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李大夫人形如枯稿的样子,她又后悔了,她情愿李致远没有死,哪怕不断给她找麻烦,她也情愿李致远活着,毕竟李大夫人不会这么伤心。
令她感动的是李大夫人明明也看出了她的矛盾心理,却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这才是让她落泪的原因。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凶手血债血偿的!无论他是谁!”晨兮抓住了李大夫人的手,眼中射出了坚定的光芒。李大夫人对她毫无条件的好,她无以为报,她所能做的唯有这点了!
李大夫人艰难的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大丫环道:“配合杨大小姐查案。”
还未等丫环答应,她再也支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晨兮一把捏住了李大夫人的腕脉,查知是心力憔悴以致晕厥,遂稍稍的放了心,这种情况之下,昏倒对李大夫人来说是最好的。
她站了起来,全身散发出无以伦比的暴戾之气,对那大丫环雪玉道:“去查,昨夜子时谁进过李二公子的大帐。”
“是。”雪玉应了声,走了出去。
这时司马神医对晨兮道:“丫头,你在这里慢慢查,查到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我先去外面透透气了。”
“谢谢爷爷。”
司马十六看了眼晨兮,对司马神医道:“王叔,我陪您一起。”
司马神医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看向司马十六的眼神中若有深意。
司马十六则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不知道司马神医在审视他般,镇定自若的推着轮椅出去了。
“哼,什么意思?”司马九又是憎恨又是嫌弃地看着司马十六的背影,轻哼了声。
司马琳则微微一笑,仿佛没有听到。
晨兮淡淡道:“这里血腥气味重,两位皇子是贵人,虽然有龙气压身,但这里总是太过污秽,还是请移步吧。”
“没事,本皇子身为龙子龙孙,才思敏捷,过目不忘,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武双全,雄韬伟略,谈吐不凡…。”
“停。”晨兮一口打断了司马九的自夸,额头快夹死几个苍蝇了:“九皇子,您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没听懂?”司马九露出惊异之色:“你这么聪明居然没听懂我要表达的什么意思?”
“九皇子血脉高贵所言所语哪是我这等小民能听懂的?”晨兮没好气地扯了扯唇,面色难看的瞪着他,这个骚包,这种时候还要自恋的吹嘘自己一番么?
司马九见晨兮似乎生气了,遂言简意骇道:“本皇子的意思是本皇子有龙息护体,一切污秽阴气都离本皇子九尺之远,所以你不必忌讳本皇子。”
听了半天,敢情这位爷是要留下来,居然绕了这么大的弯子。
晨兮皱了皱眉打量了司马九半晌,才扔出了一句话司马九憋屈死的话:“如果真是如此,哪天盗墓就带上你,比驱邪珠都功能齐全。”
墓中多有阴气,时下盗墓人都会带着一颗驱邪的珠子进墓穴里,以免被鬼魂所mí_hún了,所以晨兮才有些一说。
司马九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比锅底还黑,让他一个堂堂皇子去盗墓,亏她想得出!而更让他生气的是,居然不是当盗墓的老大,而只是当一颗驱邪珠!这真是太小看他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啊呸!他这是怎么了?疯了么?竟然纠结起自己在盗墓中的角色来了,真是昏了头了!都是这个小狐狸闹的!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晨兮。
晨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知道他一向阴晴不定,也不再理他,而是星眸子看向了司马琳,似笑非笑道:“四皇子也是有贵气护体的,该不会是四皇子也想在这里吧?”
司马琳谦和一笑:“有幸当杨大小姐的护花使者有何不可?”
晨兮的胸口一闷,差点让她连隔夜惚吐了出来,这司马琳明明是想在这里探查需实,却找了这么个恶心人的借口。
司马九眉头一皱,斥道:“四皇兄,人家杨大小姐还小,别用这种调调说话,你不嫌丢人我还怕脸红呢!”
笑顿时凝在了司马琳自认为fēng_liú潇洒的脸上,他恼羞不已地看了眼司马九,言语不善道:“九皇弟是不是多虑了?女孩子无论多大年纪都是花朵,只不过有些是含苞欲放,有的是正在盛开而已,我怎么就说错了?”
“哼,你自己心里想的自己明白!何必一定要让人说出来?说出来多没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想的,你不就是想借杨大小姐搭上杨大成么?”
“你。”司马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到晨兮似笑非笑的脸,更是羞愤不已,他怒而视之:“简直是一派胡言,恕不奉陪。”
说完甩袖而去。
直到他走得没影没踪了,晨兮才淡淡道:“你又何必呢?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明白的很!你偏要明目张胆的得罪他做什么?”
“你明白”司马九大喜过望,这小狐狸说出这话来,分明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而且还句句为他考虑,这怎么不让他心花怒放?他嬉皮笑脸道:“得罪就得罪了,为了你别说得罪他了,就算得罪再强大的人我都甘之如饴。”
他哪想到一一语成谶,他为了晨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