢?
“没想到他还有这手,居然利用猫头鹰来传递消息,我还真是小瞧了他!”司马九冷笑,戾气四布,突然他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杂记上看的,就在百年前就有人利用猫头鹰传递消息了。”晨兮面不改色地说道:“刚才我看到猫头鹰频繁来回就生了疑惑,要知道夜晚猫头鹰并不会如此频繁活动的,它们都是呆在树上俯冲下来捕捉食物的,怎么可能来回飞翔呢?”
司马九目光复杂的看着晨兮道:“小狐狸,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么?为什么你一个女孩竟然让我有些自愧不如了呢?”
“九皇子过奖了,最起码九皇子会的我就不会,我所会的不过是些不起眼的东西而已。”
“哈哈哈…。”司马九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他的心情无疑是愉悦的,作为男人他当然不想不如女人,他可以这么说却不想晨兮心里这么认为,所以晨兮所言极是愉悦了他的心。
看着他的笑,晨兮内心狠狠鄙夷了一番,就算如司马九这般的人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嘛,原来男人也爱听假话。
突然司马九对晨兮道:“小狐狸,本皇子刚才笑得如何?是不是风华绝代?有没有动心的感觉?”
“…。”晨兮张口结舌地看着司马九。
看到晨兮仿佛呆滞的样子,司马九心情好极了,笑道:“都说你们大儒世家会的就是诗书文采,今日我也不要你吟诗,你就说句成语赞美一下我的笑吧!”
晨兮的唇动了动,终于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