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日子枯燥且单一,但唐韵总算因为先前的中毒事件而有过一些经验,已经学会三五不时这单一枯燥的日子找些乐趣,让生活能够好好的过下去,不至于闷到发霉。
其实,唐韵的身体一早就复原了,只是被刺“身亡”那日,苏逸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在苏府里“招摇过市”,导致全苏府上下都知道她这个唐小姐身负重伤,就算奇迹般的救了回来,但是也不能太过反自然,身受重伤不足俩月就在人前跟没事儿人一样到处蹦跶,那会被人当成妖怪的。
suoy尤其是在一个名叫王白露的姑娘搬到苏府之后,唐韵的日子更是过的有滋有味了起来。这王白露是苏家大嫂的娘家表妹,往年夏季也会搬来苏府小住,是个标准的世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娴静又举止大方得体,很受苏家上下的喜爱。今年入夏之后,王白露也和往常一样,搬来苏府小住。像往年一样,她被安排在了苏家大哥院子里的小别楼里。
按道理来说,这一来唐韵一直在自己白园里养伤养病,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是偶尔散散心透透气,也只是在自己园子里,是极少出门的;这二来呢,就算唐韵没事走出白园瞎逛,可这苏府是真的大的离谱,若没有特意相约,两个人要想碰上这几率也着实是小了点。
这王白露和唐韵原就不认识也不可能相约同游,所以俩人基本上是没什么机会打照面的,更遑论成为唐韵这枯燥日子里的“调味剂”。可这世间的事情啊,就是那么的巧。
这日早晨苏逸从府外归来,在去往苏老爷院子的时候,路过了后花园,正巧这个时候王白露正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在不远处的水榭花亭里喝茶看风景。这按道理来说,苏逸与王白露自幼年就相识,在后花园里遇上,出于礼貌应该过去和王白露打个招呼。可是一来苏逸刚下朝,正好有十分要紧的急事要与苏老爷商量,二来这苏逸性子一向就冷的很,也实在不是一个拘于凡礼的人。于是,虽然苏逸的确是远远的就瞧见了王白露,但他只是站在原地向着远处巴巴看着他的王白露微微欠了一个身就走了。
这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王白露在遇到苏逸的那刻,心里是怀着万分的雀跃的。她一早就瞧见苏逸了,而在见到他身影的那一刻开始,王白露这心里就跟打鼓似的砰砰直跳。好不容易等到苏逸走近了些,瞧见她的时候,她立刻迫不及待的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等着苏逸过来与她打招呼,心里想着一会儿定要邀他一同坐一会儿,聊会儿天。要不是还端着一分女儿家的矜持,王白露怕是能从这亭子里跑到苏逸的身边去。
可谁曾想,这苏逸只是远远的朝她欠了个身就走了……
王白露看着苏逸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视线里,一时愣住了,站在那里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一旁的贴身丫鬟小绿轻声唤了唤,她才勉强回过神。
回过神后,王白露看了看周围几个丫头的,想到自己刚才站起来张望的样子全被她们看了去,立刻涨红了脸,羞愤难当。狠狠的坐回了石凳上后,将方才放在石桌上的帕子拿起来,在手里不停的绞了起来,仿佛这样做就可以让心绪平静下来。
“真是羞死人了。”许是绞帕子实在收效甚微,说完这句话,王白露就将帕子重重的拍在了石桌上,然后弯腰趴上了石桌,把头埋进了臂膀里。
一旁的丫头小君见王白露如此反应,帮着打起了圆场“小姐你别难过,我们七少爷这看着是刚下朝,许是有急事要去禀报老爷,所以才怠慢了小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小君是苏府里的大丫头,伺候在苏家大嫂身边也有些年头了的,对苏府上下的事情也算是熟悉,所以开口劝人的话说的有理有据。王白露听了小君的话,从臂弯里抬起了头,红着双眼望着小君,“你说的可当真?”
小君见她这副模样赶紧用力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谁知这时一旁的小果却说,“小君,我看七少爷刚才去的方向,怎么像是去白园的路呢。”
王白露听到白园二字,立刻问道,“你说白园,可是那个叫唐韵的姑娘住的白园?”
小君听了立刻拉住了小果的衣袖,“不可能的,你肯定看错了,自那日之后,七少爷就没去过白园。”
谁知小果这丫头是个犟的,心想着这平日里大家都爱夸小君聪明伶俐,却从来没夸过她。今天这件事情,自己定不能再被小君比下去了,小君说没有,她就算的确是没看清楚,也一定硬着头皮非要在王白露面前把小君给比下去。
“凭什么每次都是你说的才是对的呀!”小果转身对着王白露说,“小姐,我可没胡说,我看的真真的,七少爷刚才就是走的去白园的路。”
小君见小果这轴劲上来了,想到了平日里小果对她也算不错,兴许刚才的确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只好不再出声。
王白露听了小果的话,指了指方才苏逸消失的路口,“这白园可是在那边?”
“没错了,这路是往白园去的。”
王白露点了点头,“小果我相信你说的话。”说完拉过了小果,让她坐在了自己旁边的凳子上,取了桌子上的一个糕点递给小果。“好小果,这是芙蓉糕,可甜了,你试试。”
这苏府里对下一向宽容,主子赏奴才丫头吃食那是经常有的事,况且小果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