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不在晨兮手里?
于是看向了二姨娘,冷冷道:“二姨娘,晨兮说得可是真的?”
二姨娘一惊,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晨兮冷眼看着二姨娘,五年了,五年前逼着母亲拿出去的钱该还了吧!
“说!”杨大成突然一声暴吼:“你再不说,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如瑯的事你自己处理!”
二姨娘哇得一声哭了起来,连忙道:“是的,是的,妾身以前想姐姐老是缠绵病榻,定然没时间管理她的铺子,所以曾想帮忙给姐姐管理,不过后来姐姐告诉妾身说她手里没有地契,房契,所有的这些东西都在林家的手上,她只能享受分红权力。”
杨大成听了气得要命,这一刻倒不是气什么房地契的事了,而是气二姨娘竟然比他下手还早!
当下眉眼不善道:“本将军怎么不知道何时让你去帮着林氏处理了?”
二姨娘惊了惊,又支吾了起来,她总不能说自己肖想林氏的铺子吧!
晨兮勾唇一笑,状似劝道:“父亲,您也不要怪二姨娘了,当初二姨娘家两个兄长正要进京谋职,差了许多的银两,二姨娘一方面是护兄心切,二来也想着那两位兄长要是有了出头之日也能帮衬父亲,说来也是为了父亲着想,所以才打起了铺子的主意。不过后来母亲还是给了二姨娘五万两银子,好在二姨娘的两位兄长也争气,总算是没有白花。”
“五万两银子!”
杨大成听了差点跳了起来,连杀二姨娘的心都有了!
五万两啊,他几年的俸禄啊!就这么让二姨娘送了出去!而且他还不知道!
尤其是让他生气的是,那二姨娘的两个兄长明明是得了这钱才升的职,到了京城后却还时不时地问他要好处,他才能得到京城的第一手材料!
真是其心可诛啊!他怎么弄了这么个败家的娘们在家里啊!吃里爬外啊!
他在那里气得是咬牙切齿,阴恻恻地看着二姨娘,这个吃里爬外的女人,恨不得一脚踹死她!
二姨娘则吓得瑟瑟发抖,抱着杨大成的腿就求道:“将军饶命啊,不是妾身顾着娘家,妾身真是为了将军着想啊,有两个能力强的大舅爷总是将军的助力不是么?”
“是么?那本将军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杨大成不怒反笑了,看着这个匍匐在他脚下的女人,恨道:“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不就是想让你的兄弟登上高位,让本将军不敢薄待于你么?说什么为了本将军着想?狗屁!”
杨大成气呼呼地抽出了脚,终于没有一脚踹了上去。
是的,他还是顾忌了二姨娘的两个兄长,今昔不同往日了,二姨娘的两个兄长已然非当初的吴下阿蒙了。
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敢对二姨娘过份!
于是冷冷道:“既然他们当初得了杨府这么多好处,眼下如瑯有事,就让他们两个当舅舅的表示一下吧!”
二姨娘一愣,咬了咬牙道:“好,妾身一定让他们出一部分钱!”
“一部分?”杨大成冷笑道:“不算利息就还五万两的本金!”
二姨娘欲哭无泪,她能不知道自己兄长的德行么?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当初要用到她的钱时,一口一个妹妹,现在要不是将军正蒸蒸日上,估计连理都不会理她。
要是她仗着将军的名誉回去要钱,要个几千两还不是太难,这五万两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就在她还犹豫间,她看到杨大成阴沉的脸,心中一跳,连忙道:“好,好,妾身回去要五万两!”
杨大成这才脸色稍霁,哼道:“既然知道晨兮手里没有房契,你居然还求她?你这是何居心?”
二姨娘低着门不说话。
晨兮轻嘲,父亲这是借着骂二姨娘给他自己找台阶下呢。
当下只笑道:“父亲您也不要怪罪二姨娘了,眼下不是还有五万两银子的缺么?虽然我就五千两,不过我曾拿出五千两银子自己盘了个铺子,那倒是我自己的,我刚才合算了算,盘出去加上里面的绣品也能值个两万两,这就给父亲救大哥吧,这也是我这个当妹妹的一番心意。”
杨大成一听喜出望外,欣慰不已道:“好孩子,刚才为父真是错怪你了!”
晨兮笑道:“父亲也是心忧大哥,女儿不会放在心里的,其实看到父亲这样,女儿很是高兴,说明父亲是真心爱孩子们的,如果换了女儿出事,父亲也会这么不遗余力的救助女儿的。”
杨大成听了这话,尴尬不已,第一次有了无地自容的感觉。
晨兮则抿着唇笑,笑意不达眼底。
十万两?嘿嘿,父亲,你真以为是十万两么?你就等着被吓死吧!
要不是知道是一千万两,你以为我会这么干脆的出这二万五千两么?
二姨娘……
她淡漠的眼看向了二姨娘,经过刚才的事,别说父亲手里拿不出一千万两银子,就算拿得出也不可能救如瑯了!父亲这种人就是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的!
二姨娘背着父亲贴补娘家实在是犯了他的大忌了,连带他对如瑯也生出了恨意,谁让如瑯是二姨娘生的呢?
唇间的笑意更冷了,冻了万物。
这时只听那仆人战战兢兢地道:“回……回……将军,不是……不是十万两,是……是……一……一……”
“一百万两?!”杨大成吓得扑腾一下跌坐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