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一板,对晨兮道:“兮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却指向了已然冰冷的婴儿。
终于出手了!
晨兮漠然的摇了摇头道:“怎么回事得问秦家二位夫人了,女儿来之前她们就在了,女儿到如今还末近过床呢,女儿怎么知道?”
秦二夫人尖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杀了自己的亲外甥不成?”
晨兮反驳道:“那秦夫人的意思是我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不成?”
“呃……”秦二夫人一愣,她没想到晨兮能这么尖锐的反驳她,倒把她驳得一时语塞,是的,她是这么想的,可是她指责出来跟被晨兮指责是两回事啊!
“将军……不好了……”
正在僵持间,总管急急地冲了进来。
杨大成眉头一皱,沉声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官府,官府来人了,说是咱们杨府出了人命,有人告到了府衙了。”
“什么?”杨大成勃然大怒:“谁?谁告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胡说八道?”
“我!”晨兮淡淡地回答。
“你?”杨大成怒道:“晨兮,你疯了么?没事去告官?难道你还嫌不丢人么?”
秦大夫人一惊,在一边煽风点火:“这真是好笑了,只听过人怕官司的,府上的小姐倒好,没事还喜欢衙门,这不是弄些虱子在头上么?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晨兮正色道:“有人在杨府里行凶,我身为杨府的掌家人自然要告官,试问这有何错?”
“行凶?什么行凶?又有谁死了?”杨大成嘴里强硬着,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见晨兮唇间勾起了讥嘲的弧度,纤纤的指指向了床里早就没了气息的婴儿,冷道:“我弟弟的命难道不是命么?难道就因为他小就能被忽视么?刚才父亲不也问我是怎么回事么?女儿无法回答发生了什么,但女儿相信衙门会给女儿一个公平,公正的说法,也还小弟弟一个公道!”
二个秦夫人脸色顿时变了,变得瞬白。
秦大夫人连忙道:“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回去了,大将军,他日我再来贵府拜访。”
秦二夫人也道:“被嫂嫂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家里还真有重要的事呢,我也就不在这里打扰将军了,就此告辞了。”
说完两人就准备往外走。
晨兮淡淡道:“急什么走呢?刚才二位夫人不是还义愤填膺的责怪父亲么?说什么虽然是杨家的儿子却也是秦家的外甥,现在眼见着就要真相大白了,夫人们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两个秦夫人连忙道。
“怎么会不可惜呢?”晨兮皮笑肉不笑道:“秦家两夫人为了讹诈杨家的嫡女,亲手捏起了刚出生的婴儿企图嫁祸于杨家嫡女,最后身陷囹圄,这么好的情节夫人们不听听,不看看真是太可惜了!”
说到这里,晨兮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心头一跳,想起了刚才自己差点帮她们一起诬蔑晨兮,对上晨兮的眼睛时不禁有些躲闪。
晨兮微微一笑:“父亲,秦家也欺人太甚了,朝廷中诬蔑父亲要了他们五万两银子也就罢了,这回到杨府秦家的两位夫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在杨家行凶,还敢栽赃嫁祸,这是仗了谁的势?难道秦家真的视将军府为无物了么?任他们为所欲为么?说什么父亲见死不救,这不定就是秦家搞的鬼!父亲一生为官清廉,现在连住的房子还是大房祖母可怜父亲借给父亲住而已,哪来的十万两银子救人?难道为官清正也有错么?还是说非逼得父亲去贪污受贿救自己嗜赌成性的儿子?那这样父亲以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又怎么对得起圣上的一片信任之心?”
杨大成听了眼睛一亮,是啊,他们说他见死不救,心硬如铁,那他可以反驳自己有心无力,实在是为官清正根本拿不出这钱来。
那么这样一来,他就成了为了一身傲骨能大义灭亲之人!
圣上反而会更加的看重他,信任他!
如此一来,秦家的指控才是他的致命伤了,那么他就把秦家二个夫人送到了衙门,这样的话秦家人上门杀子企图诬蔑的事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到那时他再对圣上申辩自己根本没有拿秦家的钱,全是秦家造谣生事,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再说了,晨兮是谁?是他的女儿,他要真用钱问她要,她敢不给么?不给就告她个忤逆不孝!什么时候轮得到秦家的人想分一杯羹了?
想到这里,他大喝道:“来人,将秦家这两个夫人抓起来,送到府衙去!”
“是!”一干仆人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
秦家两夫人惊惶失措地叫道:“将军,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我们可是有诰命在身的!”
杨大成狞笑道:“有诰命在身就能上本将军府里随便杀人了么?那可是本将军的儿子,你们都敢下手?真是反了你们了!”
秦大夫人急道:“不过就是一个傻子,死了就死了,何必这么认真?”
“什么傻子?在本官眼里就是一条人命!”
门口传来愤怒的声音,众人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精干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脸的正气。
“吴提刑!”晨兮倒是一惊,她只让人告官,没想到却请了熟人来,当下喜道“吴提刑,您怎么来了?”
吴提弄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晨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