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你们的父亲!”他恨恨地瞪着晨兮。
“为什么?”晨兮冷然的眨了眨眼,讥道:“你现在知道是我们的父亲了?那之前可曾想到你是我们的父亲?我们出生时你在哪里?我们成长时你在哪里?我们的娘亲受二姨娘的毒害你在哪里?我们被欺侮时你又在哪里?”
面对晨兮的质问,杨大成皱起了眉头,这么久的事,他怎么记得?
这时晨兮冷笑道:“你不记得了是么?那么我告诉你,我与旭兮出生时,你在陪着二姨娘亲亲我我。我跟旭兮在成长时,你还是在二姨娘的床上,甚至娘亲被二姨娘毒害时,你还是抱着二姨娘在纵情声色,而我们被欺侮时,你终于不在二姨娘床上了,而是听了二姨娘的话责罚我们!你说你还是我们的父亲么?”
杨大成被晨兮说得一阵狼狈,半晌说不出半句话来,可是想到自己终究是当父亲的,理直气壮骂道:“混帐,父要子亡还不得不亡,为父没有要你们的命已经是善待你们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听到了杨大成这么无耻的话,司马十六眼中一厉,指尖一弹,一颗坚硬石子穿过了杨大成的小腹之处,顿时杨大成疼得倦缩了起来。
“你……”他惊恐莫名的看着司马十六,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十六王爷竟然是会武功的!
他骗过了天下人!
他看了会晨兮,又看向了司马十六,突然他明白了,眼一下突了出来:“你们……你们……”
晨兮微微一笑,低道:“父亲不是蠢人,终于明白了,是的,你与东瀛太子签下了协议,就是十六王爷一手安排的,还有你输着的赌坊也是十六王爷的,而你今日到这里来也是十六王爷帮我做到的呢,你说我们对你好不好?你一个无脑的莽夫竟然劳动了我与十六王爷两人的大驾,你是不是该得意啊。”
“你…”杨大成突然发出疯狂的叫声,拼命的拽着铁链吼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是被冤枉的啊。
”
晨兮一把点住了他的哑穴,轻蔑道:“父亲,念在父女一场,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皇上是不会相信你的,要是你与皇上易地相处,看到你与东瀛太子签的协议,看到你赌输的六十万两银票的票据,你说皇上怎么可能相信你的无辜?”
“唔……”杨大成拼命的叫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眼狠狠的瞪着晨兮,恨不得把眼睛瞪出去当暗器杀了晨兮。
原来都是这个孽女设的计!先用美人引他上钩从而签下了那张要命的协议,然后又引他赌博,坐实了那不明巨额财产是东瀛行贿的事实,而最后她则拿着这两样致他于死地的证据献给了皇上,从而换得了她与旭兮候府的安全。
这孽女,太无情无义了!t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可是这招对别人他会很高兴,可是对上他,他只觉得末日来临。
“唔……”他肝胆俱裂,不甘的挣扎着。
这时晨兮对旭兮道:“旭兮,过来给父亲磕个头吧,送送父亲最后一程。”
旭兮淡漠的走到了杨大成面前,跪下去磕了个头道:“父亲一路走好,以后就安安份份的在十八层地狱呆着,千万不要再转世投胎害人了。”
“扑!”杨大成气得一口逆血喷了出去,这孽子竟然咒他下十八层地狱,还咒他不得转世投胎!
他这是作了什么孽噢!生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到了现在他还在怨天尤人,不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旭兮厌恶的避开了那脏血,撩起了袍子走向了司马十六。
这时晨兮如变戏法般拿出了一壶酒塞到了杨大成的手里,道:“父亲,不要怪女儿对你不孝,这酒是女儿孝敬你的,皇上决定明日行刑,卖国贼的下场你是知道的,自古都是绑上刑场让天下人一口口生啖其肉的。这酒是鹤顶红,入口封喉,不会有一点痛苦的。”
说完,她对旭兮道:“我们出去吧,这里太凉,对十六王爷的腿不好。”
司马十六的唇抽了抽,这倒是个好借口。
三人飘然而去,杨大成目光凶狠的注视着三个绝尘的背影。
直到大牢的门咣地一声巨响,关闭上了。将他与人世隔绝开来……
他惨然一笑,想着自己一生风光,想着当初初娶林氏的得意,想着富贵荣华的逍遥,往事如云烟却一幕幕的回放。
“杨晨兮,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陡然间他的眼中射出了凶残的恨意,目光看着手中的酒壶,露出了一丝的惧意。
可是想到被人一块块的撕去了皮肉,生食了他,他害怕的手都抖了起来。
“咣啷!”
酒壶的盖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酒从瓶口溢了出去,他急得立刻将壶嘴放到自己的嘴边。
可是这个在平时十分容易的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却是千难万难!身上的疼痛,让他连举壶的力气也没有,而更让他恼火的是,那壶嘴与他的嘴就差那么一分就要碰上,却始终碰不上!
看着汩汩而流的酒水,他心疼不已!
酒,不是好酒,还是要人命的酒!
可是他却急不可待的要喝到这酒,因为这是解除他痛苦的酒,他绝不能忍受被一口口撕裂!
终于他拼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