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九不以为然道:“是啊,你没听我说的么?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早就一见面就把她扔出去了。我第一次见她面时确实没扔她,是第二次见面才扔的!”
“你。”晨兮气极,这个司马九居然跟她玩文字游戏!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拔脚就走,她不敢想象余巧儿被扔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的场景,更怕因此而惹怒秦氏!
她刚走了几步,司马九突然道:“杨大小姐,我越看你越不错,有没有兴趣做我的侧妃。”
“没兴趣!”她头也不回地扔下了三个字拔脚就走。
看着她急急而去的背影,司马九的脸慢慢的冷了下来,眼底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晨兮刚走到二门,就看到春儿急急的迎了上来。
“小姐。”春儿一脸的忧色。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晨兮制止住了她,在司马府里毕竟少说话为好。
春儿这才跟着晨兮快步往外走去,到了大门口,早就有仆人将准备好的药盅递了上来。
晨兮接过了药盅道了声谢后,就出了门。
脚快跨出门时,她闭了闭眼再慢慢地睁开,作好了思想准备。
可是睁开眼却看到外面干干净净,并没有余巧儿哭闹的情形,她不禁微微一愣。
这时马车夫迎了上来,看到晨兮后,嗫嚅道:“大小姐,表小姐说她有急事先回去了,让您跟春儿坐这小车一起回去。”
春儿大怒:“什么?她以为她是谁?大小姐才是杨家的小姐,她一个外来的投靠竟然让嫡小姐坐奴婢坐的马车回去?她脑子有病么?”
“春儿!”晨兮瞪了她一眼,对马车夫和颜悦色道:“这位大伯,春儿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这是一点小钱你买点酒喝。”
马车夫连忙道:“不敢,小人不敢收大小姐的钱,大小姐您放心吧,从前夫人对小人有恩,小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
晨兮听了放下心来,却把钱塞在他手里道:“既然这样更不是外人了,收下吧。”
马车夫见推辞不了才不好意思地收下了,忙掀开小帘门道:“大小姐您先将就些,小人会驶得稳稳的,不让大小姐受半点委曲的。”
“那有劳了。”
晨兮点了点头,坐到了马车上。
春儿也钻了进去,一脸的怒意。
晨兮横了她一眼,斥道:“多大的事就沉不住气了?这不过是一些小事何必斤斤计较?这点气都受不了,怎么能干大事来?”
春儿委曲道:“要是奴婢受委曲,奴婢什么也不说,可是她表小姐明明只是个破…”
晨兮看了她一眼,她连忙停了口才道:“表小姐不过是外来的,怎么能喧宾夺主呢?这大西北还没听说过一个借住的小姐自己坐着主人家的马车回去,让主人家的嫡小姐坐丫环车回去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欺侮人么?”
晨兮默不作声,眼里却闪烁了几不可见的怒意,良久她才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晨兮问起,春儿顿时脸变得通红。
晨兮白了她一眼道:“你红什么脸?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春儿不依道:“小姐!哪有这么说奴婢的?奴婢是替那表小姐脸红呢!真是丢咱们将军府的脸啊!小姐您是没有看到,您要是在场,恨不得地上多一个地洞钻下去呢!”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哪有这么夸张?”心里却更加担心了,以着司马九的身份,定然是不会顾及余巧儿的面子了,唉,这余巧儿怎么比前世更无耻了呢?
春儿见晨兮不信的样子,立刻不服气道:“奴婢可一点没有夸张啊,不信您回去问金儿她们,她们都快把头埋到地里去了,只恨自己跟错了主子呢!”
“好了,捡重点地说,我也好合计一下回去怎么回老夫人呢!”
“是。”春儿听了这才不发表愤慨了,才娓娓道来:“您跟着方管家进二门后,这表小姐就跟猫抓了心似地坐立不安,这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拿我们五人在撒气,奴婢是听了小姐您的吩咐没跟她计较,金儿她们可是倒了霉了。不过还好不久,那个黑衣公子走了出来,然后表小姐那眼睛啊…啧啧啧。跟狗见肉似的。”
晨兮白了她一眼道:“好了,不要埋汰表小姐了。”
春儿吐了吐舌头:“真的,不敢骗表小姐,真跟咱们杨府里的阿旺见到狗骨头那么的疯狂。”
“扑哧”饶是晨兮有些忧心也禁不住的笑了起来,她倒不是笑余巧儿,而是笑司马九,要是司马知道春儿把他比成了狗嘴里的肉非得气疯不可。
春儿也笑了起来学着余巧儿的样子,柔软无骨的扶上了晨兮的肩头,装腔作势道:“公子,奴家的脚崴了,能不能扶一把奴家?”
晨兮头皮一阵发麻,推了推春儿:“春儿,你别这样,小姐我瘆的慌。”
春儿这才恢复原样笑道:“小姐您瘆得慌吧?奴婢可没学到表小姐的五分程度,您要是看到表小姐的表情,你非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不可!奴婢低头找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呢!”
晨兮笑了笑,眉宇间却勾起了一缕轻愁,要是真如春儿所说,司马九把余巧儿扔出去还是轻的,司马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人这般靠近?前世虽然司马九早死,可是她为了支持那人登上太子之位,连死人也没放过研究,知道这个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