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死我了,你们都是死人么?”如琳抱着头在床上打着滚,疼得汗如雨下。
院里的丫环婆子顿时忙成了一团。
不一会儿,二姨娘挺着大肚子跑了过来,在一边又急又跳地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小主子疼成这样子了,还不去请大夫?那大夫呢?快叫大夫啊!”
这时一个胆大的丫环道:“回二姨娘,已经去叫了,不过二小姐疼了有半年了,大夫来了都没诊出什么。”
“什么屁话?什么叫没诊出什么?”二姨娘一听勃然大怒,没想到她半年被软禁在小院里,自己的女儿竟然受这么大的罪都不知道。
她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了过去,骂骂咧咧道:“一个个都是吃里爬外的东西!满嘴都是胡沁!一个个全是没心没肺的东西,不小心的服侍主子,竟想着爬床的小蹄子,总有一天把你们都发卖了去!”
清鸾脸色一变,她知道这是二姨娘指桑骂槐骂她呢。
谁叫她这几日天天被将军宠幸着,而宠幸的地方又在二姨娘的隔壁,自然将一些淫声浪语都传入了二姨娘的耳时,偏生将军勇猛之极,总是要弄到凌晨才完事,这整宿整宿的欢爱,折磨的二姨娘身形都消瘦下去了。
而更让她心惊胆战的是每次将军走后,二姨娘的脸色就很不好,那眼神恨不得是要把她吃了。
偏生二姨娘又不能治她,还要借着她的身子拉住杨大成的心。
但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杀鸡儆猴的事就没少做了。比如象今天这般……
唉,她真怕有一天二姨娘卸磨杀驴,到那时她该怎么办啊?
她心里担心,脸上却不动声色,劝道:“二姨娘消消气,左右是些奴婢,不喜欢打发了就是了,但您可是金贵之躯,别伤着了才好。”
二姨娘斜睨着眼看向了她,阴阳怪气道:“你真关心我的身体?”
清鸾强笑了笑:“这是自然,没有二姨娘哪来的奴婢呢?奴婢对二姨娘感激莫名呢,这辈子就算是为二姨娘作牛作马也心甘情愿。”
二姨娘听了脸色稍好,正要再敲打时,如琳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呼。
她脸色大变,冲到了如琳的身边,抱着如琳的头急道:“我的心肝宝贝哟,怎么又疼了。这大夫怎么还不来啊……哎哟……”
她正心疼不已,哪料到如琳突然疼得手一挥,那手狠狠的击向了二姨娘的肚子,这一拳是又狠又准,要是打中了二姨娘肚中的孩子不被打下来,也得打死了。
二姨娘哪想到竟然能碰上这种事?眼见如琳的手挥了过来,一时间吓得傻在那里,连躲都不会躲了。
好在清鸾眼明手快,顺手拿起了一个托盘挡在了二姨娘的肚子前。
“呯”
如琳发出一声更凄厉的惨叫,扑得一下跳下了床,拼命的抖着那只手,疼得她呲牙裂嘴,上窜下跳,一时间头倒是不疼了。
清鸾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伤着了二小姐。”
这时如琳目露凶光,一脚踹向了清鸾的小腹,怒斥:“你是该死!你居然弄疼了我的手!”
二姨娘正待劝说,突然想到这些日子里清鸾与杨大成的颠鸾倒凤,顿时眼中一冷,当下也不顾清鸾帮她的情意,目光冰冷地看着如琳教训清鸾。
清鸾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如琳的脚边,求情道:“二小姐饶命啊,奴婢只是一时情急,怕您伤着了二姨娘肚子里的小公子啊,求二小姐饶命啊。”
二姨娘听了心中一动,不管她怎么恨清鸾,可是清鸾刚才确实是为了救她而得罪如琳的,要是她再不出面,任由如琳打骂,那她将来哪还去找忠心她的人?
反正打了也打了,她也消了些气,她还得利用清鸾呢,可不能被如琳打死了。
走到了如琳面前,正要说情时,却听到如琳破口大骂:“屁话!”
如琳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把清鸾踹得口吐鲜血,她气道:“你这个贱婢,为了一个肚子里的小孽种竟然伤了我,还敢狡辩?混帐东西,来人,都死了么,还不给我把她拉下去!”
二姨娘听了眼中划过一道不满,喝道:“如琳,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做小孽种?那是你弟弟!”
话音未落,如琳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地猛撞了起来。
二姨娘一惊,急道:“如琳,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快来人啊,快来拉住二小姐啊!”
这时几个丫环站在外面,就是不进来。
二姨娘怒道:“你们还不进来拉住二小姐么?难道都是不想活了么?”
“二姨娘,不是奴婢不拉,而是二小姐每次发作都是这样,只有撞头才好过些。”
“什么?每次?”二姨娘心疼的连肝都抽了起来,她泪流满面地看着如琳,喃喃道:“这可怎么是好啊?怎么会这样啊?老天啊,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帮到我的孩子啊。”
突然她露出喜色道:“如琳,快,快,你摸摸姨娘的肚子,法华寺的高僧说姨娘怀的孩子是有天大的福份,你摸了摸,说不定摸了就沾了他的福份,你就不疼了。”
如琳不听则已,听了更是目露凶光,对着二姨娘吼道:“什么福份?那根本不是福星,而是瘟神!他也不是我弟弟,就是讨债的孽种!自从你怀上这个小孽种后,我就开始头疼,随着他越来越大,我头疼发作的时候越来越频繁了,他怎么可能是福星?”
二姨娘一愣,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